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近日常到后山竹林去,就是想记起梦中的情景吗?”柳飞絮问道。√
“是,站在那竹林中,梦中的景象好像会越来越清晰!”无忆再次望向柳飞絮,“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是谁,也很想知道梦中那白衣仙子是谁。飞絮,你可以帮帮我吗?我记得,你曾说过,柳大叔刚把我救回来时,我在重伤昏迷中总是说着两个字,是吗?”
柳飞絮轻轻点了点头。
“是‘心儿’两字,是吗?‘心儿’该是一个人的名字吧?她到底是谁?是否就是我梦中所见的白衣仙子?”无忆一脸探究地盯紧柳飞絮,诚挚说道,“所以,请你告诉我,我昏迷之时,除了说过‘心儿’二字,还说过些什么?”
柳飞絮低下头仔细回忆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道:“好像,你真的不曾说过其它的什么话了!”
无忆失望地回过头来,看着溪流轻声道:“心儿,心儿,她到底是谁?她是我的什么人?”
见无忆又陷入了沉思,柳飞絮失落地收回了目光。
心儿,听起来像是个女子的名吧?难道,是无忆哥哥的妻子,又或是,他的心爱之人?
柳飞絮顿觉得心中慌乱!
这日晚饭后,柳震声与无忆两人仍在正厅对饮交谈。柳震声决定,趁着今夜酒兴正浓,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与无忆对饮了一怀后,柳震声哈哈一笑,道:“无忆,你到我们柳家已将近三个月了。你应该知道,飞絮是我与你大娘的心肝宝贝,她的终身大事我们向来慎重至极!我想你亦应该明白,飞絮对你的心意!所以,今日我就替飞絮问你一句,请你说句爽快话,我家飞絮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无忆不禁神情一滞,道:“这个……飞絮是个好姑娘,可是……”
“可是什么?”柳震声又是哈哈一笑,“我们爽快人不说罗嗦话,我欲将飞絮许配给你做妻子,你就说你是否愿意吧!不愿意,咱们也不能勉强!”
“无忆对大叔大娘感恩戴德,而飞絮对我也是极好的。能娶飞絮为妻,自然是我的福份,只是,我如今连自己是谁不知道,又岂能随便答应,或致日后误了飞絮的终身?”无忆正色说道,“我或者已然娶妻,又或者仇人众多,难保一命。所以,此事请容我日后恢复记忆再说吧!”
“你说的倒也极是!”柳震声道,“我们虽不知你的过往身份,但看来你也绝非简单之人,我们飞絮或是配你不上!”
“柳大叔何出此言?”无忆急忙辩解道,“无忆如今是个一无所有之人!若然没有大叔出手相救,无忆早就死中山中了。所以,请大叔千万莫说配不上的话!说不定,无忆只是个被人追杀的亡命之徒!”
“不,我所言非假!”柳震声认真道,“我说的也是真心话。所以此事我绝不勉强你,那么还是日后再说吧!来,我们干了这一怀!”
两人直至饮到尽兴,才各自回房歇息。
翌日,无忆早早起来,准备与柳震声进山打猎。
两人拿起弓箭,与正在庭院中忙着的袁氏和柳飞絮道别后,便准备步出家门。
然而,他们的脚步却在看到几十骑向他们飞奔而来的影子时停住了。院中四人,顿时神色紧张!
“爹爹,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又是来追杀无忆哥哥的吗?我们怎么办?”柳飞絮紧张问道。
柳震声来不及回答,无忆来不及躲藏,那几十骑人马便到了身前。他们身穿锦衣,不像官兵,也不像杀手,让人无法断定他们的身份。
无忆不假思索地站到了柳震声等人的面前。如果他们要杀,就杀他一人吧,千万不要伤了柳大叔一家!
那群人在院门处停住,下了马,走进院落。为首一人望着一脸戒备的无忆,竟带着笑容拱手参拜道:“小的们来迟了,请主子恕罪!”
不光柳震声一家震惊不已,无忆也面露疑惑之色。他惊喜问道:“你说什么?你们是谁?难道你们竟然认得我?”
“在下当然认得主子!”为首那人仍是笑道。
而他身后的两人则暗暗对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人低声道:“他果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动手!”
言毕,两人齐一挥手,身边的几十人迅速拔出剑,将无忆等人团团围住。为首那人也拔出了剑,向无忆一剑横刺过来!
无忆一转身躲过了那剑,急道:“你们到底是谁?你们要杀的是我,放他们走!”
“哈哈!少废话,一起受死吧!兄弟们,上,砍下他的头回去向王爷请赏!”一时间,几十人便向他们四人刺杀过来。
无忆与柳震声慌忙用手中的弓箭去应对。只听“啊”的一声,袁氏已被冲上来的一人一剑穿胸而过!
“娘!”柳飞絮悲呼着扶住了袁氏倒下的身子。那人猛地将剑拔出,鲜血喷涌,袁氏闭上双目倒在了惊愕悲痛的柳飞絮怀中。
“啊!”柳震声悲吼一声,夺过面前一人的剑,红了眼般拼杀起来。
无忆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他迅速夺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