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停当坐在饭桌前,苏长歌心中还在惦记着药材的事情,秋梨反而显得淡定很多:“夫人,人是铁,饭是钢,就算想办法,还是吃完饭再想吧,不是还要继续画图呢吗?”
提起画图,苏长歌满脸苦色,即便是美术设计专业毕业的,可三年都没有碰设计,乍一看,整个人的脑袋里都是浆糊,眼花缭乱不假,看得女人心动也不假,唯一的不足就是,脑海里竟是什么想法都没有,画一张废一张,这可不是苏长歌想要的结果啊。
照她这个速度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够挣够了钱还给燕倾尘啊。
更何况,她自己也想要存点儿私房钱,以备不时之需,类似于娘亲药材短缺这种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一次,秦亦寒那个人本就喜怒无常。
如实今后当真离开了秦亦寒,在外面生存,没有一技之长可不行啊。
一想到这些,顿时感觉前途渺茫,漫漫人生路,竟是没有了选择,往哪儿看都是绝路一条。
秋梨见苏长歌一会儿捶胸顿足,一会垂头丧气,一会儿又一脸的视死如归,横竖没有一个笑脸,看来,这药材的事情折磨地她不清啊。
“那个,夫人,奴婢想起来了,您昨天晚上画的图,今儿早上将军拿了一张,还问奴婢那是什么?”秋梨试图转移苏长歌的注意力。
没想到苏长歌比她所想的更加关注这件事情,丢下筷子一把抓住秋梨的胳膊:“那你对他说什么了?”
秋梨吓了一跳:“就……如实说了呀。”
“你……你你……”苏长歌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秋梨,满脸都是痛苦之色。
秋梨慌了:“夫人,奴婢说错了什么话吗?或者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苍天啊,你为什么不直接劈死我啊。”苏长歌仰天惨叫,趴在桌上看着饭菜这下真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了。
不行,在还没有确定之前不能够放弃。
“秋梨,你现在马上、立刻,和我去一个地方。”不由分说,苏长歌拉起秋梨就走。秋梨还云里雾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然而,直到到了那家自己兼职的首饰铺,苏长歌所料不错,人家果真婉拒了自己,并且说,之前你拿走的那些样品,也不用拿回来了,有人已经付钱了,不过,你在我这里做工是不可能了,我们可不敢用你。
秋梨这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也终于明白夫人为何这般难过。
将军从秋梨的口中得知苏长歌兼职的事情,问清了地址和首饰铺的名字,自作主张为苏长歌辞去了工作,并且买下了她拿走的那些首饰样品,并且亮明了身份,说夫人有做首饰的癖好。
首饰铺的人一听,原来是将军夫人,哪里还敢任用啊,就连首饰的钱都不敢要啊。
秋梨跟着垂头丧气在大街上散漫前行的苏长歌,心中是万分的歉意。她知道夫人找这个活计是费了好大的心思,却不巧一个子没到手就已经被人家告知弃用,不伤心才怪。
“夫人,奴婢……”
苏长歌伸手打住:“别说话,我想静一静。”
秋梨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高声吆喝叫卖,好吧,静一静,只怕唯有将军府中才能够静下来吧。
转眼,便看见夫人拐进了一条胡同,秋梨忙跟了上去。
果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两拐三拐的,夫人竟是来到了一个药堂门前。
站在一药堂前,望着门可罗雀的庭市,苏长歌叹口气,不用想也知道,他家更不招人了。
正要离开,里面那个前台抓药记账的伙计叫住了她:“夫人,药材不够了吗?”
秋梨恍然,原来夫人的药材都是在这间药堂拿的啊。
伙计的话让苏长歌更是不好意思,忙摆手:“不不,够,我只是……路过。”
说完就要走,伙计追了出来:“夫人,我们老板说了,夫人您要是来了,一定要留您喝茶,老板一会儿就回来,要不您坐会儿?”
苏长歌正心烦,想着即便是将军府也没有一药堂这里安静,倒不如在这里坐会儿,不管燕倾尘是否回来,平复了心情就走也是未尝不可的。
落座于桌签,捧着茶水,苏长歌不由感慨:“当真是个难得地的清净之所。”
伙计听见了,淡笑:“只是可惜,没人光顾,生意不好。”
苏长歌看他:“你……”
“啊,小的三福,福气的福。”脸蛋胖乎乎,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甚是可爱。
说女人可爱或许是客气,可说男人可爱,那便是真的可爱。
前两次苏长歌前来,因为心中有急事,倒是也并未仔细看过伙计,如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