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巧一个机灵,吓得更是不敢说话。
“掉头,去一药堂。”顾灵儿突然间对马夫开口。马夫应承,调转马头,便来到了一药堂。
没有客人的一药堂,门前门里都很冷清,三福在桌前打断,手中正在捣的药材撒了都不知道,而燕倾尘,悠然自在品着茶,对三福放任不管。
“难怪你没生意,伙计都这般懒散,你也这般悠闲,上门的客人也都被你们给气走了。”
顾灵儿踏入屋中,一开口就将三福给惊醒了。
而三福,也只是撩眼看了眼顾灵儿,又瞟了眼燕倾尘,见公子没说话,心知自当不用理会,继续边捣药边打盹儿,好不惬意。
顾灵儿一看被这般对待,自然不悦,尤其还是被一个下人。
想她在秦亦寒的身边都是那般的重要,现在竟是被一个下人无视,对比的落差让顾灵儿心中极为不爽,三两步走到三福面前,“啪”地一声拍了下去。
“你这是什么态度,来了客人也不知道招呼?还想不想做生意了?”顾灵儿甚是严厉地的呵斥道。
这架势,把连巧都给吓住了,心想,今天活该他倒霉,小姐心情本就不好,你还这般,不骂你骂谁?
被骂的三福朝着顾灵儿眨了眨眼睛,甚是奇怪:“刚才听您的口气,好像不是来买药的,倒更像是找我们家公子的。”语气之无辜,反倒是显得顾灵儿不占理儿,无故冤枉人一般。
顾灵儿当然不甘心被扣上帽子,立刻纠正:“我找他你就不招呼了?你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转头看向燕倾尘,希望他能够站在自己这边,责怪下人。
然而,燕倾尘完全当自己是局外人,丝毫不理会三福和顾灵儿之间的争吵,兀自喝茶,看书,继续悠闲。
对于燕倾尘,顾灵儿是不敢有所逾越的,不仅仅因为他的身份,更是由于他身上自带的那种不容他人侵犯的威慑之力和气势,加之绝色的容颜,屡屡令顾灵儿失神的笑颜,以及两人的合作关系,都使得顾灵儿在和他相处的时候,加倍小心翼翼。
所以,眼神的示意,不代表她会以言语来苛求。
三福倒是会意地很快,对于顾灵儿的指责倒也没有在意,转而道:“那请问,小姐您想要点儿什么呢?”
顾灵儿高傲地“哼”了一声,不予理会,转身来到了燕倾尘的身边,坐下。
在她看来,她的举动于那个下人而言,便是最好的报复。
三福望着顾灵儿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继续专心捣药兼打盹儿。
顾灵儿盯着燕倾尘,酸溜溜的:“故人来了,都不予理会?”
燕倾尘撩眼看了看她,嘴角荡起淡淡的笑意,让顾灵儿顿时觉得,就连这黄昏的余晖都变得甚是耀眼璀璨。
“我在等你发泄完脾气,看来,是有人惹恼了你,跑我这儿来撒气了。”
燕倾尘的胸有成竹和平静沉稳,以及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大气,都令顾灵儿由衷的佩服。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有人理解,不是坏事,心里的怒气反倒是削减了大半。
燕倾尘柔柔的目光盯着顾灵儿,声音更是充满磁性而又通透:“像顾小姐这样的温婉大气女子,怎会和一个下人计较,若非是有人惹到了你,我倒是不觉得还会有其他的可能性。”
瞧这话说的,活生生将没理的顾灵儿,给夸赞的涵养和教养并存,都是别人的错,她有理。
顾灵儿纤纤玉手拢了一下耳边的鬓发,轻咳一声:“也还好啦,不过是遇到了糟心的人,做了糟心的事。”
燕倾尘一边听,一边亲手斟了一杯茶,放在顾灵儿面前:“喝口茶,消消气,女人生气,对皮肤不好。”
顾灵儿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火热起来,忙执起杯子,低头品茶,借以掩饰,免得尴尬。
燕倾尘将目光重新移回了书上,话却是说与顾灵儿听的。
“不知是谁惹顾小姐了?若不介意,燕某愿意详听一二。”
睡都睡过了,还这样从头到尾地客气,倒是让顾灵儿觉得不好意思了。
刚才那般指责于他,现在人家不仅对你表示了理解,还要帮你分担呢。
顾灵儿下意识看了眼还在捣药打盹儿的三福。
“没关系,三福是我的贴身仆人,值得信任。”燕倾尘见顾灵儿这般小心谨慎,便猜到和秦亦寒或者是苏长歌有关。
顾灵儿虽然放心,可一想到刚刚自己对燕倾尘的贴身随从呵斥,多少还是有些在意和忌惮的。
“我刚刚去了一趟将军府,见了苏长歌。”
燕倾尘浅笑:“果不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