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贞终于平静了下来,她抬起眼,就看到言景龙的失措,他无奈的向着自己笑了笑,陈安贞的心就平缓了些。
夜风微凉,月色深沉,整个山寨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的一两声鸟儿的振翅声与虫儿的鸣叫,划破静静的夜后,又归于了平静。
陈安贞的、还浸着泪水的脸,在月色下,是那样的光洁,两只眸子如盛在墨水中的珍珠,凝人心神。
言景龙直觉的想放开她,可是,心与身一起的乱了起来,他的手抖着捧住陈安贞的脸,想也不想,他伏下脸去,吻到她的唇上。
不再是初时的浅吻,是他带着悸动的,浓情的吻。
这是与宁明远完全不同的吻,宁明远的吻,不论深浅,都是老道的,他知道如何的去让一个女人心动。
而言景龙不一样,这无疑是他的初吻,慌乱的吻,陈安贞感觉到唇上的痛,被他胡乱的吻着,她的手用力的打着他。
陈安贞被他羁固在怀中,头一动也不能动,只有一双手,还是自由,只是,打在他紧实的后背上,与搔痒也相差无几。
怀中的女子,渐渐的失了反抗,言景龙心头一喜,他停下了他的吻,下 身直挺挺的难受,他有些难为情,因为与陈安贞的身子紧紧的贴到了一起,他想陈安贞一定也是感觉到了他的反应。
他抱起陈安贞来,身子有一瞬凉意,已是后半夜了,夜风吹着他刚刚洗 过的身子,带着一陈的清爽。
陈安贞无力的瘫在他的怀中,一双眼,直直的望着天,失了初使的灵动。
他不知道,陈安贞此时,却是伤心至极。
一直处在深闺的陈安贞,觉得自己被言景龙这样的吻过后,就已经失了贞洁,她这时想起宁明远来,感觉他离自己那样的远了,陈安贞的泪却停了下来,她想到,今天的早上,她还在为着宁明远做鞋时的幸福感,她感觉到宁明远,对她的态度的转变,夜里的温柔,与他的热吻,都让她心里慌慌然,受不了他的热情,却又渴望被他疼惜,被他爱怜。
而宁明远,也刚刚的对她好转,可是,不想,却出了这样的事,一切的幸福,被这个言景龙,一下子的毁了。
她感觉到言景龙的欲 望,她被言景龙抱到怀中,无力再去挣扎,她知道自己在他面前的软弱,月色如水,滑过他的脸,他脸上,隐隐的兴奋。
头顶的天,在移动,不停的掠过树的枝干,婆娑的影,一一的在她的眼前晃过,言景龙抱着她向着他的房子走去。
门打开,又被踢上的声音,还有,头顶男人急切的喘息声。
下一刻,身子终于被他放下来,触到硬硬的木板床,陈安贞看到,青灰色的床账顶。
这便是言景龙的房间,简朴的房间里,同刘妈一样,只略大了一些,床,还不及刘妈的那个,是真正的木板床,陈安贞感觉到触身的硬朗。
恐惧,还是恐惧,凝在了陈安贞的心头。
陈安贞的脑子中,突然的响起了惊天的雨声,哗哗的不停,只一劲的下着。
一双灼热的手,再解着自己的衣裙,一粒粒的扣襻。
颈子前,再弯到胸前,然后是腋下。
男人的,粗硬的手,生涩的,解着她的衣衫。
言景龙的手在发抖,他从没有想过,一个女人的衣裙,有这样的难解。
一粒,两粒,那扣襻被一一的解开,露出陈安贞里面,嫩嫩的,粉色的肚兜,一对并蒂的莲花,清雅的开放着。
陈安贞感觉到言景龙的吻,火热的唇,贴到自己的琐骨上,一点点的,温热的移动。
她的手紧紧的拽住身下的床褥,指尖发白,直要扯断了那布料。
她的脸也是惨白的,脑子很疼,雨下得那样的大,只在她的脑子中轰鸣。
清晰的,她听到一个声音,“不要出声,不要说话,安贞,不要!”是谁的声音,奶娘的?依稀是,又 不是!
陈安贞的喉咙发紧,只干涩得要冒出火来。
不要,不要出声,不要看,不要听,不要出声,一个在她下意识中,久久潜伏着的声音,清晰的,慌乱的,响亮的在她的耳边重复着。
而因着这声音,她的嗓子眼上,好像堵上了一层的厚布,只觉得透不上气来,绝望,恐惧,还有隐隐的回忆就在一波波 的袭来。
陈安贞张了张嘴,感觉有什么,就要从身子里冒出来。
疼,还是疼,喉间火火的疼。
就在这时,一直在自己脖颈上噬咬的言景龙突然的停了下来。
陈安贞紧闭着双眼,却感觉到他的手正扯着自己颈子上的那个玉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