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贞此时才看清,言景龙穿着一身看不出是哪个军阀部队的军装。
深深的湛蓝色军装,只趁得几粒金色的纽扣闪闪发光,腰间的皮带,金属的皮带头也闪闪发光,而他的一张脸,也是如清玉般的光亮,没有一点的盗匪气。
他身形高大,与宁家兄弟相差无几,但与宁明远的英俊与阴柔,宁明轩的儒雅与温和不同,言景龙,穿着军衣的他,眉宇间是隐不住的风采熠熠,气宇轩昂。
短短的头发,只及寸长, 一双浓眉,双目如炬。
陈安贞看到他,心下一悸,只下意识的向着刘妈身后躲了躲。
刘妈看到了她的紧张,就笑着对她说:“莫怕,言寨主是个好人,你放心,他不会伤你的!”
言景龙经刘妈的一说,又看到陈安贞的紧张就有些不自在,他站在那里,不再向前走,只对着刘妈说:“刘妈,你去烧饭吧!”
刘妈起身要走,胳膊却被陈安贞拉住。
陈安贞看清言景龙的样子后,恐惧多少减清了些,可是,她看到刘妈要走出去,只剩她与言景龙在这一室内,还是害怕。
“别怕,孩子!”刘妈分开陈安贞的手,站起身走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关上,光线比刚刚暗了一些,天色是又晚了些,眼看就要天黑了。
言景龙向前走了一步,陈安贞向床内退了些。
“你不要怕,我不会伤你,你叫作什么,哪里的人?”言景龙问道,他此时才发觉,这个女人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出人意料,她是害怕的,可是,却一点没有惊慌失叫的时候。
陈安贞摇摇头,又向后退了退。
言景龙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他扭头看了眼床上的陈安贞,她跪坐在床上,瑟瑟发抖。
“你说了你是谁,我可以送你回去?”言景龙对着她说,心里当然不是这样想的,不然就不会掳她上山。
从见陈安贞的第一眼,他的心就如被电到了一般,初始,掳了她来,他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可是 ,现在,他又不想放她下山去。
“你!不会说话?”言景龙看到陈安贞的嘴唇动了几动,后来,就徒然的低下头去,听到自己问了后,她就点了点头,尖尖的一点下巴要抵到了衣襟上。
“留在山寨上如何?”言景龙不确定的说了下,声音很低,他的眼扫到了陈安贞的脸,看到她柔弱的样子,他突然有了种想拥她入怀的欲 望。
他刚刚听到那兄弟打趣的话语,心下竟是动了这样的主意,这让他自己都觉得吃惊。
此时见到陈安贞楚楚可怜的样子,他更是莫名的心动,也许这心动,从一初始,他见到她的那一刻就开始有了,只是他不确定,因为,他从没接触过女人,他一直都只是在打抢劫杀中过日子,对于手下的人,不时的去山下找女人,他很是不屑,可是,藏在他年轻的,十九岁的身体内的欲 望的火,却在见到陈安贞的那一刹那 ,一下子点燃了,只是,他不是宁明远,沉迷于女色中已久,他并不知道,在自己小腹下一直窜动的火焰是什么,那让他好受,又极其的难受的不明之火,只冲来冲去,找不到一个突破口。
陈安贞摇着头,她听到了言景龙低低的问着:“留在山寨上如何?”她的心瞬间的揪了起来,虽然她不触世事,但在家人的言谈中,她也知道自己是落到了匪人的手中。
那些在家人口中流传的,对匪人可怕的描述,让她恐惧,可是,面前的言景龙,多少的,却让她有着些企盼,因为,他的样子,一点也不象坏人。
言景龙看到陈安贞在床上向着自己叩起头来,一下下,诚惶诚恐。
他走过去,拽起她来:“你这是做什么?”
陈安贞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只想让他放了自己,她想着,此时宁明远一定已经知道自己被劫了,他一定会着急的,而家里,知道了这件事,又会乱成什么样子。
这一切,都让陈安贞感觉到害怕,而唯一可求的,就是眼前的言景龙。
她眼中的言景龙,并不像个坏人,如果他穿上普通的长衫,想必与普通的男子无异。
言景龙拉起陈安贞,更近的看到陈安贞的脸,她的脸,如玉般光洁,白晰的皮肤,吹弹得破,他突然的软下了心来,手下也是温柔,很怕自己的力道,会伤了眼前女子般。
“你不要怕,我送你回家便是了!”言景龙说道,他见到陈安贞听了自己的这句话后,眼里的泪就流了下来。
一颗,两颗,晶莹的,如圆 圆的露珠,挂在花蕊之上,他下意识的用手去接,就破了一个。
言景龙轻轻的擦着陈安贞的脸,陈安贞初时只是哭着,因为她听到他说要送自己回家去,一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