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歌脸色一白,忽然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了。
女人用的簪子,应该就是顾灵儿给他的定情信物了。
秦亦寒尴尬的捂着胸口簪子,这是他专门给小女人准备得生辰礼物,只是在见到苏长歌的时候就后悔了,虽然已经准备好了生辰的礼物,但是只要看见苏长歌的那张脸,表现出来的就只有冷峻。
缓了缓脸色,秦亦寒正准备说话,先听见了小女人的声音。
“其实你可以考虑休了我。”苏长歌站在秦亦寒的对面,脸色亦是冰冷。
“你说什么?”秦亦寒声音陡然一沉。
跟秦亦寒朝夕生活了三年,苏长歌当然知道他的脾气,何况她又不是真心的想要跟他合离的,毕竟自己和母亲还要依靠这个男人来庇护着。
“没什么,你吃了吗?我去给下碗面吧。”苏长歌一扫刚刚的冷凝换上了一脸真诚的陪着笑,满脸都写着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
明明自己心里喜欢着顾灵儿,苏长歌却是这么善解人意的给他们创造机会,怎么还这么凶?
这男人还真是霸道不讲理。
从卧房出去,苏长歌郁闷的往厨房走,煮好热腾腾的面条,刚端到门口,就听见秦亦寒的贴身侍卫冷风在禀告说:“顾小姐身体不适,刚刚晕倒在院子里了。”
“什么?!”秦亦寒一声惊怒。
紧跟着,卧房的门哐当一下被人大力推开,苏长歌站在门口,避开不及,滚烫的面条全都倒在自己裙子上。
秦亦寒面色焦急,看也没看一眼苏长歌,急匆匆的就走了。
竟然还不忘记留下两个字:“废物!”
冷风追在后面,望了一眼一身狼藉的苏长歌,想说什么,可前面的秦亦寒暴躁的催道:“冷风,你想死吗?还愣在那儿干什么?”
“快去吧,肯定有急事!”苏长歌忍着腿上的刺痛,体贴的说。
冷风抱歉的点个头,飞快的跑了。
苏长歌这才抱着腿单脚跳了起来,大呼道:“烫死我了!好痛好痛!秋梨!秋梨,快给我拿冰块过来!”
掀起裙子一看,雪白的小腿果然烫红了一片。
看得秋梨直哭,怪自己没伺候好主子,苏长歌一边忍着小腿上的刺痛,想着秦亦寒冰冷的面孔,既然他不喜欢自己,也不想善待自己,那他为什么还要从断头台上将自己救下来,为什么还要用那么多钱给母亲治病?
苏长歌看着已经包扎好的细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秋梨闷闷不乐的将一碗粥和小菜端进来,放在苏长歌的面前:“顾灵儿那个狐狸精就是故意耍手段把将军引到她那里去的。”
苏长歌吃着粥填肚子,看了看黑漆漆的卧房门口:“无论是什么样的手段,也要他愿意才行。”
一夜无梦,早上醒来,床的另一半果然冰冷刺骨,秦亦寒彻夜未归。
苏长歌愣一会,伸了个懒腰,面色如常的起床,梳洗。
倒是秋梨,一早上就开始在苏长歌耳边念叨,要好好管管将军,决计不能让顾灵儿那个贱女人嫁进秦府来。
苏长歌左耳进,右耳出的听着。
她跟秦亦寒之间就只是一个契约成亲,在她们的关系之中,秦亦寒才是有绝对权力的老大,而她,等同于就是一个花钱雇来的,暖床伺候的妻子。
要是不识相,越矩的管这管那的,秦亦寒一个生气,断了苏长歌母亲的药钱,那苏长歌就只能哭了。
无聊的在府里呆了一天,到傍晚的时候,秦亦寒还是没回来,秋梨说了一天秦亦寒的坏话,这会也说不动了,只是两眼放空的盯着门口。
俨然一副盼夫归的怨妇形象。
苏长歌叹了口气,拍拍手上的瓜子壳,抬脚往府外走,“走,秋梨,姐带你出府吃美食去!”
秋梨一脸怨艾的跟在后面,有气无力的说:“夫人你还有精力吃,你相公都要被人抢走了。”
苏长歌看似遗憾的叹了口气,拍拍秋梨的肩膀上,感叹道:“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说完,嘴角一勾,愉快的去了京城最有名的天外楼,吃香喝辣去了!
进了包厢,苏长歌点了天外楼一半的糕点菜品,满满的摆了一桌子,招呼着秋梨一起来吃美食。
秋梨还是一脸怨念,吃东西之前不忘冲苏长歌复述一遍:“夫人,你相公要被人抢走了,你真的还吃得下吗?”
苏长歌被噎了一下,连喝了好几口酒才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