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煜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墨黑寒眸之中已经褪去了方才的苦痛,冷静的甚至是有些冷淡的望住面前的女子,道:“放开你之后呢?让你再一次从朕的身边逃走吗?”
苏栩栩一瞬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般,漫开一丝尖锐的痛……她的假死,看起来或许真的伤到面前的男人了吧?
只是,她又有什么错?当日之事,难道她还有别的选择吗?明明自己只不过是他众多妃嫔中无关紧要的那一个,所以,他现在这副被她伤至极深,又耿耿于怀的模样,又是做什么呢?
苏栩栩微微扭过头去,不愿再看她。&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可是,她这般的抗拒,却只令顾景煜痛楚之余,却是更加的愤怒。
“陆宛宁,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朕吗?”
掐着她下颌的指尖,迫着苏栩栩回过头来,望向面前的男人:“如果我说是,你肯放过我吗?”
她静静的望着面前的男人,乍见他之下的激荡,已经缓缓褪去,如今只剩下一股莫名的悲哀:“顾景煜,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面前?这三年来,她已经快要习惯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了,她原本一直在努力的试图忘记他,她原本过得很好……但是,他的再次出现,却将她这三年来所有的平静生活,全都打破了。
苏栩栩突然有些恐惧,她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亦不知道,再次出现在她生命里的这个男人,要做什么,更不知道,他和她两个人,以后要怎么办?
人们对未知的一切,总是格外恐慌,尤其是牵扯到面前的男人之时,令苏栩栩更是茫然不知所措。
她的声声质问,就好似钝刀子似的一下一下割在顾景煜的心头,令他感到彻骨的疼痛。
他心心念念,为之痛不欲生了三年的人儿,此时此刻,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了她,可是,她甚至未等他向她倾诉这三年来,他有多么的想她,有多么的爱着她,她却先一步告诉他,她有多么的厌恶他,多么的不想见到他……
还真是可悲啊。又可悲又可怜。
掩住心头剧痛,顾景煜微微抬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抚向女子温热的脸颊,削薄的唇微微勾了勾,像是一笑:“朕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你这么狠心,要离朕而去?为什么已经三年了,朕还是想着你、念着你,放不下你……”
语声一顿,男人似想到了什么,又是一笑,语声也越发的低柔,在这融融暖意的初春里,竟有些毛骨悚然:“不过,没关系,所幸朕现在已经找到了你……这一次,无论发生什么,朕都绝对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离开朕的……”
说到最后一句,顾景煜眼中蓦地闪过一抹决绝,那是毫不掩饰的执念与深入骨髓般的占有欲。
苏栩栩几乎为之感到颤栗。然后,尚未等她为此反应过来,近在咫尺的男人却蓦然俯首,凉薄的唇,狠狠压向她,熟悉的气息,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席卷而至,不容分说的将苏栩栩紧紧包裹在其中,热切而绝望。
炽热的亲吻,狠狠碾压着她所有的理智,苏栩栩拼命的推拒着他的靠近,可是,他抱得她那样的紧,像是要将她融入体内一般,仿佛惟有这样身体与身体的紧密贴合,仿佛惟有这样的占有,才能够让他再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才能够让他空了三年的心填满,让他因为那段失去她之后而变得荒芜的生命,再一次鲜活的跳动起来。
他紧紧的抱着她,以温柔,以残暴,以痛苦,以欢愉,以欣喜,也以绝望。
交叠的人影,映在镂花窗棂上,像两株交缠在一起的合欢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像是亲密的没有一丝距离。
夜,刚刚开始。
……
苏栩栩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堪堪被放过了,昨晚,那个男人就像是不知餍足一般,一遍又一遍的要着她,逼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沉沦,到得最后,她实在撑不住的求饶,也不知昏过去了几次,他才总算是放过了她。
苏栩栩几乎一下子就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感觉那个男人抱起了她,睡梦中也似乎总感觉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紧紧黏在她身上,可是,她实在太困了,根本睁不开眼睛去细究,只沉沉陷入黑甜梦乡之中。
顾景煜抱着她,怀中的女子,大抵是被他折腾的很了,睡得十分香甜,清清白白的小脸上,还带着方才情事留下的红潮,男人不禁抬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指尖下的皮肤,细腻而柔软,比正常的体温高些,顾景煜不由的指尖一颤。
他抱着怀中的女子,肌肤与肌肤相贴,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贴着他胸膛的一颗心,是如何强而有力的跳动着,那样的鲜活,顾景煜不禁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深深的感受着她规律的心跳声。
她还活着,好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