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身后之人许久不动,他等的有些不耐烦:“哑巴还是聋了?若是再不过来,本太子……”
刚要放些狠话,一双白皙柔荑的玉手已从后面搭在他外衫上,手顺着腰带一拉,外衣松松垮垮地掉了下来。
接着便是里衣……
也就是这个时刻,长歌被眼前景象彻底惊楞住了,少年略有些削瘦的背部,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新伤旧伤,麻麻麻麻汇成了一张恐怖的蜘蛛网。
她还未从那震惊中回过神来,李桢已穿了一条白色亵裤便踏进了浴桶里。
“哗……”地一声,被那扬起的水花一溅,长歌也随之回神。
“帮本太子搓搓背!”李桢沉声吩咐。
长歌轻叹口气,拿起浴桶上挂着的毛巾,轻轻往李桢背部擦了擦。
女子有些冰凉的手覆在背部极其温柔,所过之处都是那般的小心翼翼,像带了电流般,李桢只觉浑身酥酥痒痒的,跟过往的感觉完全不同。
忽地,那抹烟金般的纤影跳入他脑海之中,李桢心猛地一跳,既感觉下面有了丝丝反应!
没想到,他在洗澡居然还会想起她……
李桢脸一阵燥红,又觉得有些羞愤。
后背的手却在此刻突然停止了,冰凉的指尖落在了他后背三寸像蜈蚣一般的伤疤上。
李桢目光冷却,眼底杀意一闪既逝,长歌专注地看着那道疤,只觉手腕被人猛地钳住往前一带,一个骤不及防,她整个跌入了桶中,脖颈瞬即一重,她已被人抵在了浴桶边。
长歌虽不谙男女之事,但这种感觉依旧很糟糕!
“长歌!”待看清眼前之人,李桢似不确定地唤了一声,瞬即感觉两人身体贴的实在过近,脸破天荒地一红,将长歌放了开来,“你……我……你怎么?”
他有一连串的问题,却不知该如何出口。又想到什么,居然捂住胸口,往浴桶内大退一步,以防暴漏春光。
他嚅嗫半晌,委委屈屈道:“你,你怎么可以……你虽然助我,但……你不可以对我做出……我……我是不会屈服的……”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愤愤有词。
长歌还是听清楚了!
感情他以为她进来是要想非礼他?
原本还觉得别扭,现在被他这么委屈的眼睛一望,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长歌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长歌起身,踏出浴桶:“放心,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李桢脸上显然不信,整个人可怜兮兮地抱成一团,退到一边:“因为未遂吗?”
未遂……
长歌:“……”
长歌简直跟他没法沟通:“我还是叫别人进来帮你洗澡吧!”说完,转身往屋外踏去。
此刻她衣裳全湿,紧紧贴着身体,那玲珑曲线暴露无疑。
若被别人看去那还得了?
李桢一急,顾不得少许,连忙起身拉住长歌,却因他动作过急,一脚踩到不知何时掉入浴桶中的皂角,整个人往前一扑,长歌被他一拉,顺势反身,
长歌只觉得半空中大手往她腰间一揽,两人身体旋转了一下。
“砰……”地一声,两人直直摔倒在地。
这一次,还真是女上男下的姿势,而她的双手正好不偏不倚摸在少年胸口之上,与此同时,那浴桶轰隆倒地,水溅得满地都是。
四目相对,李桢一双墨玉般的眸子饱含委屈,望了望她,再望了望她摸在他胸上的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可怜模样。
长歌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索性就闭唇不语,免得越解释越糟,她挪开放在李桢胸前的手,正欲起身。
屋外首席女宫听寝殿内传出一声浴桶倒地的巨响,以为出现了什么意外,连忙唤了几人,一把推开门。
闻门声响,李桢一把翻身将长歌压在身下,“哐当”一声门被人撞开,光线从屋外透了进来。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首席女宫急急走近一看,便见里面男女衣裳不整,以上下之势躺在地下,尺度豪迈,当场差红了脸,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谁叫你们进来的,滚!“李桢一吼,眼眸狠厉,那群人纷纷被吓退了出去。
待人都走光,长歌似乎这才从刚才那一瞬回过神来,皱了皱眉:“他们只是在关心你而已。”
李桢也知自己刚才冲动了,但,若是从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他就不想让别人看到长歌这般衣裳不整,浑身湿漉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