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寒打开房间门到走到苏长歌的床前,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这一瞬间秋梨大脑一片空白,脑海中除了“将军”两个字再没有其他,甚至于是惊讶、欣喜还是惊慌的神情都不晓得表达,现下听到秦亦寒的冷声质问,更是无言以对,以呆愣反馈。
秦亦寒急了,不由提高了声调:“本将军在问你话,夫人为何还没醒!”
沉重的声音加上急躁的不耐,巨大的气势欺压过来,让秋梨喘不过气,才反应过来便脸色煞白,竟是控制不住双腿的颤抖“扑通”跪地,声音都是发颤的:“回将军的话,曹大夫说夫人摔到了头,已经开了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够醒过来。”
“很长时间是多久?”秦亦寒的气势再次欺压过来,秋梨头都不敢抬:“这个……这曹大夫没有具体说明……”
“明天早上醒来也是醒,过两天之后醒来也是醒,不就是摔了一下吗?怎么还醒不了了!他这个大夫究竟是怎么当的!你去把他给我叫来,不把人给我治醒了,休想睡觉!”
秦亦寒打断秋梨的话,直接下令道。
整个屋内的气压大幅度下降,明明是夏天,却令人从里到外冷的瑟瑟发抖,秋梨不敢怠慢,撒丫子出门去找曹大夫。
已是深夜,曹大夫早就睡了,本来秋梨还是有所顾忌的,可一想到将军发火的样子,两只手拼了命的往曹大夫门上砸,唯恐耽搁的时间长了,夫人卧房里那位清醒的会直接杀过来,踹开门,到那个时候,不单单是曹大夫会倒霉,自己同样也会跟着倒霉。
“谁啊?”明显还迷瞪呢,声音沙哑而又没精气神儿,烛火都来不及点亮。
“曹大夫,是我,秋梨,秋梨啊。”秋梨在外面急的直跺脚。
一听是秋梨,曹大夫不敢怠慢,唯恐夫人出了什么意外,一边开门,一边叨叨:“秋梨,这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夫人……哎哎,小姑娘怎么随便进别人的卧房啊……你拿我药箱干嘛……”
秋梨哪有功夫和曹大夫解释,秦亦寒那张随时可能会暴怒的脸不断在眼前徘徊,她可不想被罚惨了,也只能够采取这样极端省时间的办法,不等曹大夫说完,窜进他的屋子借着月光找药箱,背上药箱,拉着曹大夫一路狂奔。
曹大夫年纪大,路上喘着粗气想要说点儿什么,光张嘴,却一个字儿都蹦不出来。
不过,曹大夫看秋梨这般急切,两人还直冲莲沁苑跑去,心中了然,比起想要制止秋梨,担忧更甚。
夫人再不得宠,终究还是夫人,是将军勒令要保证健健康康的人,这话从苏长歌进门的时候,秦亦寒就对曹大夫说过了,是以,曹大夫在对待苏长歌的问题之上,从不敢草率。
好不容易抵达苏长歌的卧房之内,便见秦亦寒如寒霜一般的面容上,满是怒气,两人大气都不敢喘。
“还愣着干什么,快治病,把她给我治醒了你才能够去睡觉。”秦亦寒下了死命令,曹大夫不敢怠慢,从秋梨手中接过药箱,快步走到苏长歌的床边,忙不迭检查身体。
饶是已经检查过了,可将军不满意,曹大夫没的选,当着他的面儿必须一项项重新检查。
不过,这次也才刚刚进行了两步,曹大夫无奈摇头。
秦亦寒一直都在密切注视曹大夫脸上的神情,借以来判断苏长歌的类型,看到曹大夫摇头立刻上前发问:“怎么了?”
曹大夫看将军这般紧张,无奈压低声音:“将军,夫人不过是睡着了,没什么大碍。”
“噗嗤”
一旁气儿都没喘匀的秋梨绷不住,笑出了声,被秦亦寒冷眼一瞪忙收了声,闭上嘴巴,敛去脸上的笑意。可待秦亦寒将目光移开,她脸上再次忍不住绽放笑意,只不过这次可不敢出声了。
忙活了大半天,夫人竟不过是因为睡着了,说不觉得滑稽连秋梨自己都不相信。
秦亦寒的神情告诉曹大夫,他显然不相信。
曹大夫解释:“可能是这些天太过劳累,加上心中郁结烦闷,所以睡的有些沉,倒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明天一早自然就醒了。”
秦亦寒活了这么大,第一次觉得自己犯傻,竟是为了一个睡得像猪一样的女人这般操碎了心,还发了火。
可他确实放下心来,来的迅猛的火气,也在曹大夫的解释中慢慢消退,剩下的,唯有对苏长歌的无语,当然了,多少也有那么一点儿气愤,毕竟,自己上演的担心,这个女人非但不知道,还在睡梦中将了自己一军,白白浪费口舌和感情。
“将军,要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属下先告退。”曹大夫这才敢展露出疲倦之色,轻声提醒站在床侧望着熟睡不知所以的苏长歌的将军。
确定了苏长歌没事,要是还让曹大夫在这儿守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