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想,若是岳母当真有事,中午他去苏长歌的房间的时候,她也不会那般淡然地和自己谈话了。这样想着,秦亦寒多少冷静了几分。
冷风看了秦亦寒一眼,才回答道:“将军,天和药堂已经关门了,据属下询问,几天前药堂就不再营业,伙计被遣散,而老板带着家眷已经离开了京城,谁都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秦亦寒大吃一惊,豁然而起,“命人将曹大夫叫来!”
秦亦寒这个时候哪里顾得上其他,想都来不及想,带着曹大夫一路赶往静心苑。
刘妈看都秦亦寒带着大夫赶来,俯首静候在一旁,不敢多加言语。
曹大夫为老夫人检查完身体,如实向秦亦寒禀明:“回将军,老夫人的身子并无大碍。”
秦亦寒的目光移向刘妈:“你跟我来。”
秦亦寒终究还是不愿老夫人心中承受太多的事情,而对于这一点,他并不想承认自己对她的善良。
比起苏长歌,秦亦寒更恨的便是苏夫人,这个致使他的父亲抛弃娘亲和他的女人。
外室中,秦亦寒一脸严峻:“老夫人可否正常吃药?”
刘妈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还是如实点头回答:“一直都有正常吃药。”
“不是天和药堂的人送来的,药材谁给的?”秦亦寒的声音越发的冰冷,不像是对老夫人身体的关心的询问,倒像是一种质问。
刘妈心中一惊,这样说来,苏长歌送药材的事情,将军并不知情?
“这……”刘妈知道苏长歌在将军府内的处境,当初药材的断货,刘妈就猜测,是将军所为,也由此推断出苏长歌的处境越发的艰难。
如今秦亦寒终于质问,刘妈想要维护苏长歌,却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根本就帮不上苏长歌什么。
“刘妈要是不方便说,我去问苏长歌。”秦亦寒怎不知道刘妈心中怎么想,便作势径直向外走。
“是夫人,夫人给的药材。”刘妈无奈开口。
秦亦寒脸色越发冰冷:“她从哪里找到的药材?”
刘妈叹口气:“她不告诉老奴,老奴也不方便问。”
她哪里来的钱财去买药材!那些珍贵的药材又是在哪个药堂之中买来的?
秦亦寒给老夫人所准备的药材都是上好的,极其珍贵的药材,于一般的药堂之中根本就买不到,苏长歌又是从何处找到的?
心中又是恼火又是疑问,恨不得立刻找到苏长歌问个清楚,却被刘妈的话拦截在了当地。
“夫人已经够苦了,将军。”那语气,更像是乞求。
秦亦寒冷哼一声:“在你们的眼里,我对她薄情,不仁不义,甚至于是残酷冷漠,一味都是我的错吧。”
依旧冷漠彻骨的语气,听不出来对苏长歌的半分情感,如果说的有的话,那也是愤怒和不屑。
刘妈沉默在一旁,没有说话。她并非不想帮苏长歌说话,可是看眼前这架势,她为苏长歌说的越多,秦亦寒对苏长歌的憎恶就会越深,回头受罪的还是苏长歌。
“哼,好一个会装模作样的女人!刘妈,你记住,是我让你在老夫人身边的,我同样能够让你离开。”
说完,秦亦寒拂袖离去。
看着秦亦寒决绝而又冷漠的背影,刘妈满脸愁容,暗暗叹了口气,心中是对苏长歌满满的担忧。
都怪自己多嘴,否则,将军的火气也不会这般大,这下,夫人的日子是越发不好过了。
“刘妈……”内室老夫人的虚弱的声音响起,刘妈疾步走到窗前,握住老夫人的手:“哎,老奴在呢,老夫人有什么吩咐?”
老夫人撩眼看了看她,又粗重地喘了几口气,才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我听亦寒很是生气啊。”
刘妈收起眼底的愁色,微笑着摇头:“怎么会,不过是嘱咐老奴好生伺候老夫人,不得有半点闪失。将军啊,是担心老夫人呢。”
老夫人苦笑,眉眼中竟是闪现了一丝的淡然:“担心?他不希望我尽快死就谢天谢地了。”
刘妈一听这话忙安慰:“老夫人,您可别说这话,要是让长歌听见了,该伤心了。长歌和将军,都希望老夫人好好的,还要给您孙子抱呢。”
老夫人目光转而慈祥,望向刘妈:“刘妈,照顾我,辛苦了。”
刘妈听闻这话,鼻头一酸,忙吸了吸鼻子,正色道:“老夫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老奴庆幸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够说辛苦呢。您好好睡一觉吧,老奴去吩咐厨房给您做碗人参粥,待会儿晚上咱就喝人参粥怎么样?”
老夫人淡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