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府,你这是做什么?”李桢沉了声音,面上冷俊了几分。
李知府见李桢脸色有些不对劲,一时怔住了。
今天,他是在街道上看到这太子爷紧紧盯着这美人儿,他才想方设法弄回来的。如今,怎么……
“请太子殿下给民女一个机会。”那女子跪下俯首一拜,举止端庄,落落大方,完全不像是一个普通百姓家的姑娘。
长歌坐落在屋檐横梁之上,平静地望着下方所发生的一切,皱了皱眉。周遭气息变冷,似有人而来,她抬眼望去,那墙角处渐渐凝聚出来的一位透明男子,显然也似乎在这一瞬僵住了。
李桢面无表情地瞥了眼她。
这种女人他生平见过无数,对于这种攀龙附凤的女子他素来没多大好感。又犹自回首,冷冷吐出两字:“出去!”
李知府听闻这太子爷性情暴戾乖张,惹怒他的人通通没什么好下场,他本想着借此机会给这太子爷留下个好印象,今后,也好抱抱大腿什么的,却没想到自己一时不甚居然拍到了马腿上。唯恐李桢大发雷霆,点头哈腰地赔了不是,忙挥了手,朝那两字侍卫吩咐将那名女子带下去。
李知府率先跨步而出。不料,那名女子在踏出门口的那一瞬,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将那两名侍卫往门外一推,“砰”地一声,迅速将门合上,栓上了门。
李桢微微眯了眯眼。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屋外,李知府见女子关门,唯恐李桢出现什么意外,忙道,“你们还楞着什么,还不赶紧找人来撞门。”
“请太子殿下给民女一个机会。”那女子再次跪地一拜。未曾待李桢回话,附而起身,如葱玉般的纤手覆上衣领,沿着衣裳扭扣一点一点解开,双手轻轻颤抖着,似做着极为艰难的决定,待解开衣衫上最后一粒纽扣,她将衣裳住外一推,衣裳轻飘落地,露出里处粉红色的肚兜及白玉般的香肩嫩肤。
夜晚的天气有些凉,她此时单薄着,身体有些瑟瑟发抖。却仍然挺直着背脊,面上丝毫不因此窘迫。
她想,她做到如此份上,任何一个男人也抗拒不了了吧!
角落处那道挺拔的欣长身影脚步跄踉地退了一步,本就透明的毫无一丝血色的脸,此刻,更平添了几分惨灰的白。
长歌心底有些动容。
“出去,我不想再重复第三次。”李桢拿起手中账薄又轻轻翻过一页,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但那声音中似乎有着某些异样情绪,虽及其不易查觉,但长歌还是敏锐的听出来了。
她微微蹙眉,似乎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不止是个少年,还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处于青春懵懂期,血气方刚的男人。
见李桢根本不为所动,女子黯然地垂下眸,望着自己赤身躶体站在这里,冷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低贱无比,唇角勾起一抹不易查觉的苦涩之意,俯低身形将衣裳往身上随意一裹,打开门,在屋外众人疑惑中跑了出去。那白衣魂魄的男人尾随而去。
“给我抓住她……”屋外,见女子冲了出来,李知府率先反映过来,立即有几名护卫闻声而去。似想到什么,李知道急忙回首,朝屋内踏步而入,望着那窗旁一袭黑衣冷冽的少年,眼中有少许担忧之色:“太子殿下,你没事吧?”
李桢微微沉了沉眸,轻转了眼,那冰冷无情的眼神令李知府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他视线落在桌面上的杯盏,心底下意识的一紧,见李桢面色如常,安然无事,微松了口气,未敢多做停留,行了礼,退了下去。
关又被轻轻合上,李桢手中的帐薄“砰”地一声掉在桌面上。
横梁之上,长歌见李桢面色潮红,喘息急促,一双紧抓住书桌指节分明的大手青筋暴跳,似在隐忍什么。
长歌隐约中查觉有些不对劲,飞身而下。
“你怎么了?”长歌以为他体内毒素发作,伸手往他额头探去。
“我没事!”李桢躲开她伸来的手,双手艰难地撑起桌面,缓缓起身,转头望了望那立在桌面上的茶盏,漆黑似墨的眼微沉了沉,眼底杀意一闪即逝,脚步虚浮地往外走去。
“还说没事,你看你现在连路都走不稳了!”长歌抬步靠近,双手扶住他。
李桢却猛地伸手将长歌一挡,语气略抬了几分:“不要过来……”还带着不可忽略的颤音。
长歌被他这突然其来的一吼果然顿住了脚步。
没有过多迟疑,李桢有些虚弱地走到门外,伸手抓住门栓,正打算拉开门冲出去。
长歌眼疾手快,闪身到他面前,反手抓住他脉象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