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更好,等她醒来我就带她离开这里。”
两个争执的男人都没有发现一旁的白亦远一直紧锁着眉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清风果然在半个时辰之内查出了下毒之人,此刻秋歌跪在大厅里,低垂着眼眸。
南宫寂寒看着她瘦削的肩膀不禁皱眉,才几天而已她就瘦了一圈,“毒是你下的?”
秋歌并不抬起头,只是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是的。”
“既然你承认了,就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本王曾经绕过你一命,这次你不会再这么幸运。”冷冷的声音带着死亡的宣判。
秋歌抬起头看着他,嘴角竟是一抹笑意:“死在王爷手上秋歌这辈子算是死得其所了。”
死,又算得了什么,当看开了一切,当生无可恋的时候,死未尝不是个很好的解脱。
南宫寂寒冷笑的看着她,“想死在本王手上,你还不配,清风,把她关进死牢,鞭笞。”
秋歌惨白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为什么他总是如此残酷!
“请王爷饶了她!”轻柔的声音略带病态,玄霜搀扶着踏雪走了出来。
白亦远急忙起身,“你怎么出来了,你的毒刚解……”
踏雪微微摇摇头,看向秋歌:“我相信你一定的是有什么苦衷,否则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轻柔的声音却充满笃定。
南宫寂寒也看向秋歌,若是她是受人指使的,或许他会考虑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
“说你为什么下毒,若是将实情说出来,就不用受鞭笞之刑。”南宫寂寒冷冷的说道,
秋歌苦笑着看着他,如果这是他最大的施舍,她宁愿不要,“我当然是因为妒忌,我做了你三年的侍妾却被你轻易的贬为丫鬟,所以你宠幸的女人我都恨!”悲愤的声音带着破碎的绝望,
转头看向踏雪:“虽然你让白亦远治好了我的伤,但你知道吗?有些伤,痛在身上,愈合后就成了往事。有些伤,却划在心上,那怕划得很轻,也会永远的留在心里。”
踏雪看着满面痛苦的秋歌,她从不知道她有这样的过往,更不知道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居然是南宫寂寒留下的,水眸带着一丝震惊一丝质疑看向他,这个男人到底多么残酷。
南宫寂寒被这样的目光看的有些烦躁,他不喜欢被人审视,仿佛被窥见了内心。恼怒的看向秋歌:“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来人,把她待下去。”
“王爷对于不在乎的女人都是想弃就弃,想杀就杀吗?”踏雪上前抓住要被带走的秋歌沉声问道,这句话也是自己想问的,抛弃了她,为什么要给她幸福,为什么刚尝到幸福的滋味,却再次抛弃她……
南宫寂寒看着她,那双眼眸在不知不觉中已映在了脑海,背在身后的双拳握紧,“女人对本王来说本来就是身外之物,除了玉致本王谁也不在乎,你们要怪本王薄情,不如怪自己命不好。”
踏雪静静的看着他,或许有些失去是注定,有些缘分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她从来不喜欢强求,缓缓地开口:“没有谁应该被责怪,爱与被爱,都是让人幸福的事情。不要让这些变成痛苦,不爱她们就放了她们吧……”
“也放了你,是吗?”
“王爷不是早已放弃我了吗?”虽是轻笑着,但那抹笑竟夹着无奈,仿佛一瞬间南宫寂寒看见了她内心的苦涩,心中突然一紧。
“好,本王放了她们。”短短的一句话,却震惊了所有人,没有人相信燕恒王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妥协,只有他心里清楚,这是他欠她的。
他看见她嘴角绽放的笑,一如初见时的悸动,在微弱光亮里,绽放出释然的纯粹。绽放的那一瞬,极尽芳华,胜却春光无数。从此,便成就了他记忆深处的疼痛。
冷君夜带走了踏雪还有玄霜,西厢并未变得冷清,因为很快它就有了新主人。
南宫寂寒抱着玉致躺在那张原本属于踏雪的床上,尽管玉致要求换了被褥,但房里却依然弥漫着她的馨香,心里竟莫名的开始想她。
玉致看着眼前这张俊美无双的面孔,这个男人只属于自己,她是幸福的,三年前当她刚刚十五岁及笄时,她就把她的第一次给了他。因为她真的很想做他的皇后,只可惜……
轻轻的靠近他,吻上他的薄唇,走神的南宫寂寒猛的躲开,在看见她眼底的失望之后,他突然很懊恼,她是玉致,是他心爱的玉致,他这是怎么了?
手臂收紧,在她额上烙上一吻,“告诉我这些年你去哪了,为什么我都找不到你?”
玉致将头埋在他的胸前,“那时候南宫倾夺了你的皇位,又派人追杀我,我被一个隐居高人所救,我一直隐居养伤,所以你没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