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寒低头看了眼,本来严肃的脸色又加上了几分绯红和愤怒,这倒是让苏长歌更加的疑惑了,顺着秦亦寒的目光望去,疑惑更是增加了几分,满头都是问号。
秦亦寒见苏长歌还不开窍,索性开口道:“今后我不允许你穿着这个睡衣四处招摇,让别人看见算什么样子,堂堂的将军夫人,竟是如此放荡的女子,你让我的脸面往哪儿搁!”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啊,苏长歌长舒一口气。
秦亦寒骂她都习惯了,若是太过在意的话,想必早就想不开寻死了吧。
秦亦寒对自己嘴巴毒,苏长歌习以为常,本来身为古代人,保守很正常,加上他位高权重,要面子也很正常。最不正常的是,他没有必要发这么大的脾气,还用这样变态的方法来让她承认错误。
苏长歌头都大了,真恨不得开口大骂:你丫把我的情欲撩拨起来,折磨了半天,就是为了让我听这个?长记性?
“是,相公说的是,今后打死我都不会穿的。”话到嘴边,柔软了不是一两分,更是客气的不得了,在秦亦寒面前服软,苏长歌已经成了常态,心口不一越发熟练的很。
那是自然,为了讨生活,不得已而为之,苏长歌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况且,她也不是很吃亏,美男在怀,最基本的生活保障还是有的。
若非因为刚来都背负了罪名,她也不会寄人篱下。即便是怪,那也要怪命运太过折磨人。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还在这儿呢。”秦亦寒洞察能力一向很强,苏长歌的思绪又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他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并且及时揪回。
苏长歌淡淡一笑:“我只是在想,如果不穿这个的话,我该穿什么。”
撒谎不是人的本能,是在特殊情况下的迫不得已,社会的进步,人类谎言的上升率,两者之间不是没有关系。
忽然,苏长歌发觉秦亦寒的神情有些许的别扭,心中更是诧异,怎么,难不成自己的这个回答也不是他想要的?
“你在我面前的时候无碍,可是记住,今后除了我和秋梨,你不能够在任何人面前穿睡衣。”这算是下了死命令吧。
听了秦亦寒的话,苏长歌愣了一下,心中涌现出莫名的甜蜜。秦亦寒,这是在宣誓主权?宣誓对自己的拥有?
我的,你是我的,这样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偶像剧中霸道总裁对傻白甜的示爱。
可是,秦亦寒对自己,真的会有爱吗?还是仅仅的,两人之间所有的,不过只是交易。
想起顾灵儿,苏长歌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若当真是爱的话,当初也不用提什么条件,而顾灵儿,便不能够轻易地闯入两人之间。
好在,苏长歌所陷不深,对这个问题倒是也没有那么的执着。交易就交易,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不吃亏,苏长歌无外乎就是这点儿追求。
“好,那我便听相公的。”甜甜地笑容,几近将秦亦寒那冰冷而又严峻的面容给融化,简直令他爱不释手。
俯身吻住那令人欲仙欲死的唇,一只手扯住帷帐,赫然落下。
旖旎风光,尽数隐匿在素色帷帐之中,剧烈的颤动和不时传递出来的呻吟之声引人遐想。
相比苏长歌卧房之中的旖旎春色,顾灵儿的卧房之中显得太过冷清,不,准确地来讲,是太过沉重且令人胆战心惊。
阴沉着脸色的顾灵儿,自从将军府中回来之后,就一直面色紧绷,眼神中满是杀气和不甘,连巧猜测,兴许是小姐和将军大人吵架了,所以气色才会这般不好。
因为这样,连巧还特意告知给其他婢女,小心侍奉,千万莫要出什么乱子,否则,小姐所有火气都会借机发泄,惹事的那个奴才可是要遭殃了。
顾灵儿责罚奴才向来心狠手辣,动静很大,连累他人更是常事,否则,连巧也不会这般好心地告诫他人,不过是害怕连累自己而已。
顾灵儿确实在生闷气,而这次的对象,除了苏长歌,还多了一个秦亦寒。
依稀记得当时她坐在秦亦寒的腿上,秦亦寒钳住她的手腕拉近彼此的距离,本以为下一刻两人会有更加亲密的举动,令她没想到的是,秦亦寒却是冷冷地盯着她的眼睛,目光锐利且冰冷,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冷地让顾灵儿浑身寒毛直竖。
“你永远都替代不了苏长歌,夫人的位子,一直都是她的。”
顾灵儿愣在了原地,身体僵直,涌上来的火瞬间被秦亦寒的话浇灭,像被一场瓢泼大雨淋了个透心凉,连哆嗦都成了无意识之举。
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气愤。
凭什么,苏长歌凭什么要一直都霸着将军夫人的位子,关键是,秦亦寒对她根本没有丝毫的感情,为什么会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