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想要借机给谁告状?”
弄啥嘞,秦亦寒这样一说,倒是搞得苏长歌不能够告顾灵儿的状了,否则当真就成了自己对她的陷害了。
不明着偏袒,选择这个方式让苏长歌识相地闭嘴,秦亦寒啊秦亦寒,我还真不得不佩服你的机智啊。
“夫君这是什么话,怎么会。”苏长歌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本来她想要说的是“我可是从来都说大实话的,谈不上告状不告状,不过就是描述事实罢了”,可是鉴于自己差点儿拿钱离开将军府的这件事情,苏长歌又将那些话给咽了下去。
秦亦寒的脑子向来动的快,她那边话音一落,他这边保准会将她给怼回去,平白给自己挖坑的事情,苏长歌才不干呢。
“既然不会,那便起床收拾收拾吃饭吧。”
这个秦亦寒,对昨个的事情只字不提,是什么道理?他心里憋着什么坏呢,难不成是想要吃过早饭之后再做定夺?他有精力,而她也储存好了体力迎接责罚?
No no no!苏长歌摇摇头甩去脑中的思绪,心道,秦亦寒不会这么无聊的。
待苏长歌回过神儿来的时候,便见秦亦寒已经穿戴好衣服,站在床侧居高临下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怎么,还想睡懒觉?”
那语气,怎么都觉得更像是在挖苦苏长歌,你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事吗,竟是还敢睡懒觉。
苏长歌暗中一个白眼,这个秦亦寒,怎么越来越可怕了。
“不不,我起。”起还不行吗?说我脸丧,你的脸丧的都能够在万圣节去吓小孩了!
可刚一起身,右臂的酥麻瞬间席卷而来,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骨肉里啃噬,不疼,却酥麻酥麻地动弹不得,而秦亦寒还偏偏站在床侧没有离开的意思。
苏长歌忍着不适,左手拉起被子遮住春光:“那什么,我要让秋梨来给我穿衣,夫君还是暂且回避的好。”
饶是夫妻,苏长歌也不想自己的身体被秦亦寒看个精光,怪不好意思的。
秦亦寒冷笑一声:“你的身体我哪一处没见过,在我身下的时候那般欢愉放荡,现在却是假装清纯忸怩,你这戏做的也太假了。果然,论勾引人和欺骗人的伎俩,你倒是一点儿都不逊色于某人啊。”
说完,丝毫不隐藏眼神中对苏长歌的不屑,甩袖转身坐在他处用茶,很是不耐的样子:“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的耐心。”
秦亦寒这次的讽刺和挖苦委实说的有些过分了,把苏长歌都给说懵了。他口中所说的“某人”,指的是谁?怎么在提及那个人的时候,他竟是一脸的怨恨和憎恶之意?
在秦亦寒身边三年光载,她对秦亦寒的了解也仅仅止步于他的性情而已,饶是如此还往往总是捉摸不透,神秘莫测。而对于秦亦寒其他的事情,他不想她知道,可以隐瞒,她也不想多招惹是非,倒是也识趣不打听。
如此,对于秦亦寒口中所讲,苏长歌权当讽刺如风飘过,不往心里去。
类似于这样“绝情的话”,苏长歌听的不少,若是句句都往心里去的话,估摸早就得了抑郁症,不自杀也早就疯掉了。
右臂的酥麻缓和不少,唤来秋梨,穿好衣物,洗漱、梳妆,终落座在饭桌前。
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苏长歌不由得感慨,有夫君在生活质量就是不一样啊,啧啧,这饭菜,色香味儿俱全,比起天香楼的饭菜丝毫不差啊。
当然,人家卖的是招牌。
咽了口口水,苏长歌瞄了秦亦寒一眼,这家伙怎么还不动筷子啊,她都快饿死了。
秦亦寒在的时候,向来都是他先动筷,苏长歌才能够动筷子的。
“犯下这么大的错,你觉得我该如何来责罚你?”
苏长歌无奈地看向他,你还真是会挑时间啊,这种问题,非要在饭桌上谈吗?苏长歌有预感,这顿饭吃不安生了。
“夫君,我错了,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了。”知错就改是好孩子,苏长歌心道,承认错误总不会错的吧,至少她也算是有个好的态度。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点道理苏长歌还是明白的。
偏偏秦亦寒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饶是苏长歌已经这般认错,脸上的冷漠而又不屑的神情丝毫没有缓和的迹象:“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这个……”
那丧脸上分明就是两个硕大的“不会”的字,当苏长歌瞎啊。
“既然知道,一开始你就不该犯错。”秦亦寒现在怎么也开始学会了说废话了,既成事实的事情,这会儿埋怨太晚了吧。
“是是是,夫君说的对。”苏长歌毫无条件地举双手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