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太后关切地问道:“葭儿可好?哀家可是有一段时间没见这孩子了!”
“妹妹一切安好,谢太后关心!”杨蒹儿回道。
“葭儿这孩子呀,就是死心眼!”太后转向轩辕淙,“今夜中秋,哀家倒有一事想与皇上相商。”
“母后请讲!”
“葭儿这孩子,我们都晓得。这么多年来,对澈儿都是死心塌地的。那日她还在哀家跟前流泪了,说是此生非澈儿不嫁!哀家看啊,皇上不如就成全了这可怜的孩子,封她为晋王侧妃吧!”
“这个……”轩辕淙面露难色,“母后,按我东昊国的体例,王爷只设一正妃两侧妃。澈如今有一正妃三侧妃,已是破例了。怎宜再增立侧妃呢?”
“如此,”太后沉思半晌,道,“不如就让她先入晋王府,至于名份,以后再说吧!”
言毕,太后意味深长地瞟了卫兰心一眼。
卫兰心瞬间就明白了!太后的心思与晋王是一模一样的,就是要找机会除掉她,再立新妃!果然是母子连心啊!卫兰心感到了内心的彻骨冰寒!
“啪!”始终沉默的轩辕澈一掌拍在案上,结实豪华的木案应声裂开!
众人皆是一惊!
“本王的事,无须你管!”轩辕澈怒喝。憎恨而凌厉的眼神,毫无遮挡地屏射到太后脸上!
似乎受到惊吓的太后,张嘴欲言又止,眼神痛楚而哀怨。
所有人都不发一言,皇上、太子等人面带忧色。而紫妃与昭妃则面无表情,表现平静。
看来,轩辕澈当众怒斥太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否则,不会连皇上也不知制止!
此人,不但阴狠毒辣,对自己的亲生母亲,竟也是如此无礼,如此不孝!看来,此人真是残忍无情到家了!卫兰心腹诽不已。
“滚!你给本王滚出去!”轩辕澈怒气未消,对着太后大声喝道。
“澈,你……”轩辕淙欲出言劝阻。
“好,她不走,本王走!本王要回府拜祭父皇!”轩辕澈目光转向轩辕淙,“皇上要治臣弟不敬之罪,臣弟甘愿领罪,死不足惜!”
说完,轩辕澈起身欲走。
“不!澈儿,你不要走!哀家走!”太后慌忙说道,继而转向轩辕淙,“皇上,澈儿难得在宫中过中秋,你们兄弟要好好畅聚!哀家身体不适,就先回永乐宫了。哀家要在永乐宫祭祀缅怀先皇。先皇离开我们十一年了,如果他知道,澈儿今晚在宫中与皇上共庆中秋,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说完,太后低头拭泪。然后,目光殷切地看了一眼轩辕澈,在宫人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轩辕澈一动不动,仍站在案前生气!轩辕淙微叹一口气,道:“澈,今夜中秋,家人齐聚,独缺父皇!来,我们也给父皇敬酒三杯吧!”
言毕,命人在苑前另外摆上案桌,斟满酒杯。
轩辕淙与轩辕澈来到案前,拿起酒杯,双双跪在地上。皇后、卫兰心、太子等人也纷纷跟随,在两人身后跪下。
与轩辕澈一起将酒洒在地上,轩辕淙又端起一杯酒,望着天上明月,道:“父皇,您当日归天离去,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十岁的澈,甚至要朕发誓好好照顾澈。可这十一年来,却是澈在照顾朕,没有澈的勇气谋略,朕如何得以清除奸党,稳定朝堂?没有澈征战边关九年,哪有东昊今日的强大太平?澈如今已成为东昊战神、朝廷栋梁,父皇,您可以放心了!”言毕,轩辕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轩辕澈也举起一杯酒,道:“父皇当日教诲儿臣,要辅助皇兄,保家卫国!澈将铭记终生,万死不辞!”言毕,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两人又向地上洒了两怀酒。之后,众人来到晚宴宴席,继续赏月闲谈。
当晋王、卫兰心与紫妃昭妃分乘三辆马车回到晋王府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子时了。
本来,皇上力邀晋王一行中秋之夜留宿宫中,可晋王说王府离皇宫不远,尚不到两刻钟车程,于是坚持回府。
今日一整天,经历了这么多事,见了这么多人,可把卫兰心累坏了!所以当她坐在温泉浴池的时候,竟然睡着了,直至浅红把她唤醒!
走出浴池,抹干婀娜玉体上的水珠,卫兰心披上白色的柔软衣袍,回到了寝室。以往睡前都要在窗边的榻上轻展曼舞,以舒缓一天疲劳,可今日就免了吧!真的太累太困了!
卫兰心吩咐浅红她们下去休息后,就要躺到床上去。
“王爷?奴婢见过王爷!”外间响起浅红她们略显惊诧的声音。
“都下去吧!”清冷的声音,把卫兰心的睡意驱逐得烟消云散。
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