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道,“五王爷现在权势滔天,不拉拢他以后咱们在行事上必定多有不便啊!”
“可他油盐不进,本宫今天可是搬出了太后,也没见他松口,”二皇子怒道。
“二皇子别急,”周大人见二皇子动了气忙劝道,“咱们现在既然不能拉拢他,却可以设计打压他,制造他和四皇子之间的矛盾,然后再拉拢他,以一个施恩者的姿态,会不会更容易一些呢?”
江大人一听周大人这话,哈哈大笑,拍着周大人的肩膀,“可以啊老周,平时闷声不吭的,脑瓜子还挺好使啊,”说完江大人看着二皇子,“微臣也认为这个方法可行。”
二皇子略想了想,“这个法子可行,可咱们怎么实施呢!”
几人商议了一会儿,将计划定了下来,二皇子眼看事情又有了新的进展,笑着回了宫里。
第二日早朝之上,二皇子照例站在各皇子之首,自从大皇子被贬到了南岳之后,他原先的位置就顺继给了二皇子,四皇子本来因为年纪尚小,没有上过朝堂的,现在大皇子走了,皇上想着孩子们总该早些历练,所以也安排了四皇子上朝堂来听听。
按照往常的惯例,仍是群臣上奏,看看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当堂处理。过了一会,见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这个时候,二皇子站了出来,“启禀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皇上皱着眉,这个二皇子一直待在京都,每日里就是上太后那逗逗她老人家开心,前儿倒是交了几样户部的事情给他试着做做,不过都是小事,有周大人等人帮衬着,轻轻松松就能完成了,能有什么要上奏的,“说吧。”
“周边小国时常来犯,我大萧边境并不太平,儿臣苦于常常待在这繁华的京都,不能为百姓做事,实在心有不甘,”他顿了顿,“儿臣想向父皇请旨,派儿臣去边境,儿臣一定会扫平边境,为父皇分忧。”
皇上盯着他,“胡闹,”本来大皇子被派到南岳去,皇上心里就不好受,可孩子大了,做了错事,该罚的总要罚,否则以后还指不定出什么乱子。二皇子知道忧国忧民,有为国效力的心思,皇上心里很是欣慰,可二皇子是太后的心头宝,又年少气盛的,战场上刀剑无眼,怎么可能派他去边境。
二皇子心里笑了笑,他就知道父皇不会派他去边境,他年纪尚小,又没什么实战经验,父皇怎么可能派他去胡闹,他看着皇上,认真道,“那父皇,五皇叔掌管着这么多兵马,边境又乱,五皇叔一定疲于应对,父皇何不多拨些军费给五皇叔。”
皇上点了点头,自从知道莫允灏和苏慕容没什么之后,皇上看这莫允灏是越看越顺眼,“二皇子说得对,是朕考虑不周,疏漏了,”皇上看着莫允灏,“你看拨多少合适。”
莫允灏看了二皇子一眼,只见他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他冲着皇上拱了拱手,“不必了,现在的军费尚还够开销,皇上无须担心,倘若有紧缺的时候,臣弟一定会禀告皇上知道的。”
“哎,”二皇子笑了笑,走了过来,将莫允灏拱起的手按了下来,“皇叔何必如此客气,都是为了大萧的江山,前儿侄儿路过军营,还听见里边的士兵说什么伙食太差,吃不饱呢。”
皇上本来见莫允灏推辞,想着他始终是实诚之人,不会冒领军费,可听了二皇子这么说,他又怀疑起莫允灏来,军队乃是一个国家的根本,莫允灏这么饿着士兵是什么用心,“真有此事?”
二皇子点了点头,看着皇上,“却有此事,父皇,就是驻扎在京都郊外的十四营的士兵。”
莫允灏皱眉,十四营里的士兵都是贵族子弟的公子哥,去军队不过是体验生活,混混时间,然后一出来,家里人一安排,就可谋个闲职待着。他们平日里锦衣玉食惯了,当然嫌弃军队的伙食了,要说起来,现在军队的伙食比起前些年是好得太多了的,可现在莫允灏却不能这么说,几乎京都里的几大家族和当朝重臣都有子弟在十四营,他一说岂不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全得罪了。他狠狠地瞪着二皇子,也许他就是料定了自己不会当着朝堂上这么多大臣说出实情,这才拿了十四营做文章。
而朝堂上的那些有子弟在十四营的大臣也都一脸凝重地盯着五王爷,谁都不知道二皇子打的什么主意,却看得出来二皇子的最终目的不过是让皇上给五王爷拨军费罢了,这种好事儿五王爷不接招便罢了,可千万不能说出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情来啊。
莫允灏瞟了那些面色有异的大臣一眼,看着皇上,有几分无力,“许是二皇子听错了,军队的军费的确充裕,伙食也比前些年好了很多。”
皇上见莫允灏一直在推拒,只当他又在心里打什么鬼主意,他深吸了一口气,狠了狠心,一拍桌子,“就拨八十万两白银给五王爷,以充军费,户部即刻就去准备吧,”说完皇上又盯着莫允灏,“你若是再推拒就是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