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清歌选中了自己喜欢的，其余的人就让苏姨娘分配到各个院子里吧，尤其是水姨娘的静心菀和清尘的眠月阁，水姨娘身边我看也只有一个老嬷嬷，清尘身边的丫鬟也只有一个，这传出去也太不像话了！”最后这句话凤安之是说给苏姨娘听的，苏姨娘管理后院，这是她的失职。

当然更是苏姨娘贪心所至，多一个丫鬟不就多一分花费嘛，只要她和她的女儿身边的丫鬟够使就行了呗，其他人她舍不得给她们花钱。而对于丞相府的姨娘小姐们来说，苏姨娘只要每个月不克扣她她们的月例银子就不错了。

这次她们还真是拖了凤清歌的福了，估计经过这件事苏姨娘也能收敛许多。姨娘们心里各自有各自的打算，凤清水别看她年纪不大，心思到是不小。

这时候凤清水终于按耐不住了，刚才凤清歌都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丫鬟，她也什么不可以？好歹自己也是丞相府的小姐，身份应该比白姨娘秋姨娘她们高贵些，她才不愿意自降身份呢！

凤清水走到凤安之面前款款行了一个礼，凤清歌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她，凤清水一身鹅黄的蜀绣月华锦百褶穿花裙衬得她那张稚嫩的小脸硬是有了几分成熟女子的气息，凤清歌不由得冷笑，明明才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有必要这么急着长大吗？

除此之外，凤清尘还画了一个比较成熟的妆容，头上也满是珠钗翠环重重叠叠的堆得满满的，好像迫不及待要向谁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

对，长大了才可以被利用嘛！

这么迫不及待的等着被利用的人凤清歌也是第一次见！

“爹爹，女儿刚才已经看中了自己喜欢的丫鬟，爹爹和姨娘们可否让女儿先挑选？”凤清水的目光一一扫过凤安之，白姨娘，秋姨娘，和苏姨娘，最后还是落在了凤安之身上。她心里也有些忐忑，自己这个做法确实有些大胆了。

不过仗着自己年纪还小，应该不会有人跟她计较吧？

白姨娘自然是没话说的，反正凤清水是她的女儿，苏姨娘也没话说，反正她又不需要丫鬟，最不开心的当然就只有秋姨娘了。

这样一来不是把她和水姨娘那样低贱身份的女人划上了等号嘛，她怎么说也是个官家出身，自认为身份怎么也比得过水姨娘这个出身风尘的女人。

凤清水这一招倒是挺狠的，不是等于在秋姨娘那点儿自尊心上狠狠地踩了一脚嘛！

凤清歌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关窍，目光朝着秋姨娘看去，果然秋姨娘那张美丽的脸蛋儿上不是很好看。

这回估计秋姨娘是把凤清水给恨上了，凤清歌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

也许以凤清水的心思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也无意得罪秋姨娘，只是有时候这女人们的心思就是这么敏感，很多所谓的恨起因都是一件特别小的事情。

计较是女人的本分。

凤安之倒是不怎么介意，男人是很难理解女认们之间的爱恨情仇的，凤清水是他最小的女儿，虽然年纪尚小，但也出落得不错，将来还是可以派上用场的。

“那好，既然你有自己看中的丫鬟你就先挑了去吧！”凤安之笑着说道，对凤清水这个女儿还是挺看重的。

凤清水一听高兴惨了，受宠若惊的说到，“谢谢爹爹！”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喜悦，那点儿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瞬间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和凤清歌平起平坐了。

这一幕落在凤清歌眼里一点儿也不觉得温馨，也没有所谓父女情深的感动，有的只是漫无边际的好冷和讽刺。

这个时代的父爱都是畸形的。

尤其是像凤安之这种为了权利而不折手段的人。

凤清歌突然想起那晚冷嬷嬷跟她说过的话，当年娘亲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下嫁给一个小小的四品官？也就是凤安之，娘亲的眼光不至于这么差吧？

难道这真的要成为一个不解之谜了？

十多年以前发生了什么？

凤清水可高兴了，白姨娘的脸上也有光，昨天她特意嘱咐过自己的女儿以后的穿衣打扮要成熟一些，果然今日就得了凤安之的青眼了。

除了凤清歌，谁也没有注意到这时候秋姨娘看着凤清水的眸子里多了一抹狠色，她只是个姨娘，虽然是官家出身也大不过小姐们去，现在是敢怒不敢言啊！

凤清水倒是很不客气，立马把剩下的八个丫鬟当中最出挑的两个挑走了，转头时还不忘看了凤清歌一眼，自认为自己挑的这两个丫鬟比凤清歌挑的那两个更好，觉得凤清歌还不及自己有眼光。

苏姨娘脸色一变，凤清水倒是挺有眼光的，挑的两个丫鬟都是她给凤清歌准备的人。不过这样也好，凤清水的荷风苑也是时候派个人过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