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吃饱喝足,已是半柱香之后。
打了人生中第一个饱嗝,长歌心满意足,问李桢要了个偏殿,正欲去歇息,手背突地被人往回一拉,整个人已生生转了回去。
长歌疑惑望了眼李桢。
李桢略有些尴尬的撇开眼,支支吾吾道:“就是……那个……嗯,你全身都被虫咬了包,我先给你擦点止痒的药!”
本来还不觉得,被李桢这么一提,长歌还真感觉浑身有点痒。
长歌下意识的去挠,却被李桢一手按住:“别挠,会留疤,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药!”
长歌想了想,点了点头,重新坐回原位。
只见李桢这次从一个抽屉之中拿出一瓶药膏,打开,清香四溢,坐回到她身边,屋内微落的烛火摇曳,映在少年白皙的面庞上笼罩了淡淡的红光,还带着一丝不易查觉的柔和。
长歌微微恍惚。
背上蓦地一重一凉,鼻尖萦过一丝淡淡的薄荷气息。
李桢抬眼问她:“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长歌点了点头,似想起什么,又道:“这几日,你有没有怠慢我给你布的功课?”
手背上地动作一顿,这倒霉催的。
李桢支支吾吾道:“嗯……这个……那个……”似想到什么,他话锋一转:“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法力被封了?”
长歌云淡风轻道,“封了就封了,没有为什么!”
“什么叫没有为什么。”李桢有些委屈起来:“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我以为……我以为……”
脑海中一个大胆的猜测弹跳而出,“难不成,是因为我?”
长歌想也未想便开口反驳:“不是……”
李桢语声坚定:“你撒谎……”
长歌收回手,冷声道:“说了不是便不是,哪有你那么啰嗦。”
被他追问的有些不耐烦,她霍然起身:“三字经抄写一百遍,明日给我!”
抬步往偏殿而去,走到半路,又觉得背部简直是奇痒难忍,调转了身形,一把夺过李桢手中拿着的那瓶膏药,这才又大步踏了出去。
李桢望着空空荡荡的手,突地就笑出了声。
次早,当李桢拿着那一百本抄写好的三字经递在长歌面前时,长歌简直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这是你抄写的?”
“嗯!”李桢拿着两只修长的手在长歌面前晃了晃,“可疼可疼了,不信,你可以问问它们。”
问两只根本不会说话的手?
长歌颇有些哭笑不得。
李桢望了望天色,见晴阳正好,道:“今日,长歌有什么授教的吗?”
长歌顺着他视线望去:“听说,下个月校场有一场射击比赛。”她顿了顿,幽声道:“那么,我便教你射击吧!”
李桢眸光一闪,便是笑了:“知我者,莫若长歌也!”
长歌提醒一句:“不过,要寻一个四下无人之处!”
李桢一笑:“这个放心,我早已经命人寻好,保证不会有人过来打扰!”
皇宫往北有一座榆林荒山,因地势偏远,再加上曾经,前朝有数十个妃嫔皇嗣在那里齐齐自尽,至此之后,那里长年闹出有鬼的传言,雾气弥漫,几乎没有人在愿意去那,渐渐地已成了埋尸之地。
“你所说的地方便是这里?”长歌立在荒林中央,轻轻扫了一眼四周,此刻已是晌午,可是山内的障气却仍未有丝毫退却。
“皇宫之中,也只有这一处无人敢来了!”李桢似对这里丝毫不见恐惧,抬步踏入障气内,透过障气,长歌只能依稀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不稍片刻,李桢就拿着一把弓箭走了出来。
“那就开始吧!”长歌款步走近,指了指五米之外的一棵树:“那现在就以那棵树为靶!范围不限,只要射中就行!”
李桢无语地望了她一眼,撇开头,拉弓,“嗖”地一声,那箭疾速飞出,铮地一声钉在那棵树梢上。
长歌有些稀奇地扬起眉:“你会?”
李桢答道:“没事的时候,我便一人跑来这里练箭,久而久之,虽摸出了一点门入,总种不得其要!”
从前,他因年龄尚小,空有太子之位,一个孤苦无依在这深宫之中,所有的人对他都虎视眈眈,为了活下去,他选择了装疯卖傻,凡事都只能偷偷摸摸的学,所以自然也比他人差了一大截。
“其实射箭很简单,只你要撑握站立、举弓、开弓与靠弦、靠弦与瞄准、瞄准与继续用力、继续用力与撒放、动作暂留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