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吗？现在的凤清歌身上完全找不到以前那个凤清歌的身影，好像一前那个卑微懦弱，胆小怕事的凤清歌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就好像是一场梦，只是所有人都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她们的梦，还是凤清歌一个人的梦！

“不敢不敢，清歌是相府嫡女，身份尊贵，我怎么敢让你给我请罪。对了，二姑娘快起来吧，以后别这样了。清歌也让舞儿起来吧！”苏姨娘也是看到凤清舞快完坚持不下去了，那样半蹲着可比跪着难受多了，所以才赶紧松了口，求凤清歌放过凤清舞。

凤清歌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既然是嫡女，就应该好好的把嫡女的摆起来才对，不然怎么对得起受了这些人十多年欺负，最后含恨而死的凤清歌？

凤清舞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蹲了这么久了腿有些撑不住了，脸色变得很难看，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凤清歌心中冷笑，她刚才就是故意这么做的，让凤清舞吃点苦头也好。以前也没少欺负凤清歌，就当收回一点儿利息了。

“都说大姐姐是咱们相府的骄傲，东离国的才女，温婉大方，举止有度。今日妹妹怎么看大姐姐连个礼都行不好，苏姨娘平日里就是这样教导大姐姐的吗？”凤清歌绕着凤清舞走了一圈，凤清舞行礼的动作本来就不规范，她正好借题发挥了。

凤清舞气得脸都绿了，都给她行礼了她还不满意，到底想怎么样？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跟凤清歌这哥贱女人行过礼。

“三妹妹说姐姐那里做的不对，难道三妹妹从来都没有嬷嬷教过会做的比姐姐好吗？”凤清舞不服气，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没做好，可是对待凤清歌，她有必要做的那么好吗？

凤清歌从来都没有嬷嬷教过，她懂什么规矩礼仪？简直是笑话！

“我虽然从来没学过，但也知道，大姐姐的手就没有放对，应该右手在上面，左手在下面。四妹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凤清歌突然又点了凤清水的名字，凤清水此刻正躲在白姨娘身后，祈祷着凤清歌不要看见她，结果老天爷还是没听到她的祈求。

凤清水被吓了一跳，这还是凤清歌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她，感觉跟三天前的凤清歌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人。

“啊？哦——我……我……”凤清水下意识的“啊”了一句，好像还在反应凤清歌问她的问题是什么，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夹在了凤清歌和凤清舞之间。

这让她怎么回答呢？说凤清歌说的对，那就等于得罪了苏姨娘和凤清舞，说凤清歌说的不对，那就得罪了凤清歌这个嫡女，好为难啊！

对上凤清舞和苏姨娘威胁的目光，凤清水心头一沉，“我……我也不知道。”凤清水低着头说到，算是找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谁也不得罪。

凤清歌一脸冷笑，前几日不是还挺嚣张的吗？怎么一下子就成这样了？话都说不清楚了！

草包！

“凤清歌你够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别以为你是嫡女就了不起！”凤清舞实在受够了凤清歌的羞辱，就算她再能隐忍也忍不住了，干脆站直了身子，朝着凤清歌吼了起来。

什么千金小姐举止大方知书达理，什么名门闺秀进退有度端庄温婉，这时候全都顾不上了。

这么快就被惹毛了吗？凤清歌冷哼一声！

“咳咳！清舞怎么跟清歌说话的？你平时的知书达理温柔贤淑都去哪里了？难道平时你都是这么对待妹妹们的吗？”凤安之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进来，众人的目光齐齐朝着门口看过去。

果然是凤安之进来了，他一身墨绿色的朝服看起来十分严肃，朝服上绣着一些花样繁复的图案，凤清歌不知道这是什么花纹，只觉得很好看，很华丽，象征着某种高贵的身份。

此刻凤安之正大步流星的朝着堂内走开，沉稳矫健的步伐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踩踏出一连串有节奏的声响。

凤清舞和苏姨娘脸色顿时一片苍白，尤其是平日里扮演乖乖女习惯了的凤清舞，这时候那一张小脸是由红变白，由白变绿，可好看了。

“给爹爹请安！”

“给老爷请安！”

别的不说，这古代人的规矩礼仪就够凤清歌苦恼的了，这见面也要请安，走了也要行礼，古代人可真不嫌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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