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这样说定了。”听得出来,燕倾尘的语气里带了欣喜之意。
直到躺回床上,苏长歌都在纳闷儿,说定什么了就说定,怎么总感觉自己好像被他给牵着走,玩笑话都能够当真。
她说真假没关系,不守承诺惯了,好不容易守一次还被顾灵儿给算计了,可从三皇子口中说出来的话,那真假可就实在了,真就是真,假就是假。
So,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又一次被燕倾尘给诱导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不过相比大皇子已经算是好的了。
曹大夫说的不假,没两天的时间,苏长歌的眼睛便能够看见东西了,乐地她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十几趟,盯着这个看看,盯着那个看看,不知道在印证什么。
“够不够清晰啊?是不是什么都能够看见啊?”
苏长歌边看还边嘀咕。
“曹大夫,我这算不算是全面康复啊,感觉看什么都很清楚啊。”苏长歌捂着左眼,用右眼扫地雷似的将屋子里的物件都给看了一个遍,顺便扫了眼曹大夫,问道。
曹大夫回了她一个无语的眼神:“当然不行,还要再吃三天药。”一边说着,一边落笔给苏长歌开药方。
“还吃!”苏长歌都要吓尿了,现如今身子也不难受了,眼睛也好了,那恶心的汤药再喝她是真的要奋起反抗了。
“放心吧,这次换了药方,少了针灸,不过,眼睛还是要熏蒸的。”
苏长歌这下放心了。
“殿下,您不能够进去,殿下,您这样将军回来之后老奴没发交代啊,殿下……”屋子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面面相觑,怎么回事?殿下,又是谁?
下意识觉察出来不对劲,秋梨打开门缝儿一看,吓得立刻关上了房门,推着苏长歌往床上去:“夫人,快快,快躺下,大皇子来了。”
“什么?”这个大皇子还真是卑劣啊,让皇上将秦亦寒支走,自己却是来府中找人。
苏长歌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秋梨给她盖上锦被,拉上帷帐,对曹大夫招了招手。曹大夫会意,这会儿不管夫人犯了什么错,都是她最大,保护好她才最为重要。
从帷帐中取出苏长歌的一只手,曹大夫便开始把脉。
大皇子走到门前,门外的侍卫有心拦阻,可真要是和大皇子动手,别想活了,谁都没有秦亦寒的那种魄力。
门“咣当”一声被撞开,燕竹华走进来。
“人呢?”语气里都是蛮横,看到曹大夫和被帷帐遮住的苏长歌,直接冲了过去。
秋梨拦在燕竹华近前:“殿下,夫人病重,是传染病,您三思而后行啊。”
燕竹华本来是要将秋梨给推到一旁的,听到这话反而顿住了脚步,眉头紧皱:“究竟是什么病症?”
这话是对曹大夫说的。
曹大夫将苏长歌的手放回锦被中,起身给燕竹华行礼:“曹某见过殿下,夫人的病症的确有些严重,也很是容易传染到他人,曹某提醒大皇子,这屋内的任何东西都不要碰,因为,说不准会因为什么原因传染上。”
大皇子自然知道曹大夫的医术高超,能够被秦亦寒看中当御用大夫的人,自然差不到哪里,可是,是否在说真话可就不一定了。
燕竹华冷笑道:“既然病的这样严重,倒不如去宫中,让太医给她好好的诊治一番。”
秋梨和曹大夫互相望了一眼,心中都是一紧。
燕竹华手一挥:“来人啊,将床上这个女人给我带走!”
“不行,啊——”秋梨望向阻拦,被燕竹华带来的侍卫一挥手就给推到了一边,摔倒在地上。
苏长歌早在锦被里握紧了拳头,奶奶的,欺人太甚了!
然而刚要起身,便听到即将要靠近床侧的侍卫“嗷嗷”的几声惨叫,然后便有倒在地上的“扑通,扑通”的声音。
嗯?是谁?
“是谁?胆敢偷袭我的人,是不是不想活了!”燕竹华更是气急败坏,恨不得跳脚,提高了音调大声吼道。
“大哥果真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出现,不知道为什么苏长歌竟是有了踏实的感觉,握紧的拳头也在一点点变松,舒展开来,重新躺好。
“我和父皇打赌,父皇说你在研习书法,我说你在外出寻有缘人,如今被我猜中,父皇可是要将凤鸾玉赐予我了。”
燕倾尘说的云淡风轻,燕竹华却是听的眉眼横竖,吃惊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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