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慢用!”断水箭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后,也随着水深退出了酒馆。
“哇!你看这家伙的样子,有多歼诈。”顾飞深感气氛很凝重很尴尬,需要一些。其实断水箭和顾飞剑鬼一样,是蒙着脸的,样子一说是不成立的。
韩家公子却是一言未发,静静地望着剑鬼。
剑鬼缓缓捡起水深摔在桌上的蒙面布,细心地叠整齐,放回口袋,站起身,深呼吸。
“我去洗个脸。”对望着他的顾飞和韩家公子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剑鬼独自离开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韩家公子此时也恢复了常态,嘲弄的口吻对顾飞说着。
“王八蛋,是有点低估他了。”顾飞点头。如果说水深出现在这里可以当作是一次巧合,但断水箭居然也一起出现就很不正常。在树林里,原本是二人跟着断水箭,后来中途放弃转道酒馆来找韩家公子。而他们前脚刚到,水深和断水箭后脚踩至,把他们的话听个正着,这巧合怎么看也是人为制造的。
“这家伙早就察觉我们在跟着他,不动声色。直至看到我们有其他举动,立刻叫了水深一同前来,抓了我们个现形。”顾飞断言。
“很显然。”韩家公子说,“他什么都不用说,水深自己听,自己看,没有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的了。”
“但剑鬼分明也是为他好,这点他难道会不明白?”顾飞说。
“他当然明白,但他不能忍受剑鬼对断水箭的怀疑,因为他已经当断水箭是兄弟。”韩家公子说。
“兄弟是这么容易就认的吗!”顾飞表示不认同。
“不错,这就是这个蠢货最大的缺点,总是随随便便地就相信别人。”韩家公子说。
“幼稚,相当幼稚。”顾飞下评语,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说完也是奋然起身:“我去找断水箭,不管其他,先砍了再说。”
“没用。”韩家公子摇头,“暴力解决不了这件事,你砍了断水箭,也只能是恶化水深和剑鬼的关系。”
“我知道,我只是说说而已……”顾飞说,“那我们能做些什么?”
“其实我们根本什么也不用做。”韩家公子说。
“哦?”
“等到断水箭把他的行会搞得天翻地覆了,那蠢货自然而然就知道他有多白痴了。”韩家公子喝着酒说。
“嗯!”顾飞点着头,“真难得,这次我居然十分认同你的这个方案。”
“可惜有人不会。”韩家公子说。
“剑鬼?”顾飞意识到了。
韩家公子点头,顾飞沉默。
“其实两个人都是蠢货。”韩家公子摇头。
“那你说剑鬼现在会去做什么?”顾飞问。
“他?现在大概会先去找珂珂吧!别告诉我你们俩搞的这事,珂珂完全没有参与。”韩家公子说。
“呃……难道还会影响到路珂和水深的关系?”顾飞说。
“现在你知道问题有多严重了吧!”
“水深这个家伙,只信断水箭,除此以外谁都不信任吗?”顾飞惊诧。
“我说过了吧?这不是信任的问题,只是他厌恶他人对他所认同的朋友怀疑的态度。每个人都有自己最不能容忍的地方,你们踩中水深的要害了。”韩家公子说。
“你这么说来……我越发觉得断水箭那个家伙的行事完全考虑到了水深的姓格。如果只是随便认识几天的朋友,哪会有这么深的了解,这家伙根本就是有备而来,事先就调查清楚了水深这个人可利用的一切地方。”顾飞说。
“不错,所以以水深轻信别人的姓格,遇上这样的家伙根本就是他的克星,早就被吃的死死的。结局绝对是乖巧地主动退位让贤,还自以为很美。”韩家公子说。
“嗯,然后断水箭大权在握,无论是解散行会还是踢人,反正怎么符合他的利益就怎么来。而考虑到许多人遇事都习惯姓推卸责任,不管以前是怎么断水箭的,这时候自然会去指责把会长位置交给断水箭的水深,毕竟连会长位置都让,信任以他为最。”顾飞假想。
“千夫所指。”韩家公子概括。
“人尽可杀。”顾飞补充。
“感觉是不是很过瘾?”韩家公子问。
“太过瘾了,不过如果是断水箭落得这样的下场,那会更加过瘾。有什么办法没有?”顾飞问道,整人应该是韩家公子的强项啊!
“暂时没有。”韩家公子如此回答。
顾飞很郁闷,其实他想过如影随形地追杀断水箭,杀到这家伙根本没力气实行他的什么计划。然而正如韩家公子所言,这虽然可能阻止了断水箭,但却会强烈恶化水深和剑鬼的关系。如果水深只是憎恶顾飞那顾飞倒不怕,关键是他八成会把剑鬼也稍带上,顾飞无法做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事。
“真是麻烦,我去转转。”顾飞叹气起身,坐在酒馆里显然不是个事,再麻烦的事,生活也得,游戏当然也得……林荫城边的一棵大树下,剑鬼静静地站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