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内总是寂静,以前是因为宁明远总是会早出晚归,而现在,宁明远却整日的厮守在他的妻子身边,只是,还是寂静。
此时,陈安贞随着宁明远走进了屋内。
秋儿为他们打好了水,就退下了。
陈安贞绞了手巾,要去擦试宁明远的脸。
宁明远避开了,他笑着说:“我自己来就好!”
他洗了脸,一转身,见陈安贞正解着领口的扣子。
宁明远走近她,她的手就停了,一人来高的穿衣镜前,陈安贞在前,宁明远在后。
陈安贞见宁明远热切的看着她,她的心就慌了下,手下也停了,只低着头,粉面含羞。
她感觉到宁明远从身后搂上她的身子,她只是无力起来,手慢慢的垂下去,任由宁明远的手轻轻的解开她的发髻,那如云的秀发,就铺开在她的身后。
“我来帮你!”宁明远说,他的手触上陈安贞领口的扣子,见到她脖颈那娇柔的曲线,他不禁口中发干。
下一瞬,陈安贞就被他抱了起来。
陈安贞看着他的眼中,那并不陌生的欲 望。
她的手无力的推拒着,可是,还 是由着他,把她抱到了床上。
夜悠悠的漫长,盈润的烛光中,那床帐内,隐约见两个纠缠的身影。
睡至半夜里,陈安贞觉得胸口沉闷,她睁开眼,见宁明远的手臂正搂在她的前胸上。
他的半张脸,也压在自己的颈肩处。
轻轻的把他扶在枕头上躺好,陈安贞披了睡衣下床。
身子又痛又乏,虽不是初经人事,但他那样急切而热情的要她,只让她感觉到身子都要被他辗碎般。
回头看了下,他的唇角似露出满意的微笑,这一丝笑让他的脸现出了股柔情来。
以前,他对她冷冰冰,她怕,而现在,他的热情,还是让着她怕。
她坐在桌子前,把灯罩内燃了半宿的蜡烛吹灭。
没了蜡烛的光,室内反而亮了些,陈安贞顺着月光从半开的纱窗望向外面。
院子里也洒着一层月亮的清辉,白日里的闷热退散了些,窗下有偶尔虫儿的鸣叫。
院子里那两棵芙蓉树,一棵开粉色花,一棵开红色花,此时,它们散发出淡淡的芳香,那叶子都轻轻的合拢着。毛绒绒的花,也收拢着。
有一两朵随着风儿吹下来,落到纱窗上,陈安贞推开窗子,随手摘下来,放到手心里,像个小毛线绒,只是,更柔软,还有着隐隐的花香。
宁明远被她开窗的声音吵醒,他手一摸,床上没有人,再一抬头,就见到,她于满室的清辉中,坐在窗前,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只柔柔的渡了层光晕,让他移不开眼睛。
她的手下带着怜惜,轻轻的碰触着手中的芙蓉花。
幽幽的一声轻叹。
宁明远不觉有他,他只觉得她的样子,温柔可人,只想抱她在怀中,极尽温柔。
可是,下一刻,他就惊得张了口险些叫出来,那声轻叹,是她发出的?不可能!不可能!
宁明远第二日要随着父亲与二少爷宁明轩去参加一个酒会。
他穿上了西装,在镜子前照着,可是,他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陈安贞。
他见她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一会儿拿起绣品,一会儿又去整理床铺。
宁明远有些好笑,刚刚陈安贞要走过来,帮他换衣服,他阻止了她,她就开始失措,看她受窘的样子,宁明远就在心里又疼又怜,她总是那样,声音大一点也会惊了她,她一定是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所以才会那样的不安吧。
宁明远系好脖下的领节,这种西装穿起来真麻烦,想到一会儿还要应付那些个洋人,他就更感觉到麻烦,因为,有着会英文的宁明轩比着,他在父亲眼里,就更一无是处了。
抚平自己衣角上的褶皱,宁明远回过头去,看到陈安贞正看着自己,碰到了自己的眼神,她就别过脸去,手轻轻的抚着那床账上的流苏。
宁明远轻步走过去,从后面抱住陈安贞,他感觉到她身子僵了些,他便在她的耳边轻轻的笑了,亲在她的耳垂上,看到她的脸,很快的升起一抹红色,他爱死了那抹红,就在她耳边低声说:“我要去省城里,喜欢什么玩意,我带些给你回来,好不好?”
鼻间是她身上的香气,盈盈绕绕,看到她默默的摇头。
抓她的手在手心里,心底一悸,宁明远无法解释自己的心理,他突然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圈住她在自己怀中,哪怕静坐在这房子,他也会感觉很欣喜。
但秋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