君北宸归来,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只是他却不像有要回都城的打算……
秦老首辅清早刚一起来,便先到太后那里请安,而后就是去面见君北宸,向他禀明当下朝中局势。
“秦老首辅请留步。”
秦老首辅才刚走到君北宸的营帐前,就被影卫拦住了去路。
只见影卫恭敬说道:“主子有令,三日内,暂不见任何朝臣。一切朝政皆待回都后再议。还请秦老首辅先回吧。”
秦老首辅一直都觉得君北宸的心思极为难以捉摸,如今被他拒之门外倒也不惊奇。
只是如今的东周,气数不佳,如若再不重振朝纲,只怕是……
秦老首辅应了一声,只先转身离去。只是心下却满是心思算计。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北凉王城中……
顾千羽的制衣坊内气氛如同地狱一般,阿古尔将军自进门后也没在说话,竟好脾气的一直等着,时不时的余光瞥到店老板周围,更是让店老板觉得心如刀绞。
店老板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此刻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何况他也没得可说,他连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何况阿古尔将军此话用意何在,他更是无处揣摩。真是活活憋的胸口生疼,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不知阿古尔将军大驾光临,还望阿古尔将军赎罪!”就在这紧要关头,顾千羽从后院走了出来,端跪一旁,略带清冷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甸甸的压抑。
刹那间,只觉得周围此起彼伏的换气声一一响起。天知道,这些人再不喘口气,会不会真的憋晕过去……
阿古尔将军依旧保持着最初的样子,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顾千羽继续说道:“久闻阿古尔将军大名,一见果然恍若神人,不知您今日也有闲情逸致,想做些什么?”
阿古尔虽然并未回应,目光却投向这个姿色平庸的东周女人。目光依旧清冷,棕色的瞳孔背后只有浓重的算计。
顾千羽配合着阿古尔的打量,神色从开始的沉敛到后来的略见慌张,额头不时也渗出丝丝密密的汗珠,袖中的双手也逐渐紧紧握住衣袖。
阿古尔自是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本将军只是路过。”言罢,目光投向应侍者手中的绸缎。
“还不快把店里最好的绸缎给将军呈上去。”说话的正是这顾千羽,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赶忙命人前去将绸缎送至阿古尔跟前。
店老板本就对阿古尔的突然造访心惊胆战,此时见顾千羽贸然出现,他更是心中郁结……
这整个北凉无人不知,阿古尔将军嗜好独特,惨死在他手中的少男少女简直数不胜数。
顾千羽这般贸然行事,很难不被他所惦记上的。
店老板年岁已高,因着急火攻心,只觉胸口一时憋闷,竟然猛的一口鲜血喷出,周围人全都为他捏了把汗,却无人知晓他究竟是怎么了,只暗自肺腑,难不成真被被阿古尔将军吓破了胆?
一时屋内又寂静无比,只有下人连忙将他扶回后院房间。
而阿古尔身后跟着的侍卫却都怅然大笑起来,阿古尔一眼扫去,众人皆是呼吸一滞,笑意全无。
阿古尔看了看绸缎,看似不经意间再次说道:“姑娘果然慧心巧手。”
顾千羽眸光一顿,跪地慌张说道:“阿古尔将军谬赞,奴婢受之有愧。”
顾千羽边说边磕头,早已没有了之前的端庄。
阿古尔看了她一眼,过了片刻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顾千羽眸中闪过一丝窃笑,便继续跪地不起。
岂料阿古尔走至门坎的脚突然止步,回身说道:“你我堵上一局,赢,赏金银财宝,输,将军府见。”
顾千羽眸光一沉,却哪敢不从,也只能连连谢恩。
阿古尔冷冷说道:“今日便赌这在场男子有几人。”冷冽的声音让人毋庸置疑,只能服从而已。
两人一眼望去,便挥手在纸上写好人数,两人同时将纸亮了出来。
只见顾千羽写道:“六十七个半”。
周围人有不解,也有人在低笑,而阿古尔也微不可见的眯了一下双眼。周边窃窃私语的声音,也都在纷纷猜测,难不成这些人当中还有不男不女之人?
北凉可不比东周,这里并没有内廷公公这样的人存在。
此时只见那顾千羽走到一个女子面前,淡淡的问道:“夫人请恕我冒昧,不知您身孕几时?”
阿古尔瞥向那少妇微不可见的微隆的小腹,了然于心,转身而去。
“赏。”
随着阿古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