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小珍不自觉重复了一遍苏长歌的话,显然很是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苏长歌懒散地倚靠在椅背上,双臂环胸,淡然道:“这就要问你了。”
小珍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目光游移,无论如何都不敢再迎合苏长歌的目光。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否则,你就只能够自己承担后果,这一点我想你心里是清楚的。据我所知,你的家中唯有一个病重的母亲吧,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知道她一个人该如何生活。”
小珍可以不认账,她就可以威胁人,苏长歌可不在乎自己扮恶人,在她眼里,真相更加重要。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提到小珍的母亲,那小丫头脸上竟是再次闪现了坚毅的神色。
苏长歌立刻心中一凛,不是吧,顾灵儿不会这么有先见之明,先自己一步拿小珍她娘当人质了吧。
丫丫个呸的,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还真是够手段!
“夫人想要听实话,奴婢刚刚说的就是实话。”小丫头依旧嘴硬,看来苏长歌所猜测的不错,小珍的娘亲果真成为了顾灵儿用来牵制她的人。
苏长歌暗暗出了一口长气,用来压制心中的怒火,不是对小珍,而是对顾灵儿。
该死的万年资本家,好歹也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才女,不知道做个榜样,非要成为这等为了个人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物,想想都令人气的发指。
秋梨伺候了苏长歌这么长时间,她脸上有什么样的变化自然是敏感察觉,这会儿看出了夫人的不悦和气愤至极,走到小珍面前,抬手照着她的脸就是一个耳光:“夫人要的是实话!”
苏长歌连忙喝住她:“哎哎,干嘛呢干嘛呢,我这儿都还没开口呢你怎么就给打上了,打坏了我这中毒的事儿可怎么办啊?”
对于秋梨的擅自做主,苏长歌并不领情,她气愤不假,但不是对小珍,而是对小珍背后的指使者,顾灵儿。
再者说了,苏长歌的怀疑又不是没有根据,秦亦寒出征的那天,顾灵儿不是也出现过了吗?当时苏长歌就觉得奇怪,倒也没有多想,谁知道那天傍晚自己就出了中毒的事儿了。
世间凑巧的事情不少,可苏长歌唯一不相信的便是和顾灵儿的凑巧,尤其是加上小珍的一反常态,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更是笃定。
横竖真相还没出锅,她只是猜测,但也没冤枉谁,不将凶手揪出来她还真就不死心了。
喝退了秋梨,苏长歌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如初,不急不躁的样子,似乎对于小珍的话不相信,倒是也不反对。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刚刚你喝过的茶水里,就有当初我中的毒……”
苏长歌的话音未落,便见小珍一脸惶恐的模样,一把捂住嘴,看那个架势是想要伸手将茶水给抠出来。
“别抠了,晚了,都已经进入你的五脏六腑了,吐出来也挽救不了。”苏长歌斩钉截铁,小珍望向自己的惶恐害怕的眼神,让苏长歌觉得自己好像才是那个万恶的资本家。
本来嘛,她和顾灵儿都是资本家,小珍有苦衷不假,可做坏事就不对,即使被逼也不行。
“是你死,还是你娘亲死,你自己选择。”苏长歌声音悠长,更像是在催命的符咒,让小珍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情绪终于有了崩溃的痕迹,苏长歌这就放心了。
一旦情绪开始崩溃,六神无主,那便是好兆头,说明她一直都在坚守的阵地快要溃不成军了,苏长歌有自信能够攻破堡垒。
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抽抽搭搭,一脸的梨花带雨,右脸颊上还印着秋梨刚才打上去的一个巴掌印,看着那个可怜劲儿哟。
苏长歌紧接着说:“不过,也不是绝对的……”给了她绝路,再给她退路,这个时候人们往往都会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果真,小珍在听到苏长歌的话之后,不由得抬头望向她,眼中充满了期待。
“还有一个办法。”见她上钩了,苏长歌开口道。
“什么办法?”小珍迫不及待地问道。
看她的反应和问话,苏长歌更加确定自的猜测,小珍的娘亲,果真被当成人质了,现在只需要用小珍当诱饵,将那人引诱出来即可。
至于是不是顾灵儿,引出来便知。
苏长歌甚是自信地说道:“这样说来,你的娘亲也身处危险之中,你大抵是因为你的娘亲才会答应幕后之人吧。”
再肯定不过的语气,话一出口,就连陈曦颜都大吃一惊,没想到兜兜转转,苏长歌这般有计谋,聪明睿智,竟是三两句话就能够知道事情的原委。
小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