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依连忙扑过去按住不断挣扎的小瑶,伸手一掏,就在她袖中掏出了一个小纸包。
小依急忙打开纸包,里面还残留着没用完的药粉。
“看啊陛下!这就是害了我家昭仪娘娘的药!”小依把纸包呈给莫海天,连声大喊道。
小瑶看着那纸包,心不停地往下坠,这药粉是为了防止这一次计划不生效而特意留下来的,没想到此刻竟然会成为置自己于死地的铁证。
小瑶吓得脸都白了,当下跪地不断求饶,顾不上冯绿娥拼命给自己打眼色,只是一味高喊道,“饶命啊陛下,并不关奴婢的事啊,这药是,是常在给奴婢的,奴婢也是被逼无奈——”
完了,完了。小瑶话音刚落,冯绿娥便瘫软在了地上,她知道自己彻底败露了,再怎么狡辩也没有用。
那死士到这里知道自己稳操胜券了,得意地笑着,趁热打铁道,“皇上你看,这女人一边让丫鬟给蓉嫔娘娘下药,一边让我来玷污蓉嫔娘娘,这下人证物证俱在,看她还有什么好说。”
“你胡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诬陷我的!”冯绿娥突然发了疯一样大声叫嚷着朝那个死士扑了过去,“你陷害我,你不得好死!”
“停下来!快给朕停下来!”莫海天气得跳脚,慌忙让人拉开了冯绿娥。
“就算是个废妃,也该讲点体面!这么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太后见冯绿娥失去理智,不由十分厌恶,不悦地呵斥道。
冯绿娥一看,这屋子里的人竟然没有一个站在自己这边,只好重新跪下来,流着泪辩解道,“陛下,事到如今臣妾也没什么好瞒的了。臣妾确实让小瑶出来毒晕良昭仪和蓉嫔娘娘,好诬陷她们跟人偷情。但臣妾绝对没有让这个人来玷污蓉嫔姐姐,不知他怎么红口白牙地赖上了臣妾。臣妾做过的事,臣妾犯下的错,臣妾都认了,唯独这一桩,臣妾不服。”
罢了罢了,已经到穷途末路了,还挣扎个什么劲。陛下一味地查下去,迟早也要查到自己身上。毕竟药的事假不了,等皇上那边落实了这一点,自己才真是百口莫辩,到时候无论她说什么,别人都不会信了。她可不想就任由那死士栽赃陷害自己合谋外人奸污宫妃,这个罪名够她死个十次八次了。
冯绿娥毕竟还没傻到那种地步,心里想,倒不如眼下把自己犯的错都认了,也不至于到任人栽赃嫁祸的地步。
想到这里,冯绿娥又抬头瞪了小瑶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若不是她让人发现了,她的计谋怎么会败露!
小瑶被冯绿娥瞪得全身发抖,连忙也不住叩头替冯绿娥说话,“陛下,常在她说的都是真的,她确实只让小瑶给良昭仪和蓉嫔娘娘两位娘娘下药,并不曾指使过什么死士,这位指证常在的男子,小瑶更是从来没有见过。陛下不要被奸人蒙蔽,误会了常在啊!”
冯绿娥此刻一心只想撇清玷污宫妃的罪名,对小瑶说的竟然全部供认不讳。
那死士一见情势不妙,连忙指着冯绿娥,斩钉截铁地道,“就是这个女人指使我的,再也没有别人了。圣上明察秋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草民一介莽夫,今日犯下如此罪行,自知插翅难逃,只是不想再任由冯常在这样心思歹毒的女人留在皇上身侧,祸乱宫闱了。皇上,草民绝无半句虚言,草民与冯常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要栽赃陷害冯常在?”
冯绿娥听见这一番话,愤恨得睚眦欲裂,这个贱人!为什么就一口咬定自己是主谋!
冯绿娥见说不清了,又扑上去撕扯那死士,“你撒谎!是谁派你来害我的,是良昭仪对不对?是那个贱人对不对!”
冯绿娥情急之下将良昭仪扯了出来,那死士眼神不由有些躲闪,两人正僵持不下,旁边侍卫也拉不开,底下的丫鬟又哭哭啼啼地,场面十分混乱。
太后头疼欲裂,皇后也没办法收场。
莫海天更是无法判断这两人哪个说的是真,哪个说的是假。良昭仪?良昭仪现在就在蓉嫔的榻上!她派人来奸污自己的?这事情怎么也说不通。但冯绿娥说的不像是假的,难道她真的没派这个死士来?那这个死士到底是谁的人?
莫海天正苦苦思索之际,忽然听到一声呻吟。众人抬头去看,原来是良昭仪醒了。
头好疼……良昭仪揉着头,从梦中幽幽转醒。这里是哪里……她有些头昏目眩,正要爬起来,突然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身上青青紫紫的,显然是刚做完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良昭仪心里咯噔一声,整个人清醒了一大半,这是怎么回事?她打着抖抬头去看,屋里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人,冯绿娥、自己派出去的死士、自己的贴身宫女儿……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皇上会在这里,为什么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好像在看着什么水性杨花的下贱女人一样?小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