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李桢又饮了一口。
“没有?”李子濯讶异,第一次居然听到李桢未曾杀人,毕竟这是他一辈子也无法跨越地横沟,“那你是说了什么令她生气的话?”
李桢手一顿,轻轻转动着酒盏,望着里面荡起的涟渏,唇边勾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是啊……说了很严重的话呢,想必她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将那杯中酒饮下,他放下杯盏,道,“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与她现在怎么样?”
李子濯起身,走至亭庭旁,咳嗽了两声,才道,“还是老样子,赶也赶不走!”
李桢也随之起身,走至他身侧,望着那绷内的瓜瓜果果道,“既然你也喜欢她,又为何不给彼此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你如此待她,你不怕真的寒了她的心,离你而去吗?”
李子濯闭上眼,“这段日子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快不行了!我又怎能拖累于她?”
“我想她并不会在意!”
“可是我在意,万一……“他顿了一顿,“万一我比她先走了,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世上,她该如何办?”
“皇叔……”李桢望着他。
李子濯温和的拍了拍他肩膀,“好了,就快要天亮了,你喝了这么多酒,不宜回去,还是在我这里歇一晚,明日再回去吧!”
李桢知他不想在继续下去,却也未在多言。
所以,次日一早,当长歌与李桢醒来打开房门,在见到对方的那一刻全都楞住了。
片刻后,长歌率先反应过来。她不明白为何到哪都能见到李桢身影。
皱了皱眉,因长歌所住之处已是走栏尽头,要想去大堂那边必先迈过隔壁李桢所在之处,她抬步而去,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李桢一手将她抓住。
长歌顿住脚步,眉头下意识的一皱,反身,冷漠地望他。
“长歌……”李桢有些怯怯地,有些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长歌眉头便皱地更深了,这李桢的脸就如三月的天,还真是说变就变呢……
她冷漠吐出两个字,“放手……”
“我不放……”李桢直接拒绝。
长歌再次说了一声,“放手……”
李桢很是坚决地摇了摇头,耍起无赖道,“大不了我就抄三百遍三字经,反正,我就是不放……”
长歌冷声道,“抄不抄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若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了!”这是最后警告。
见长歌似乎真的有些生气,李桢讨好似的摇了摇长歌的衣袖,垂下头,将脸皱成了一团,似在做极为艰难地决定,最终,他可怜巴巴道,“长歌,我错了,只要你不再生我的气,我愿意把自己奉献给你……”
奉献……奉献……
长歌显先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还未从那震惊中回过神来。
李桢已松开抓住她的手,双手搭在腰带,作势脱了起来。
这脱衣的速度简直利索的不行……
长歌本来因昨晚一事还在生气,突然被李桢这么一闹弄的哭笑不得,气也莫名散了大半,想来这人因上次澡堂一事,还耿耿于怀,认为她是喜欢上他了,所以,才想到要‘奉献’自己。
长歌唇微微抽搐了一下,不想再见他这般滑稽场面,蓦地转身,大步而去。
“长歌……”李桢见长歌转身一走,急急唤了一声,停下脱衣的手,大步跟了上去。
这农园不大,两人顷刻便已到了大堂,还未进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哐当”一响,有男人低咳道,“吃这些又有何用,反正我已是将死之人……”
“子濯……”牟怜卉唤了一声。
“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你若真不想见到我,那把这一碗喝完,我保证不过来烦你。”
“我说了不喝,给我出去……”李子濯怒吼了一声,又听“哐当”一响,有青花瓷碗顷刻掉地。
长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刚抬步上前,却被李桢一手抓住臂膀,就在这瞬间,牟怜卉端着空的托盘,低垂着头慌忙走了出来,或因走的太急,连一直站在大门口的长歌与李桢也未注意。
李桢为免长歌冲动,亦拉着长歌往回走去。
“你干什么?”屋内,长歌甩开李桢的手,冷冷望他。
李桢缓缓道,“长歌,感情之事过于复杂,有些时候亲眼所见的,并不是你表面所看到的那样,你明白吧?”
长歌眉眼一动,“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李桢又补上一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