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大户人家的丫鬟可以在二十五岁以后离开主人家里，重获自由，可以出去自由婚配，安稳度日。所以冷若寒当年放走一个身边的丫鬟也是情理之中，总不能扣住人家一辈子。这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后来呢？不是说了要离开将军府，怎么好端端的又上吊自尽了？还是在娘亲出嫁的不久之后？”感觉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凤清歌总觉得这个素娟的死跟自己的娘亲为什么下嫁凤府有关。

一个伺候主子很多年的奴婢，这个素娟可以说是看着冷若寒长大的，她又怎么舍得离开自己的主子？就像冷嬷嬷一样，愿意耗上自己一辈子的青春在凤清歌身上。

就算她有离开的打算，说明她对自己的未来早有安排，出去以后找个合适的人结婚生子的话现在也应该是一位承欢膝下的幸福老人了，有什么事情是她想不开的呢？

难道是谋杀？那就更奇怪了，谁会平白无故跟一个普通丫鬟过不去？

“后来啊，后来怎么会上吊自尽的我也不清楚。她当时明明跟我和小姐说自己有一个什么远房表哥在等她，所以她想要等到小姐出嫁了就去找她表哥……没想到……没想到人就这么没了……”说到这里冷嬷嬷说不下去了，不由得眼泪又落了下来。

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很多人你永远不知道这次跟他的见面会不会就是最后一面。

“嬷嬷您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嬷嬷再仔细想想，在素娟自杀之前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跟平时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嬷嬷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凤清歌追问，要想查清楚一件十多年以前的人命案子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这个时代技术落后，所有的一切全靠推测了。

大胆联想，小心求证，这是作为警察的第一课，凤清歌不由得感叹，自己当了一年多的现代警察就只遇到过一次人命案子，没想到来了这里没几天就遇到两起人命案子了。一个是她娘亲冷若寒，另一个就是她娘亲身边的丫鬟素娟，这一切来的会不会太巧合了些？

冷嬷嬷听了凤清歌的话，仔细的回忆了一遍当时的情况，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但有些记忆就是这样深深地埋在心里，想必冷嬷嬷也一定记得关于冷若寒的一切吧？

“当时的情况挺复杂的，若寒小姐和若欢小姐同时出嫁，整个将军府上上下下忙成一团，我不记得素娟在那个时间段见过什么人……对了，好像有一次……”冷嬷嬷脑海里浮现出当时的一幕情景，话到嘴边又没在继续说下去。

也许那个突破口就在这里，凤清歌的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继续追问，“有一次怎么了？嬷嬷你快说呀！”

凤清歌着急的推了推冷嬷嬷的手臂，催促她赶紧说，这样也太吊胃口了！

“有一次晚上我好像看见素娟偷偷摸摸的去了若欢小姐的院子……不过当时光线很暗，而且府里进进出出的丫鬟很多，也许是我看错了也不一定……”冷嬷嬷的目光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当年那一幕此刻正在她的眸子里上演。

凤清歌听完以后心里更加疑惑了，冷嬷嬷说的若欢小姐就是她的姨娘，当年和自己的娘亲一起出嫁却有着云泥之别，一个是加入皇宫为妃，从此富贵荣华。一个却只是嫁了一个小小的四品官，过着材米油盐的普通生活。

据说当初东离国皇上墨东离要迎娶的冷若寒为皇后的，怎么最后却娶了冷若寒的姐姐冷若欢为妃子？这几件事情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样的阴谋凤清歌不得而知，总之两者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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