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侯爷,挽月公主再次来访!”忠命侯府书房内,下人对薛景墨禀报道。
“怎么回的?”薛景墨从书本中抬起头来。
“小的们还是说,侯爷不在府中!”
“很好!知道了,下去吧!”
“是!”
望着下人顺手关上的门,薛景墨面无表情,再次低头看书。
半个时辰后,下人再次前来敲门。
“禀侯爷,太子来访!”下人禀报道。
薛景墨放下书本,抬起头来,思索片刻道:“快快有请!”太子轩辕钺,何事紧急,竟要亲自到侯府中找他呢?
想着,薛景墨站了起来,准备出书房亲迎太子。
跨出书房,转过回廊,薛景墨便看见一身白衣的轩辕钺正在下人指引下迎面而来。
他迎了上去:“太子殿下!”
话音末落,却见挽月公主从轩辕钺身后走了出来!
薛景墨不禁惊愕!三人都停住了脚步。
挽月公主脸上露出无奈而了然的淡淡苦笑:“我今日跟太子哥哥打赌说,侯爷定然不在府中。可太子哥哥不愿服输,我便只好恳求他,亲自带我前来看看了!”
轩辕钺也无奈地各看了两人一眼,对薛景墨做了个请的动作:“请侯爷借一步说话!”然后,两人便行前几步,来到了回廊转角处。
“确是挽月求孤带她来的!看那副样子,孤实在是不忍心!”轩辕钺解释道,“北卑大王子此次亲临洛都,亲自来向她求婚,她这几日便急着要见你!孤认为,侯爷对挽月,要不便是接受,要不便应让她彻底死心!”
“本侯已明确跟她说过了。”薛景墨道。
“可是她并没有死心,说明你说得并不彻底。今日孤把她带来,便是希望你们俩人彻底说清楚,否则对她并非好事!”说完,轩辕钺便走了出来,转向那侯府下人道,“烦你带孤去喝怀茶吧!挽月,你们有话便说清楚,不要再拖泥带水的。孤在这里等着你!”
言毕,轩辕钺便跟着下人离开了。
薛景墨略一思索,从回廊后走出,来到挽月公主面前。
挽月公主抬起头,定定地望着他。
“本侯如若还有什么让公主误会的地方,实在要说声抱歉!”薛景墨冷冷开口道。
挽月却浅淡一笑,道:“我只是想来告诉侯爷,我已经决定答应金贤王子的求婚了。”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嫁给他?公主可有考虑清楚,你真的愿意在北卑过一辈子?”薛景墨皱眉道,“你本不必如此!”
“若然在东昊已无可留恋,也无任何人能留住自己,到北卑过一辈子又有何妨?”挽月公主苦笑道。
薛景墨静静地望着她,认真说道:“景墨希望公主三思而后行!切莫为了一时之气作出决定,以致后悔终生!”
“呵呵!”挽月公主竟轻笑起来,“若果根本不曾得到过,又有何后悔可言?若果得不到所爱之人,嫁给谁又有何不同?”
“景墨只想劝公主一句,任何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而不应让别人为你的人生负责!”薛景墨正色道。
“你便真的如此无情吗?”挽月公主终于面露痛色,“我多久的痴心等待,都不能换回你一点真心吗?”
“对不起!本侯早已没有任何真心可以分给旁人了!公主又何必为一个不值得的人错付痴心,甚至任性行事,辜负自己一生?”薛景墨认真说道。
挽月公主泪水夺眶而出,过了许久才哽咽说道:“很好!我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绝不会要求别人负责!留在此地只余痛苦,挽月离去心意已决!侯爷无需为挽月的选择负责,更无须为此而内疚,自责!”
说完,挽月也不再顾及仍在室内喝茶等着她的轩辕钺,便转过身疾步离开了忠命侯!薛景墨望着挽月决然离去的背影,惟有微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挽月!真的,我实在不能给你什么!
腊月初十,是轩辕澈的二十五岁生辰。
卫兰心知道,他从不愿大举庆祝生辰。不过,她与澈早已商定,两人计划在府中共同庆祝度过,她还要送他一件特别的生辰贺礼呢!
不过,如今这一切计划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此刻,摄政王府上下一片紧张忙乱!王妃今日一早便突然作动,即将临盆生产了。
听风苑寑室内,卫兰心的呼痛声不时传到外室。外室里,轩辕澈站在窗边,紧紧地盯着窗外,脸上一片冰冷!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听着那让他几欲心碎的痛呼声,他焦虑紧张得恨不能立即冲入室内!
想起心儿的妹妹竟难产并血崩,在卫兰心一早作动时,便被他派人去把卫景明与薛景墨都急请了过来!此刻,他们两人也同样站在外室等着。
有接生婆在室内照应教导着卫兰心,到目前为止还未出现任何异常。因此,他们两人都放心得很。
“女人生孩子,哭喊一下很正常的。又何必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