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玄宸又道,“李将军一直提议朕招抚复月党,朕觉得这个提议好,可是,你们一个个就是执迷不悟,非要到今天这地步,人头落地才甘心吗?安旭的话,朕信,朕相信你们并不是什么大恶之人,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向善,归顺朝廷呢?现在,只要你们有心归顺,朕绝对是既往不咎,只望你们以后安安分分的过日子。说实话,朕也不想大开杀戒,毕竟皇后身怀有孕,朕也想为孩子积点德。皇后,你们应该知道,就是复月党的公主,连她都归顺了,你们还在坚持什么?”
“我等怕皇上此刻说招安,下一刻就将我们全杀了。”有人终于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宫玄宸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们都是我夏朝的子民,朕为什么要杀你们?更何况,连前朝公主,朕都能接纳,让其母仪天下,你们只是区区小民,又怕什么?”
说起皇后,这些人就安下心了,毕竟前朝公主可是最大的杀头罪,反而当了皇后,这样的结局,自然是复月党喜闻乐见的。
他们一直由薛虎统领着,思想当然终日受其灌输。此刻薛虎一死,安旭又替他们求情,这些叛军就算不买人情债,也该知道,内有御林军、近卫军围攻,外有李家军,他们再傻,也不愿拿性命开玩笑。
“我愿意追随皇上!”叛军中有人扔下剑,跪地求饶,“还请皇上给草民一个机会,定当痛改前非,为国效忠!”
“很好!”宫玄宸扬眉道,“陈林,此人就收入你御林军吧,切不可因其过往,而有所芥蒂!”
“是,属下遵旨!”陈林跪地领旨。那刚入编的人更是欣喜万分,没想到能进御林军,这正规军可不是他们那土匪。
众人皆以为肯归顺,就能入近卫军或是御林军,欢喜不已,纷纷跪地认错,请求皇上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安旭和宫玄宸相视一笑,宫玄宸故作深沉了咳了两声,才说,“御林军、近卫军,这都是朕身边虽亲近的军队,要绝对的忠心,你认为你们有吗?现在朕也不需要你们表忠心,至少也得有点诚意吧!吴王拥兵造反,且挟持皇后,你们都说忠于朕,该如何个忠诚法啊?要知道,他掳走的皇后,同样也是你们的公主!”
“我等明白,吴王造反,格杀勿论,誓死保卫皇上!”
“很好!勇猛杀敌者,必有重赏!”宫玄宸说罢,朝殿外喊,“让李将军退下,给新军让路!”转头冲曾经的叛军说,“拿起你们的武器,现在就出去,让朕看看你们的忠诚!”
“属下遵旨!”众人纷纷握拳而出,此时的宫玄濯已然进宫,迎面杀来的却是自己人,他还没搞清状况,两方就厮杀起来。
宫玄濯的兵力本来就比不上薛虎的,这样斗起来,势必处于劣势,宫玄濯一进宫,就被打昏了头,想要撤退,才发现宫门紧锁,这无异于瓮中捉鳖。
而宫玄宸、宫玄凌以及陈林、安旭、众大臣在城楼之下,看着楼下互相厮杀的好戏。
御林军、近卫军不伤一兵一卒,就让两方厮杀起来。宫玄宸总算能长舒一口气,对安旭道,“安旭,你速速出宫,去江府接皇后回宫。”
“属下遵命!”
“陈林,你带御林军下去,助新军一臂之力,尽快诛杀反贼。”
“是!”
城楼之上,宫玄宸看着宫玄濯腹背受敌,想起了当初自己,何尝不是腹背受敌,前有薛虎,后有宫玄濯。
当他们开始收买安旭的时候,宫玄宸就开始布这个局。就等着今日,将他们所有人,一网打尽,一个都不少。
只是他千算万算,就没想到他们收买安旭还不够,还要掳走如心。一切都在宫玄宸的计划之中,可是又有很多事情超脱了控制。
是薛虎和宫玄濯轻敌了,安旭和宫玄宸自幼熟识,几十年的生死自交,又岂会那么容易背叛?如果身边没几个可以只得信赖的人,未免也太悲哀了。
现在,挡路的绊脚石都将除掉,心里该开心的,可是,为何会隐隐不安?
安旭说如心在江府,有薛虎、月祁钰护着,一切安然。可是,为什么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仿若发生了什么大事。
有了陈林的加入,很快吴王的党羽就被诛杀殆尽,吴王被活捉,宫玄宸俯视城下,问诸位大臣,“历年来,谋反叛逆者,该当何罪?”
“皇上,杀无赦!”
“那朕岂不是要大义灭亲呢?也好,今天各位大臣都在,就给朕做个见证吧!”宫玄宸和宫玄凌并肩下楼,大臣们也跟着下去了。宫玄濯被众人压制着,依旧不甘的咆哮,“宫玄宸,你无耻,居然收买人心!”
“人心是收买不了的,是他们有心向善,忠于朝廷,你何必嫉恨?你若还愿归顺,说不准,朕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说着,冲陈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