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云贵妃却冒了出来,只是打入冷宫岂不是太便宜了苏慕惜,她冷笑着看着苏慕惜,一边说,“皇上,苏常在既然说要传太医,何不就传太医来瞧瞧,也好让她死了这条心,当皇上是好糊弄的。”
皇上想了想,到了这个时候,要不耽误时间也耽误了不少,何不就让太医来瞧瞧,看到时候苏慕惜还有什么话可说,当下吩咐孙公公,叫了太医院的院首过来了。
那老头本来正在睡午觉,听说皇上传太医,来人也没说清楚,太医只当是皇上病了,那可耽误不得,当下随便套了个外袍就来了,也不管什么仪容不仪容的了,皇上肯定会原谅他的。
等他到了大殿,看着皇上精神抖擞地站在那里,当下松了口气,“叩见皇上。”
皇上瞥了他一眼,“别废话了,赶紧看看苏慕惜的脉象。”
“是。”
苏慕惜忙把手伸了出来,忐忑地看着这太医,只希望他不要把错了脉,说自己没有怀孕才好。
云贵妃却是气定神闲的,只当苏慕惜这是在做垂死的挣扎。
皇上见苏慕惜这样认真,也有几分动摇起来,恨恨地剜了云贵妃一眼,云贵妃接受到皇上的视线,心里害怕,也认真起来,盯着那太医,这太医平日里是专门调理皇上的身体的,最为公正,绝不会说谎。
那太医凝神探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说,“苏常在有了身孕,只是脉象较弱。”
苏慕惜听了大喜,眼睛转了转,忙说,“臣妾绑着那个枕头只是担心小皇子,怕摔了碰了,所以小心得过了头,皇上恕罪啊!”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皇上怪罪道。
“臣妾有孕多时,却并不显怀,后宫是非多,臣妾怕有心之人借此大做文章,惹人非议,”苏慕惜意有所指地看着云贵妃,抽抽搭搭的说。
云贵妃此刻却是心如死灰,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机会,却是这么个结果,只恨自己想出头想疯了,没有细想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也没有去查探一下,冒冒失失地就找到了皇上这里,刚刚还信誓旦旦的,此刻却如斗败了的公鸡。
苏慕惜看着云贵妃现在的样子,心里却是无比畅快,本来她天天绑着这枕头就难受,也不知道以后如何解释这月份的不对劲,现在既然被云贵妃捅了出来,她顺势就说孩子不显怀。这个时候,皇上早就被气晕了头,那里还会细究这些问题,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孩子,一个皇儿,至于这个孩子的月份对不对劲,怎么来的,都不重要,反正都是他的种,这宫里除了宫女就是太监,外臣进不来,宫妃出不去,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苏慕惜心里想笑,此刻却憋着,苦着一张脸,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生怕皇上忘了云贵妃这茬,可怜巴巴地说,“云姐姐,妹妹可没有得罪过你,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皇上拉了苏慕惜的手,拿起手绢,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是朕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苏慕惜摇了摇头,懂事地说,“臣妾不怪皇上。”
皇上点了点头,欣慰地拍了拍苏慕惜的肩,又拿起宫女递过来的衣服,亲自给苏慕惜披上,“好,这就好,”说完转头看了一眼云贵妃,此刻她就是多想降低存在感,也是不能了,皇上恨恨地说,“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云贵妃忙抬起头来,“臣妾知错了,皇上恕罪。”
“又是恕罪,”皇上皱着眉看她,想起最近发生的几件事儿,桩桩件件虽不是她做的,却都或多或少与她有关,心里更是厌恶,“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会儿,让朕歇歇你是不痛快是吧,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好好的贵妃不做,还来瞎搅和,你是想做皇后吗?嗯?”
见皇上大怒,苏慕惜忙火上浇油,“皇上别生气,别气着了身子,那就是臣妾的不是了,臣妾不怪姐姐,姐姐也是为了皇家的血脉着想。”
“她的确是为了皇家的血脉着想,”皇上恨声道,“她这是要谋害皇子啊!”
被安了这么个大帽子,云贵妃慌了,忙拉住皇上的衣角,“臣妾错了,皇上,臣妾真的知错了,臣妾现在就回去,”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指着殿外,“臣妾这就回去闭门思过,绝不再出现在皇上面前,惹皇上心烦。”
“晚了,”皇上阴测测地说,“你是要闭门思过,不过,不是你贵妃宫,是冷宫,你就去好好思过吧!”
这一次,皇上连旨都懒得颁了,直接命孙公公将人带下去,云贵妃一边哭着,一边拉着皇上的衣角求饶,只不肯走。
苏慕惜忙说,“姐姐太可怜了,冷宫里吃穿用度都比不上外边,姐姐身子娇贵,定会受不了的,皇上饶了姐姐吧。”
皇上沉吟道,“是啊,里面有吃有喝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孙耳屎,你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