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景墨舅舅只答应给我一人带礼物的,你们不能要!”素儿大声抗议道。
“素儿,怎能如此自私,你想要礼物,哥哥和弟弟也是想要的!”卫兰心及时教诲道。
“是的,素儿,景墨舅舅会记得给你带一份最特别的礼物,但是哥哥和弟弟,还有惜儿妹妹也会有!”薛景墨道。他知道,素儿这个年纪,正是孩子最自私最小气的时候。
听闻惜儿妹妹竟也会有景墨舅舅送的礼物,素儿不乐意地嘟起了小嘴。
三个月后,当薛景墨再次回到洛都之时,已是东昊贞元二十一年一月。北匈使者早已离开洛都一月有余了。
薛景墨当日便到摄政王府探望卫兰心与孩子们,却听说素儿生病了,一连两日发着高烧躺在床上。
薛景墨心焦地跟着卫兰心进了素儿的房间,只见那一向在人前冷硬的轩辕澈,竟带着愁容坐在床榻前,对着床上那娇小可怜的小女儿轻言劝慰道:“素儿乖,把这碗药喝了,病也就好了!”
“父王,我不要喝,那药好苦!”只得六岁的素儿,有气无力地撒着娇拒绝道。
“良药苦口,素儿不喝了此药,病又怎么能好!”轩辕澈耐心地温言劝说。
望着那高大伟岸,不可一世的狂傲王爷,此刻竟被一个小女娃弄得毫无办法,薛景墨有那么一刻竟想笑出声来!
“素儿,景墨舅舅看你来了!”薛景墨边说着,边走到了床榻边。
小脸烧得发红发烫的轩辕素儿,竟一时露出又惊又喜的笑容,她挣扎着坐了起来,哑着嗓音高声说道:“景墨舅舅,我的礼物,你可有带来了?”
薛景墨直接忽视掉坐于床榻边椅子上的那个墨黑的高大身影,坐到了床榻上,边用手探了探素儿滚烫的额头,边宠溺说道:“当然带来了!不过,素儿要先把这药喝了,才能看到景墨舅舅送的礼物!”
轩辕澈无趣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与卫兰心站于一旁,想看看薛景墨有何办法劝自己的宝贝女儿喝下那大大的一碗汤药。
薛景墨从身旁婢女手中接过药碗,送到自己嘴边轻尝了一小口,然后便一手环抱着素儿的肩膀,一手将药碗端到素儿唇边,轻声道:“景墨舅舅尝过了,这药并不怎么苦!”
“真的不苦么?”素儿又瞪着她那双美得摄人魂魄的大眼睛,认真地盯着薛景墨问道。
“景墨舅舅何时骗过素儿?来,喝了这碗药,便可看礼物了。”薛景墨将药碗递近。
受到鼓励的素儿,乖巧地低头大口地喝着药,喝到一半时,她终是停了下来,一边皱眉一边砸嘴道:“还是好苦啊!”
景墨舅舅怎么骗了她呢?
“不怕,景墨舅舅帮你捏住鼻子,素儿一大口全喝下去,便不觉得苦了。”说着,薛景墨真的伸过那只环抱着素儿的手,轻轻捏住了素儿的鼻子。
素儿信以为真,张大嘴巴,皱着眉头,把余下的汤药一大口全部慢慢地喝了下去。直到喝完了,薛景墨才松开轻捏她鼻子的手,从婢女手中托盘中拿起一颗糖,塞入素儿口中,连声夸奖道:“素儿真是能干!喝这么一大碗药,完全不在话下!”
说完,薛景墨得意地看了一眼轩辕澈。轩辕澈又喜又恼,喜的是宝贝女儿终于将药喝了,恼的是,这素儿完全不听他这父王的,却居然那么相信那景墨舅舅骗人的鬼话!
看着素儿听话地把药喝完了,卫兰心终于松了一口气,带着满意的笑看着就床榻上的两人。
“景墨舅舅,我的礼物呢?”素儿嘴中含着糖,完全忘记了刚才喝药的苦,却念念不忘她的礼物!
薛景墨煞有介事地笑了笑,突然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个长长窄窄的檀香木盒,托到了手心上。
素儿两眼发亮,完全不似仍在病中。她一把取过那个精致的檀香木盒,拿在手中如珍如宝,前后左右地看了半天,才想着要打开来看。可是,小小的手儿一时却又打不开!
薛景墨重又把那木盒取了过来,稍一用力打开了。只见木盒之内,竟放是一支墨绿色的玉笛,发出润泽柔美的光!
“啊,是笛子!”虽在病中,素儿仍是兴奋地拿起玉笛仔细地察看着,“景墨舅舅要教素儿吹笛子吗?”
“对,素儿可想学?”
“想!素儿可想吹笛子,想吹得跟景墨舅舅一样好!”素儿抬起了烧得发红的俏脸,望着薛景墨认真说道。
“好,那素儿今后可要认真学。”薛景墨说着,把那玉笛从素儿手中取回,放入木盒之中,道,“只是,素儿如今病了,要好好休息了,等你病好了,景墨舅舅便教你吹笛子。”
素儿满目期待地笑着,听话地躺了下来。众人才松一口气,她又小声请求道:“景墨舅舅在此陪着素儿,可好?”
“好!”薛景墨笑道。然后,他又抬起看了看卫兰心与轩辕澈。两人明白他的意思,有他在此无须担心,于是分别叮嘱了素儿几句,便一起离开了。
留在房中的薛景墨,让如今专门负责照料素儿起居的轻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