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皇上,一字一句道:“皇上何必如此着急,既然此人说得这么有鼻子有眼,我们何不等她说完。”
皇上却不想再听,只一个劲的唤:“来人。”
可惜,这外头领兵的本就是莫允灏调进来的人,只听莫允灏一人的,更何况,依这个老嬷嬷之言,恐怕先皇的死另有文章,他们忠的是大萧,听的名正言顺的大萧的皇上的令,并不是忠于某一个人。
皇上见唤不来人,在场的大臣又纹丝不动,心知要是先皇的死一事没有一个交代,恐怕他这个大萧的皇帝就要坐到头了,都是这个莫名其妙的老妇跑出来干的好事,想到这里,皇上的眼神刀子一般射向红袖:“你有何证据就拿出来吧,不要再这里拐弯抹角了,不过再拿出证据之前,朕还是要劝你一句,污蔑皇上太后可是重罪,你可要想清楚了再答,要是你现在就后悔了,决定收回刚才的话,朕倒是可以看在你年迈的份上,既往不咎。”
红袖冷笑了一声,她哪里听不出来皇上这话分明是在威胁她,只要她手里的证据不能证明当年的事情,皇上必定会趁机将她处死,从此以后,再不会有人提起皇上的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之事,而她要是此刻收手,皇上当然愿意既往不咎了,因为皇上也在怕,怕她真的有什么证据。
她转脸看向众位大臣,将袖里的玉佩拿了出来,展现在众人眼前。
有眼尖的已经认出了这个玉佩便是当年先皇随身带在身边的玉佩,听说后来赠给了一个在先太后身边伺候的宫女,当时郎有情妾有意,也算是一段佳话,不过先皇出征后就听宫里的人传言,那宫女早已经难产而死了,这枚玉佩也下落不明,怎么现在倒是重见天日了。
红袖一手拿着玉佩,沉声道:“当年老妇人蒲柳之姿,有幸得先皇垂爱,先皇临出征之前,将这枚玉佩赠予了我,可惜当时的皇后容不得我,在我生产之际,设计谋害于我,又将我刚刚生下的儿子抱走,要不是上天垂怜,让我躲过一劫,没有死在皇后手上,今天又怎么有命站在这里,揭露皇后那个恶妇的嘴脸。”
皇上见红袖说得字字铿锵,言之凿凿,心里不由得慌了,怒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以为众位大臣都是傻子吗,就算先皇的玉佩在你手中又怎么样,又能证明什么,万一这个玉佩是你偷的呢。”
听到皇上这样说,众位大臣也都不由得点了点头,也是他们看到先皇的玉佩慌了神,这个老嬷嬷不过手里拿着一个先皇的玉佩,就要将当年的事情换个说法吗?
红袖在冷宫待了这么多年,筹谋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自然想到了皇上会这么问,即使皇上不问,恐怕天下人也会这么想,她嘴上噙着笑,往前走了几步,虽然她此刻穿着的是宫女的服饰,头上也是时下宫人最常见的装扮,可隐隐间,竟有了几分身为先皇的女人的尊贵之气。
她朗声道:“你们只知这玉佩是先皇随身携带的贴身之物,却不知道这玉佩的来历,此乃南国独有的清音玉,是能留声的,先皇当年的遗训就是留在了这块玉佩之上。”
红袖这话一出,仿若石破天惊,众位大臣不禁交头接耳起来,这清音玉是上古神物,虽是产自南国,可听闻世上仅存的也就那么几块,是大海里的一种特殊的蚌吐出来的,这种蚌名为清音,因为长期经受大海的洗礼,众听大海深处的各类生物的声音,所以这种蚌吐出来的玉能够留住声音。
皇上心下大骇,难怪母后一直没有将这玉销毁了,原来这玉佩竟是这样稀罕之物,可怜他见过这玉佩几次,竟然也没有往清音玉上去想,心想着不过是一枚鉴证父皇和一个宫女的私情的普通玉佩,不值一提,母后爱留着便留着吧。
众人虽听过清音玉的传言,可毕竟没有亲眼见过,现在见传说中的宝物就在眼前,岂有不一窥之理,他们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努力凑上前去,想要一探这清音玉的究竟。
这个时候,丞相站了出来,轻轻咳了一声,沉声道:“你说这是清音玉,那就给我们演示一下吧!”
红袖瞥了在场的众位大臣一眼,缓缓道:“清音玉虽是神物,可毕竟是一个死物,虽能留声,却只能一个人听,在场的大臣这么多,我就不一一展示了,丞相大人德高望重,又跟在先皇身边多年,一定能听出先皇的声音,就代表众位大臣见证一下我刚刚所说的话的真假吧。”
见红袖说得合情合理,丞相不禁点了点头,又冲着众位大臣道:“那老夫就当仁不让了,众位没有意见吧。”
丞相是两朝元老,他的为人众人自然信得过,他们不禁点了点头,也都赞同了由丞相来做这个见证。
皇上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不禁急了,慌慌张张地冲上前去,就要抢那玉佩,却被莫允灏拦住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皇上:“臣弟也没有见过这传说中的清音,皇上何必着急,让臣弟也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