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哀家帮你做主,哀家也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行……”
对这里先前发生的一切,那襄太后只做不知,矜贵逼人的嗓音,徐徐开口问道:“……谁给哀家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样既能在太后娘娘面前表现,又可以让太后娘娘先入为主的听自己讲述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自是有不少妃嫔,都蠢蠢欲动,欲欲跃试。
襄太后却显然不可能随便找一个人出来说话的,一双凤眸,沉沉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等之后,最后定在了那魏凌心的身上。
“凌嫔,你来说……”
襄太后点名道。
原本还打算自告奋勇的孟嫣然,闻言,顿时脚步一顿,望向不远处姑母的眼神,一瞬不由溢出几分怨愤。
襄太后自然能够察觉到自家侄女儿的不满,却也只做不知……先前在凉亭里,她这侄女儿是如何跟那楚柔争风吃醋,又是如何毫不顾忌的甩了那人两耳光的种种事迹,她自然也从别人的口中听过了……
对这个整日里只知道任性,只想着如何打压其他的妃嫔,如何让皇上更宠爱她的侄女儿,襄太后本来就几乎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而且眼下的这件事,又牵扯良多,无论为着哪方面考虑,她都不可能叫孟嫣然再掺合进来的。
原本,孟思瑶会是个很好的人选,虽然她自进宫以来,也一直表现的对自己忠心耿耿,但襄太后一直因为她瞒着自己与皇上暗通款曲一事耿耿于怀,而且以她对这孟思瑶的了解,她绝对不像表面上表现的那样温良无害……
而襄太后也始终对她存着戒心,所以,对她来说,眼下这种情况,亦是不能选择那孟思瑶的。
那么,唯一剩下的,就是魏家的女儿魏凌心了。这女子,虽然比不上孟思瑶聪慧,却也算是个有脑子的,而且魏家也一直依仗的是她孟家,所以,这魏凌心平日里,还是十分讨她欢心的,也多少懂得分寸,这个时候,由她来讲述整件事,就成为了最好的选择……
而事实证明,这魏凌心亦没有叫她失望,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前因后果,虽然言辞之间,难免带着些对那楚柔的妒恨,却也跟襄太后自己从眼线中得到的信息,没有太大的差别。
“太后娘娘,事情就是这样的……”
最后,魏凌心以一语做结。
接下来就等着那身为一宫之主的太后娘娘的决断了……
在众人屏气凝神的焦切等待中,襄太后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之后,方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这件事,哀家全程听下来,觉得只不过是一场意外,还有什么问题吗?”
听着她轻描淡写的将整件事定性为“一场意外”,苏栩栩实在是不怎么意外。她毫不怀疑,在来之前,这儿发生的一切,她都想必了解了个一清二楚,所以,现在看来,她突然出现,是打算将那楚柔和芸儿,一起保住?
“只是一场意外吗?”
苏栩栩凄然般笑了笑:“但身为当事人的楚柔妹妹和芸儿姑娘,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们可是各自认为,是对方故意将臣妾撞倒在地,才害得臣妾新伤旧患,以致以后都不能为皇上生下一儿半女……”
然后,不待那太后娘娘或是那楚柔有机会再说出些什么出尔反尔的话,苏栩栩当即续道:“现在的问题是,楚柔妹妹和芸儿姑娘各执一词,但她二人一定有人说的是真话,有人说的是假话……”
语声一顿:“究竟是谁想要如此谋害臣妾,还请太后娘娘和皇上,替臣妾做主……”
说这话的苏栩栩,流露着恰到好处的强硬,毕竟,作为一个刚刚受到如此“重击”的受害者,她绝对接受不了,这只是“一场意外”的说法,势要找出一个害得她如此境地的“凶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哀家倒觉得,宁嫔你想多了,这只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
襄太后却似乎铁了心,要将事情定为“意外”,同时,一双凤目,讳莫如深的瞥向一旁的楚柔和芸儿……
“依哀家所见,无论是楚贵人,还是芸儿,想来他们都不是有意将你撞倒的……毕竟,他们也不知道你有旧伤在身,只轻轻一撞,就能害得你以后不能有孕,不是吗?”
“太后娘娘明鉴……”
一直没有怎么出声的楚柔,终于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大抵是因为有了太后娘娘的撑腰,她这会儿又变回了从前那副温婉柔弱的模样,再没有半分之前跟那芸儿相互陷害之时的丑恶嘴脸……
“宁嫔姐姐……”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一般,楚柔转向了苏栩栩,道:“臣妾知道,你因为自己不能再为皇上生下子嗣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