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说老伴,你这是干什么啊!不就是和老张喝了点酒嘛,至于这样不依不饶吗?”刘老二挣扎开,委屈的握着耳朵,那摸样好似个怕妈妈的孩子,只听他抱怨道,“你看人家喂饭的小两口多温柔体贴,哪像你老是对我咋咋呼呼......”
猛然听到这句话,栩苵正欲给笙歌喂饭的手倏然落下,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们不是夫妻!”
“我们不是夫妻!”
二人异口同声。
刘老二和三娘面面相觑,随即哈哈大笑,“还说不是夫妻,连说话都这么默契,一摸一样!”
栩苵心中大窘,大脑一片空白,就连爷爷奶奶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房间里,静若寒蝉,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
栩苵抬起头,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很不自然的喂完饭后,匆忙说了句,“我去帮奶奶收草药!”便一颠一跛逃也似的离开。
屋内男子茫然的摸着自己尚在发烫的脸,不禁眉头紧锁,浓浓忧郁将他完全笼罩。
“小苵,你怎么出来了,你相公吃完啦?”看着栩苵出来,三娘关切的询问。心里不经诧异,平时有说有笑要吃一个时辰的饭,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
“嗯!”栩苵点点头,竟一点儿也不想解释她和笙歌的关系。
她按奶奶的手法,一点点将草药收进箩筐里。抬眸,暮色正浓,简单的小院被赤色晚霞渲染得浪漫温馨。
夕阳下,爷爷奶奶相互搀扶着搬运箩筐,没有刚才斗嘴的吵吵闹闹,多了份宁静安详的甜蜜。
她握着草药,失神的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能永远这样生活下去也是一件幸事。
次日清晨,栩苵起床发现笙歌不在房间里,找遍了整个院子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恰巧碰见刚做完早饭的三娘,不禁问,“奶奶,笙歌去哪呢?”
“他说身体大好,想出去走走,估计人在后山呢!”三娘答道。
“哦,那我去找他!”
“等等!”三娘拉住了急急忙忙地她,“要去也该吃了饭再去啊,我都做好了!”
“笙歌也没吃早饭吧,我干脆带些去和他一起吃!”说着,用帕子包了几个热腾腾的馒头,与奶奶告别,高兴地奔后山去了。
见她急匆匆的模样,三娘自言自语笑喃,“真是小夫妻,离一会儿都不行!”
户外空气清新,整个人也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点点露珠沾在路旁的小草上,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清风拂面,栩苵心情舒畅的沿着蜿蜒小路而上,远远看见山坡上飘逸的身影,高声喊,“笙歌——”
他回头,平静的脸上好似有了些淡淡欢愉。只见他立即跑了下来,扶住了歪歪倒倒的栩苵,语气一贯的轻柔,“你的腿伤还没好,怎么也跟来呢?”
“我来给你送早饭啊!”栩苵嬉笑的将干粮袋在他眼前晃了晃,继续道,“其实我是好奇,是什么好东西吸引笙歌,竟一大清早的跑到后山来!”
“是日出!”
她不解,“日出?”
“嗯!”他点点头,“以前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早早的叫我起来一起看日出。现在好久没回去了,有些想念师父,所以想来看看日出!这深林山头的日出是最美的了,可惜我还是起晚了,错过了!”
笙歌有些失落,栩苵不以为意,“有什么好懊恼的,错过一次还有下次啊,再看一次不就行了!走,我们现在就上山,等到明早不就可以第一时间看见日出了吗?”
“这样也行?”
“当然可以!”以前她可是经常守夜看流星的呢,不过令她沮丧的是,好像一次也没等到。
太阳高悬,西斜,一点一点滑落,终于隐遁于地平线下,拉下天地间最后一点光亮。
日落月出。
弦月似钩,摇挂天际,弥漫着淡淡如雪白华。
夜色阑珊,微风过处,吹来点点路边花香,幽幽扑鼻。
栩苵和笙歌肩并肩的坐于山顶,抬头仰望,天空繁星点缀,好似璀璨的钻石镶欠在苍茫夜空,闪闪发光,明亮夺目。
她伸出手,有风从指尖丝丝滑过,柔滑微凉,四下一片寂静,怕是打破这难得的恬静一般,二人都很默契的一言不发,惬意的举头望天。
突然,一道闪光划破黑夜的长空。
“快看,是流星!”
栩苵惊呼,赶紧闭眼许愿。
笙歌抬眸,一颗流星拖着长尾巴似的黄色磷光,在夜空中划出一条长长的弧线,不一会儿悄无声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