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轩辕澈仰头哈哈大笑!笑完,他道:“而我当初,就当自己是捡了个王妃,捡了个太子不要,钺也不要的王妃。没想到,竟是捡到了一个宝!”
卫兰心望着他得意的笑容,认真说道:“澈,答应我,要让我们的素儿与我们一样,能得到爱与幸福!我这做母妃的,实在不忍心她像我们当初一样去碰运气,盲婚哑嫁。所以,请你让她自己作选择,等她碰到自己心爱之人,我们再去提她的婚事,可好!”
说完,卫兰心满心期待地望着轩辕澈,希望轩辕澈放弃拿儿女去作政治棋子的想法。
轩辕澈也收了笑容,思索了一阵,道:“我又何尝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好,我答应你,她的夫婿由她自己去选,只要不是薛景墨就行!”
卫兰心终是松了口气,心中却又不禁暗暗担忧,素儿那个傻丫头,何时才可以真正地放下对景墨的痴念呢?
从吴郡回到洛都之后,素儿又过上了以往深居简出的日子。她天天躲在自己的厢房与苑子里,一人独自看书、弹琴、吹笛、跳舞,与小时候跟兄妹们玩成一片的活泼女孩相比,如今十四岁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府中众人皆明白,是薛景墨让素儿变了一个人!然而,当她极少有机会见到众人时,她也会淡淡地笑。但卫兰心已然知道,素儿是表面欢笑,内心却有愁思抑郁!
“素儿,你要努力忘掉那些不该记住的东西,多些开心地笑,让父王和母妃放心,好吗?”卫兰心常常这样劝慰她。
而素儿也会幽幽地回道:“母妃,请你放心!我会努力把他忘掉!我真的在努力了,可实在是对不起,仍是要你们担心!”
每听到这些话,卫兰心都心疼不已!那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何时变成了如此抑郁忧怨的一个女子呢?
日子在平静中流逝,摄政王府里四处都洋溢着幸福与欢乐,只除了素儿所住的那个小厢房。
八月间,素儿在感染上严重风寒后,竟大病了一场。之后缠绵病榻,病情总是难断。宫中最好的太医,包括卫景明都来看过了,药喝了一碗又一碗,还是没法任何起色!
“她这是心气郁结所致,心病不除,身子是无法彻底好起来的。”每个太医都是如此诊断。
轩辕澈与卫兰心均忧心不已,却是无计可施。
望着母妃担忧的表情,躺在床上的素儿常常愧疚的说道:“母妃,我真的是没用!我不想让父王和你担忧的,我也想彻底好起来,可是,我真的无法做到!”
“傻孩子,你莫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放宽心,你的病才能好啊!”卫兰心总是如想安慰她道。
“嗯,我知道了。”素儿脸色苍白着答应道。
可是,到了十月,她的病情竟又一次加重,甚至时时昏厥过去,竟似是病入膏肓了!
一日,在素儿又一次无端昏厥过去后,轩辕澈将宫里医术最高超的郝太医再一次请了来。郝太医仔细看过后,终于摇头叹息道:“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了!看来,二郡主将命不久矣!”
卫兰心闻言,差点站立不稳,当场晕倒在地!轩辕澈气得让人捉住那郝太医,就要将他就地斩首,却终是被卫兰心劝住。
“你如今砍了他的头又有何用?我们的素儿,还是不能好起来啊!”卫兰心伤心欲绝,泪水涟涟。轩辕澈心痛不已,既为了素儿的病情,也为了心儿的伤心!
那晚,卫景明也过来看了素儿。之后,他沉吟一阵,向轩辕澈和卫兰心建议道:“心病最是难医!如今素儿这病,洛都太医包括我,都是没有办法了!但能救素儿的,世间或许还有一人!”
“谁?”轩辕澈与卫兰心异口同声问道。
“便是景墨啊!”卫景明说道,“景墨医术高超,不在宫中太医之下,而且他更擅长诊治疑难杂症。所以,王爷应立即派人到吴郡请他回来。”
“什么?你让本王去请薛景墨来给素儿治心病么?”轩辕澈闻言几乎跳了起来,“那不是说,要让他们俩……”
“你胡说些什么?”卫兰心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语带哭泣说道,“六哥是旷世奇医,医术是没得说的。如今能救素儿的只有他一个,你不去请他,难道竟是不要我素儿的命了么?”
说完,卫兰心又悲伤地抹起了眼泪:“你不要这个女儿,我可还要呢?”她是把满腔的焦虑与担忧,都在对他的怨责中发泄了出来。
轩辕澈心痛地说道:“莫哭了,我马上就派人就请他便是!”言毕,他站起身,便走到门外吩咐孙野安排人快马到吴郡请人。
“四哥,素儿到底怎样?她还能熬多少天?”卫兰心抬起泪眼,细问薛景明。
从洛都到吴郡,车马单程要十日,来回便要二十日。即使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赶路,来回也至少要六七日。望着素儿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卫兰心担忧,她的素儿根本就等不到六哥回来那一天了!
“唉,你但且放宽心吧!素儿只是极其虚弱,在慢慢地损耗着身体。我们只须精心照料,她撑上十天半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