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歌眼睛一闭,完了!
躲了半天,末了要走了,还是被人给发现了!你说这事儿闹得,今儿真要闯祸啊。
燕竹华左手执着酒杯,右手执着酒壶,一路颤悠悠走过来,看那个样子喝的不少啊。
“哟,这不是秦亦寒吗?我看看身边这几位都是谁,还要劳烦你亲自陪同,谱儿够大的呀。”
燕竹华的目光一一扫过苏长歌、燕倾尘和秋梨,先是在燕倾尘脸上停留片刻,面带不屑:“呵,人够杂的,什么人都有。”讥诮之意溢于言表,分明就是对燕倾尘的侮辱。
随后,目光落在苏长歌的脸上,苏长歌看得清清楚楚,那绝对不是什么善意的笑,就好像是一只野猪费了半天劲终于踩到了猎人的枪一样得瑟,猥琐而又令人作呕。
奶奶的,瞅这神情分明就是要报复啊。
“这位看着更是眼熟的很啊……”燕竹华的咸猪手眼看就要伸过来,苏长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眼前一个身影晃过,定睛再看,却不是秦亦寒,而是燕倾尘。
燕倾尘挡在苏长歌面前还不算,身子都快要紧贴在燕竹华的身上了,两人近距离的接触,大概有十几秒的时间,然后就见燕竹华一脸的愤慨和错愕瞪着燕倾尘,酒也好像清醒了几分,暗暗低语了一句:“算你狠。”
随后,大皇子狠狠剐了苏长歌和秦亦寒一眼,便带着手下人离开,重新回到了他的位置上。
燕倾尘依旧保持淡淡的笑意:“走吧。”率先下了楼。
哎哟我去,这个燕倾尘究竟是什么来头啊,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把大皇子给搞定,着实令苏长歌刮目相看啊。
被众人行注目礼,放在以前,苏长歌那是相当享受,如今只想要尽快离开,以免燕竹华出现什么变动。
走出怡红楼,秋梨拉了拉苏长歌的衣角,小声在她耳边嘀咕:“夫人,您不会真的要去京城第一赌场吧?”
秋梨不说,苏长歌还想不起来呢,她这已提醒,苏长歌顿时满血复活,故意提高声调:“走,我们去第一赌场!”
头都不敢回,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去看秦亦寒的黑脸,现在他的眼神儿足以杀死她了吧。
一再挑战他的耐性,折磨他的身心,这本就是此次“失忆”的主题和目的,苏长歌还嫌自己做的不够过分呢。
从秦亦寒的表现来看,他的耐心可开发性大发去了,至少,目前来看,他还没有发火,而对于可能产生的结果,苏长歌选择忽略。
总是战战兢兢,总是小心翼翼,她的人生有多少可以自己把握,哪怕是幼稚的小报复,她也希望自己能够玩儿的爽而又尽心竭力。
虽然,总是有拦路虎挡在前面。
我的天哪,这丫的都是些什么?
站在赌桌前,苏长歌一脸茫然,内心是后悔的,眼神是拒绝的。
“公子,你能够看懂吗?会玩儿吗?”偏偏秋梨还不死心地在一旁打击她。
苏长歌咽了口唾沫,很没底气地偷眼望了望悠然站在旁边的秦亦寒和燕倾尘,脸上那了然的神色分明就是行家。
秋梨一看夫人这个样子,心下了然。
得嘞,合着嚷嚷了半天要来赌场,从里到外,不懂行的就她们两个人,还一副遇鬼杀鬼的彪悍和自信模样,看到赌桌怂了吧。
“咳,那什么,秋梨你带钱了没?”那摇骰子的赌官儿一个劲儿的瞄苏长歌,又看看桌上下的注,苏长歌站在桌边不动,那人就一直喊:“下注了下注了啊,买大买小啊,没事儿人都靠边站啊。”苏长歌没辙,才开口问的。
在赌场,很显然颜值高的人不吃香啊。
秋梨一脸为难:“公子,小的身上压根儿就没钱。”
也对,苏溪可从未在账房里领过钱啊,否则也不至于没钱给娘亲买药材,还要费劲寻找兼职。
苏长歌拿着折扇挡着脸,还一边啃着手指头,对秋梨挤眉弄眼:“没钱怎么不早说啊?”
秋梨一直摆手,声音低得只剩口型:“这不是没来得及和您说嘛,您就直冲进来了……”
“压大。”
“压小。”
两锭银子几乎同时落桌,却是压在了不同的地方。
周围顿时哗然一片,即便是大赌场,能够一开始就出手如此阔绰的人,甚是少见,自然会引人注目。
秦亦寒和燕倾尘互望一眼,嘴角都勾起淡淡的笑,与此同时,秦亦寒还一把搂过了苏长歌,坚定而又威慑的眼神,一下子就让赌官儿闭上了嘴,再也不敢用不屑而又鄙夷地眼神望向苏长歌。
嗯,好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