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歌知道,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索性拼上一拼,万一冷风听了自己的话,感情牌奏效,自己还能够因祸得福呢。
“不是,夫人您误会了。”
冷风提高了声音连忙解释,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若是不尽早解释清楚的话,夫人和秋梨慌张成这个样子,不知道又会胡言乱语出什么话来呢。
苏长歌和秋梨也意识都两人实在是慌张的有些过头了,互相握紧双手,暗暗平定了一下心绪。
“将军是让夫人在这静慈庵中静思一个月,没有将军的命令,不得走出静慈庵半步。”
得,变相的囚禁,还换了这样一个甚是清修,远离京城之地,即便是她从静慈庵偷溜出来,方圆百里都是荒野树林,她就算是想要潇洒,都找不到可潇洒的地方。
“将军还让下属高知夫人两句话,老夫人在将军府中,夫人就放心吧,将军会好生照顾的,当然了,前提是夫人要在静慈庵中老老实实度过这一个月。”
威胁还能够再明显点儿吗?
苏长歌心中哀叹万分,没想到啊没想到,最后的结局竟是这个,她甚至都已经准备好了责罚的时候如何求情,如何色诱秦亦寒,让其宽大处理,结果她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遣送到这荒郊野外之地,自生自灭。
当然了,像秦亦寒那般谨慎之人,不留下一队人马看管监视她,就不是他的作风了。
苏长歌被小尼姑带领着,竟是绕过了前面的静慈庵,看这方向,绕到了静慈庵之后的一处院落,绿树幽幽,小草轻轻,木屋三两间,比静慈庵还为隐秘。
我勒个去,他不会真的要让我在这里自食其力吧,除了秋梨,和那些在暗中的侍卫之外,就剩下苏长歌一个长着两只手的人了。
“那什么,请问小师父,把我送来的人,没和你们交代什么吗?”苏长歌心中是有着满满地期待的,毕竟,她三年都没自己做饭了,可不想来到这里自己开火,何况是荒郊野外,太久远的纯手工灶台烧饭。
小尼姑很是费解:“只说夫人会暂住在此地,至于其他的,并无吩咐。”
“那……我在这儿吃什么啊?”
这是个大问题啊。
小尼姑理所当然地摇头:“这个,师父没告诉我们,那便是将军没有吩咐。”见苏长歌一脸绝望和沮丧,又补了一刀,“据师父从将军那里听说,夫人向来都是清粥小菜,一心向佛,喜好清静,由此师父才答应让夫人清修的。”
咳咳咳,诚心想要让我咳出血来。听小尼姑这话,好像苏长歌能够来此地清修算得上是三生有幸,开了后门的,实属不易啊。
殊不知,苏长歌是肉食动物,这次来是被罚来面壁思过的好吗?
秋梨同情地看着夫人,心下说不清楚是无奈还是哭笑不得。
“听这意思,我要自己在这里做饭了?”苏长歌不敢置信地味道。
小尼姑显然解读错了苏长歌的表情意义,一脸笑意,掩饰不住地兴奋:“将军说夫人最喜欢自己做饭了,不喜欢麻烦别人,这次在这个宅院之中,夫人尽可以施展个人喜好,不会有人打扰的。”
苏长歌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秦——亦——寒——
苏长歌在内心咆哮,抓住秋梨的那只手狠狠用力,指甲嵌进秋梨的肉里,疼的她脸色都变了,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句声响。
那小尼姑都将夫人“夸”成这个“清心寡欲”的样子了,要是让她看到自己被夫人掐成这个样子,人设不全崩塌了吗?
秋梨不想忤逆将军的意思,也不想夫人因此而在小尼姑面前难堪,唯有强忍住疼痛。
直到小尼姑离开,秋梨才好意思对苏长歌低声哀嚎:“夫人,您现在可以放手了吧。”声音里满是可怜兮兮的模样。
苏长歌甩开秋梨,秋梨在一边捂着手疼的呲牙咧嘴,上蹿下跳地放飞自我,苏长歌终于忍无可忍,长啸一声:“秦亦寒,你丫个王八蛋——”
“阿嚏——”
这边书房中正在看荆州那边所传来的捷报的时候,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心下诧异,恰好冷风回来,秦亦寒细致询问了当时苏长歌被“流放”在“荒郊野外”的情景表现,只听得连连点头,嘴角笑意浓浓。
解气啊,谁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来试探他的底线和耐心,身体上的责罚,伤痛总有恢复的时候,反而是这种精神上的责罚,让她切实地体会到劳苦,还能够达成让她避开燕倾尘的目的。
秦亦寒倒是要看看,燕倾尘找不到苏长歌,又会有什么样的举动,难不成,他当真要和自己开战?
他秦亦寒还从未怕过谁,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