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梨有的时候还真是难以适应夫人这个跳脱的思绪,不过好在,三年的时间,早让她的反应变得敏捷,应对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是自然,要不然坊间那些叫魂儿的营当都是怎么过活的。”
苏长歌认真想了想,按照她这个接受过新时代教育的大学生的身份,对这样的事情理应不相信,可有了自身的经历,由不得她不相信了。
“那倒也是。”苏长歌放下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哈欠,“你还不睡啊,我都困了。”
秋梨递了苏长歌一眼,那眼神儿仿佛在说,奴婢还不是因为在等夫人吗?要不然,何至于盯到这么晚。
苏长歌自知理亏,摆摆手:“去睡觉吧,我也要睡了。”
秋梨答应着,收拾好手边的活计,转身又去为苏长歌整了整床铺。
这一夜,苏长歌睡得格外香甜。
娘亲中毒的源头找到,自己中毒的凶手找到,除了秦亦寒回来之后可能会将她剥皮的痛苦之外,苏长歌倒是也没有什么可忧心的。
心宽、心大,向来都是苏长歌一大优点,从小学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只是,人心是宽了,可梦境中该忧心的还是忧心了。
苏长歌被一条蛇一个劲儿的紧追猛赶,想尽办法想要摆脱,可始终都在身后,几次险些被蛇的獠牙咬到,都被苏长歌险险地给避了过去,额头上的汗这个冒啊,擦都擦不干净。
想要张口喊救命,却始终发不出声音,偏偏越急还跑地越慢,眼泪都急的“啪啦啪啦”往下掉,身子却是不往前移动丝毫。
眼看花绿的大蛇长着大嘴獠牙直直朝着自己冲过来,苏长歌眼睛一闭,“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夫人,夫人,奴婢在这儿呢,奴婢在呢!”
待苏长歌睁开眼的时候,便看到了一脸担忧望着自己的秋梨。
感情是做了个梦,这吓得她浑身冒汗,颤抖不已的,当真还以为自己遭遇不测,命不久矣呢。
哭声戛然而止,顺手抹了一把泪,十分淡定地对秋梨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秋梨看夫人像变脸似的立刻将开闸的泪水刹住了车:“那个……夫人您刚刚……”
“什么时辰了?”苏长歌转移话题,逃避性地不想提刚刚的梦境,也不想自己出丑胆小的形象在秋梨脑海中听留太长时间。
“哦,该起床了。”秋梨懂的,要面子嘛,立刻顺坡下驴。
“准备早饭吧,我饿了。”是啊,在梦里跑了一晚上了,能不饿吗?何止是劳累啊,还心累呢。
“奴婢这就去!”秋梨求之不得,忙避开眼前这尴尬的局面,省的夫人累,她也显得不知所措。
要面子累,照顾别人的面子也不是一个清闲的活计,倒不如留出空当,让苏长歌缓冲一下。
穿戴洗漱好,简单吃过早饭,喝了药,苏长歌刚想就着昨个看到的那个故事接着往下研读,便被下人打断。
“夫人,小珍前来求见。”
嗯,昨个才见了,今儿怎么还见?做了错事还不嫌惹人烦,果真是不怕苏长歌啊,也变相证明了苏长歌在下人们心中的地位,属于可得罪的,不用惧怕的一类中。
想来,若非是为了她的娘亲的话,小珍都不想来拜见自己吧。
这样看来,小珍来看她,倒还算是给苏长歌面子了。
“让她进来吧。”
处于被禁足时段的苏长歌,反正也无聊,倒不如会会。
一进来小珍就给苏长歌跪下了,苏长歌毫不意外。
先是害自己,完了还要自己帮忙将娘亲救出来,即便是得寸进尺也该有点儿付出吧。
“怎么了?”苏长歌显得漫不经心。
“夫人,您昨个答应奴婢,帮奴婢将娘亲救出来的。”小珍说的还振振有词,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怎么的?”那又怎样,所以呢,你来做什么?
“可是这都过去一天了……”
哎哟我去,不待这么急的,顾灵儿人都还在荆州没回来呢,你这巴巴急上了,诚心让我为难是不是?
秋梨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催什么催,夫人心中自有定夺,哪里由得你来提醒。”
苏长歌冲秋梨摆摆手,对小珍道:“它是这么个事儿啊,顾灵儿呢,去了荆州,你让我救你娘亲,可以,但你前提是要当着顾灵儿的面儿指控她,我才好将你的娘亲救出来。”
“可是昨天夫人没提啊……”
“没提吗?我提了啊,是你耳朵不好没听见吧?”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