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只觉身处烈日灼心之下,昏昏沉沉中,只觉有冰凉的液体不断从口中灌入,一股清流似从火山口慢慢流入,浇灭了那原本在燃烧的烈焰,一颗心既渐渐沉淀下来。
长歌既然有些贪恋那股如清流,既下意识的伸出粉红的舌头,想去得到更多一点。
李桢身体猛地一僵,心几乎漏跳了一拍,一时竟然忘了反应,任由长歌那只不太灵活的舌头,在他唇内四处乱晃乱撞。
浑身密密麻麻,触电般的感觉席卷而来,体内欲火越燃越烈,李桢目光渐渐变得涣散给炙热,呼吸开始喘息了起来。
他虽知长歌在‘病’中,意识不太清楚,这样任由她下去极为不对,但……却仍不舍得推开她。
他想,若是他没有主动,那么长歌醒来若是记得这一切,质问他的时候,他也好有个借口,给自己寻个台阶下。
李桢就这么想着……突唇猛地一痛,一股鲜血的味道从唇瓣荡开,以为长歌醒了,李桢吓得一个机灵,渴望顿散,霍然站身,像偷了腥的猛猛地退后几步,像做错了什么事的小孩子,低垂着立在一旁。
预料中的指责并没有过来。
李桢抬眼,便见长歌因他离去,没了支架惯性躺倒在床上没有丝毫反应,许久,仍不见有丝毫动作,他眉眼一动,抬步上前,这才发现长歌已经睡着了,面色也已恢复常态。
那颗悬着的心才松了口气。
……
当长歌醒来,走到书房,见到李桢嘴角上那道伤疤时,她很是讶然,因为那伤疤明显是被咬的。
“你被谁咬了?”下意识地,长歌脱口而出。
其实她心中好奇极了,她才是短短一天没来这里而已,李桢便出了如此事故。
看样子,像是个女人,一个女人居然能让这个脾气坏到透底的太子吃瘪,也实在不简单!
正在看书的李桢身体微僵,将放在书上的目光缓缓移开,下意识地望了长歌一眼。
见长歌又忘得一干二净,李桢心里分不清是开心还是失落。
“不知道……”他极为缓慢地垂下眼,一只手已不自觉地抚上唇边那道疤:“醒来就这样了……”
长歌知他定是不想说,也不再多问,望了望他唇上那道渗人的疤,皱了皱眉,便道:“这道疤难看死了,我替你消了吧!”
长歌伸手,捻诀,正打算好心帮他把这个碍眼的东西弄掉,谁知李桢大手一拦,语声不容拒绝:“我不要。”
本就被按捺住的好奇心,又被重新提出来了。
“倒底是谁?”长歌一手将他看的那本书给按住。
李桢却是直接不理她,重换了另一本书慢条斯理打开看了起来,似想了一会。
“你真想知道?”李桢抬眸望了她一眼。
长歌点了点头。
“是一只受伤的猫。”李桢淡淡说了一句,本想随意找了个缘由应付一下,谁知,一向淡定自若的,一向冷静自重的长歌猛地弹跳了起来,直直跳到了三丈之后的一个木凳上。
李桢见她反应如此激烈,眉目一挑,放下手中书,不疾不缓地抬步走进,面上丝丝讶异,却是笑了:“原来你怕猫?”
长歌皱了皱眉,反条件性的反驳:“谁说的!”
“哦,那就好。”李桢点了点头,视线落在她脚下站着的那张凳子上:“现在它就在你脚下踩着的凳子上!”
他话还未落地,那抹烟金般的纤纤身影身形一晃,已落在对面三丈之外的凳子上。
“快,快把它弄出去!”长歌虽没看见其猫,人却已经急了。
说出去,怕是惹天下笑话,她一个凤凰族的下任族长,从小到大,什么都不怕,却是怕猫,这点,连她自己都唾弃不已。
“我也想,是……”李桢欲言又止,颇有些无辜地望着她。
“李桢……”见他站于不动,长歌声音已有了怒意。
李桢知她气结,也不在逗她,他伸出手朝窗户指了指:“它刚刚已经跳出去了!”
跳出去?
长歌一直紧紧的望着那边,她又怎么会没看到?
也就是这个时候,长歌才注意到,这屋内哪里有猫?
长歌此刻若是再不知道李桢是在糊弄她,便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了……
“抄写三字经两百遍……”长歌撂下一句狠话。
李桢唇边笑意一滞。
“明日交给我!”长歌冷冷望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