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澈笑嘻嘻地走到长歌面前,道:“怎样?这个消息于仙子而言足够惊喜了吧?你不是一直想离开这里吗?现在倒如你所……”愿了,那两个句还未出口,便被长歌冷若冰霜的眼睛一扫,他顿时止住了。
长歌面上淡漠地没有丝毫反应,甚至连望也未再望上龙澈一眼,抬步离去。
龙澈望着长歌离去的背影,笑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望了望窗外的天际,直觉在过不久便有一场好戏要看,心里不由愉悦了几分。
随之,他又闻到这椒房殿内有一股庸脂俗粉味,揉了揉鼻子,暗自咂舌一句:“难闻死了!”没有过多犹豫,直接穿墙而出。
东宫内,此刻却嘈杂一片。
当郑氏率领着一大群禁卫来到之时,殿中央那一袭黑袍倨傲的男人,此刻正在慢条斯理地饮汤用膳。
未了,还不忘朝旁边的首席女官提醒一句:“下次,这汤少放点盐。”
见他如此云淡风轻,装做什么事也未曾发生过一样,郑皇后心底简直怒气横积,底下脚步也不由快了几分。
“皇后娘娘,您怎么来了?您稍等,奴婢去禀告殿下一声。”宫殿外,见皇后气势汹汹而来,两名宫婢连忙拦住了她的去路。
“滚开!”皇后忍不住怒喝一声,此刻,她满脑子都是怎样将宫殿内正在饮食的李桢碎尸万段,哪还顾得上平日温端贤淑的样子。
顷刻,她身后已走出两个人高马大的禁军,将那两名拦路的婢女拉开,她直接踏步而进。
外面这般大的动作,李桢若说自己未曾听到,显然不太可能。
他依依不舍地放下手中碗筷,抬起头,见郑氏而来,一脸讶异,站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儿臣参见母后。”
这般乖巧的模样……曾经她就是被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给欺骗了。
“倒是我养的好儿子……”皇后怒极反笑,掠过他,大步走到上方中央的位置坐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事到如今,你又何必还要跟我装?”
“装?”李桢面上有着少许狐疑之色,“儿臣怎的不明白母后之意?”
“母后,倒是喊得很亲切呢!”郑皇后忍不住讥笑出声,怒声道:“来人,将人给本宫带上来……”
顷刻,便有一名浑身是血蓬头垢面的宫婢被人架了上来。
郑氏冷冷道:“你好好看看,当日是不是他叫你在皇上的手中下了清油,才使得皇上与四皇子的血液不相溶,记住,给本宫一五一时的说清楚,否则,你该知道谋害皇宫子嗣下场如何!”
那宫婢虚弱地抬起头,原本清秀的五官鲜血淋淋,满是可怕密集的刀疤,可以想象到,这几日受到了怎样的非人折磨。
她双目涣散,如同快死了一般毫无生气可言,在见到李桢的那一刹那,眼中骤地燃起了希冀的光芒,她极力的想挣脱掉被束缚的手脚,哭喊着扯着沙哑的噪子哀求道:“殿下,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李桢眼眸微沉,冷漠地移开眼。
那宫婢原本希冀的光芒渐渐黯淡无光。
这一切恰巧落在郑氏眼底,她唇角勾起一抹阴戾的冷笑,冷冷道:“怎么……还是不肯说是吗?来人,给本宫上刑!”
立即便有两名禁卫拿着夹指的刑具上前,宫婢脸色惊变,那红肿不堪早已断掉的十指下意识地颤抖起来。
“不……不要……”她脸色煞白了几分,恐惧地退了一步,正撞到押住她的那两名禁卫身上,退无可退,她绝望地望着那刑具朝她越来越近,慌忙之中,她望向中央那一言不发的黑衣少年,哭喊着卑微地哀求着:“殿下,救我……救我……”
李桢却是连眼皮也未曾掀上一掀,声音接近地狱般的冰冷:“救你?”他微微雍容优雅地一笑,“你生与死与我何干?”
“你……”那名宫婢凄厉一声,未曾料到他居然是如此狠戾歹毒之人,她遭受这么大的折磨都不曾供出他,没想到他居然连为她求情也不曾说上一句,还说出如此绝情之话。
她颤抖地伸手指向他:“是你……是你命令我这般做的!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命我在皇上身上下清油,我怎会落得如此地步?你居然说与你无关,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宫婢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手挣脱开了那两名钳住她的禁卫,直往李桢所在冲去,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所有人的始料未及,只得呆呆楞在那里。
李桢眼底寒意一闪,在那名宫婢接近他的那一刹那,一声闷哼在宫殿内轻轻荡开,那宫婢猛地僵直住了身子,愕然地睁大眼睛,“噗!”地一口鲜血全部如数吐在李桢那俊美如斯,冰冷如斯的脸上,颤抖地伸出手,凄厉地诅咒道:“你……你不得好死!”整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