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口,长歌又觉得有丝丝不太对劲。
“哦……脱自己的啊!”李桢恍然大语了一声,说完,收回手,低垂下头,竟然又开始悉悉索索地脱自己的衣服起来。
外衣早已脱落,里衣也被他给褪下,李桢马上伸手欲解自己的裤子。
见他醉得无可救药,长歌素手微翻,打算用捆仙绳把他绑在床上直接了事,李桢正欲脱裤子的手却又突地滞住了。
似想到一个很严重的事情,李桢有些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底的轻蔑几乎令长歌暴怒。
“我脱完了,万一你偷看我怎么办?”
偷看?
呵呵……
她是长歌,那个遇事处变不惊、宽宏大度、稳如泰山的长歌,又怎会因为李桢小小一句,而生气,而恼怒呢?
所以,次日,当李桢听到要抄写五百遍兵书,来抗议之时,长歌几乎没有迟疑的反驳:“没有理由。”
李桢张了张嘴,再次堵得哑口无言。
昨晚,见长歌拂袖而去,他才知道什么叫做自掘坟墓。本想借着醉酒将两人关系拉近一番,却未曾想……真是防不胜防!
桌旁上,李桢眉头紧蹙,望着这怎么也写不完的兵书,再次放下了手中笔墨。
不远处端坐着的长歌不由抬起眼梢,淡声道:“怎么又停下来了?”
李桢眼眸微闪,微微雅笑道:“我只是奇怪,平日里这个时辰,下人应该将做好的糖栗子递过来了才对,怎么,今日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长歌又岂会不明白他这顾左右而言其它之意?
以李桢往日性子,那群婢女又哪有天大的胆子敢不按时端来,今日迟迟不见踪影,想必,是得了他的授意。
“不吃也罢!”长歌淡淡一笑,云淡风轻道,“你只管抄你的兵书便是。”
“可是,若是我想用它来贿赂于你呢?”李桢不缓不疾地站起了身,这贿赂二字那是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他抬步走到她的面前,稍迟疑了一瞬,才继而道:“昨晚,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不妥之事?”
长歌瞳眸微睨、想到他脱衣的速度,言语淡然:“没有!”
“没有。”李桢眼眸微动,了然点头:“那便是了!”
长歌漫不经心地瞥了眼他。
“因为我对你做了什么不妥之事,所以,你才罚我抄书的对不对?”李桢将缘由给理了一遍,“莫非我对你……”
长歌蹙了眉,截断他的话:“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啰嗦!”她豁然起身,抬步离去,却未想,在起身的瞬间袖中的玉佩滚落了下来。
李桢眼眸微微一凝,俯低身形,捡起那块玉佩,细细打量。
长歌脸色微变,一把便将那块玉佩夺过,见其完好无损,那颗悬着的心才微微松了口气。
李桢目光紧紧落在那玉佩上,声无起伏道:“这玉佩对你便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吗?
长歌也曾无数次反问自己。
然而……纵然她一次次的反驳,却也不得不承认,很重要。
无论是这玉佩,还是与她拥有着同样一块玉佩的主人,从前之事,她虽忘得差不多了,但……那颗源于本能的心对于过往还是忘不掉。
纵然……或许那段记忆并不令人快乐。
“这与你无关。”长歌有些冷漠的回答了一句,收回玉佩,刚欲转身离去,突地,一名蒙面黑衣人从天而降。
长歌心猛地一沉,抓住李桢手腕,一手将他往她的方向一拉,一手往那名黑衣人挥去,在掌风要落到黑衣人身上之时,来人扯下了自己的面巾,沉声道:“是我……”
此人不是别人,他正是李奇。
对于他大白日以蒙面刺客的形式出现在东宫,李桢不免有些意外。他沉声道:“你来找我所谓何事?”
李奇面色温和,却未曾立即回答他的话,而是款声道:“你便不请我喝杯茶?”
这李奇倒是不喜欢按常理出牌。
他原以为李奇大白日的出现,定然有什么要急之事,如今,显然不是。当然,也不排除他想故弄玄虚的成份。
李桢微凝了眸,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可惜,并没有。
“请!”他伸手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走至桌案旁,拿起杯盏为他轻轻了一杯茶。
李奇也不客气,拿起杯盏便将茶一口饮尽,未了,才道:“我已经帮你收集好证据,最晚明天,郑家这些年所犯的罪证便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