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上两步,陈安贞看到一条小河,正横亘在面前,重要的,不是这条河水,而是,河里站着一个男人,近于赤身,背对着她,坚实而精壮的,男人的身体,近于赤 裸的,站在她的面前。
月色下,那宽阔的后背,随着撩水的动作,而露出虬实的肌肉,刚劲而有力般,古铜色的肤色,在月色下,因着点点的水珠,而折射出隐隐的光泽。
陈安贞惊悚的立着,只忘了转身。
脑子中轰的一声,她意识到自己再看着的,是一个男人的身体时,她匆忙的闭上了眼睛。
一直拽着裙角的手,刹那的松下去,她扪上自己的心口,慌乱的,想逃!
就算是宁明远,自己的丈夫,与自己有过最关密的肌肤相亲的人,她也未曾这样的,看过他的身体。
慢慢的退后一步,再一步,闭着眼的陈安贞就要转过身子去,正在这时,她的脚下,窜过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那温热的小东西,只贴着她的脚面,急急的跑走了。
正在紧张的陈安贞,被它一吓,却是慌张的跌倒在地上。
手触到草从上,陈安贞看到,是一只野兔,已经消失在草从中。
惊魂未定的陈安贞还不及站起身,就发现,那河中的男人,已经转过身来。
隔得不是很远,陈安贞清楚的看到,他正是言景龙。
此时,洗澡到一半的言景龙听到了身后的响动。
他转过头的瞬间,已经发现了草丛中有着人,陈安贞跌倒后,正陷到草丛中,高高的野草,遮住她娇小的身子,只透出她一点的头顶。
言景龙机警的走上岸来,水正顺着他短短的头发,棱角分明的脸,宽阔的胸膛向下流着。
修长而健美的双腿,稳稳的跨了几步,言景龙弯身捡起他的马鞭,他执着马鞭,走到陈安贞的面前。
陈安贞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不能起身,惊吓已经让她失了刚刚的勇气,她只能一点点的向后移着身子,手被地上的碎石滑破了,生生的疼,可是,却盖不住心上的恐惧。
脚步停住了,正在她的正前方,那高高的草如幕一样,遮在她与他的中间。
陈安贞看到眼前的草正被马鞭拔开,月色下,言景龙刚毅而英武的脸庞,一点点的露出来。
清俊的脸上,有着盈盈的水珠的闪光。
赤 裸的身上,亦是有着水的波光,陈安贞见到他轻轻的弯下身子来,惊慌的她,此时已经忘了闭上眼,她见到他在看清是自己时,嘴角弯起一丝含意未明的笑意。
那笑浅浅的,如此时的月色,朦胧而清冷。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言景龙问着,语意暗哑,陈安贞看到他的喉节清晰的动了下,她的心,就慌得如眼前的草。
言景龙一直的睡不着觉,这是他十九年的生命中,从未出现的事情。
翻来覆去,都是陈安贞那张清秀的脸,清秀而美丽的脸。
他见过的女子,不乏有过漂亮的,是兄弟们带给他的,只是,都被他推拒开,那些女子,是堂子中的,描眉画眼,刻意妩媚,他怎么会喜欢。
而今夜里,陈安贞惊慌而漂亮的眸子,一直的被他想起,感觉体内窜起燥热的火。
继而想到,自己情不自禁的吻上陈安贞的唇,那娇柔的唇,带着清香,更有着震撼,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此时一想起,就更加剧了急燥。
他半夜里爬起来,跑到后山的清泉中,洗冷水澡。
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还不及洗完,体内的燥热,刚刚的去除些,却不想,那个让他心神不安,夜不能寝的始作俑者,却突然的出现在了眼前。
她惊慌的脸,在月色下,有着不正常的潮红,他并不知,一是因为惊吓,一是因为见了他的身体所至。
她的身子在发抖,裙子零乱的粘在她的身上,一双绣花鞋,早已经狼狈不堪,白色的鞋底,染上了重重的绿色。
她的脚好小,看样子,不曾裹足,是天生的小,小到让他心疼。
陈安贞看着言景龙的目光,凝在自己的脚上面,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下,缩回了下脚,但裙 子已经粘在了腿上,却盖不住脚背,她急得要哭出来。
她看到言景龙伸出手来,要握到自己的脚上,她慌乱的伸出手去,打在他的手上,但出手的瞬间,她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惊怔的言景龙,如被惊醒般,他嘴角的笑意倏然的不见了,只沉了沉眼。
陈安贞双向后移了下身子,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了手上,手却早已经麻木,支不住身子,她险险的向后倒去。
言景龙却早了一步,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