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计划很好,想的很理所当然,真要实践起来,未必就是那么一回事。
“不如,奴婢去前面的静慈庵讨些斋饭来,既然是将军吩咐的,想必她们也不会多加推辞的。”秋梨想的比她还美。
苏长歌眨了眨眼睛:“秋梨啊,那些徒劳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若是静慈庵的尼姑们早就有那个觉悟的话,干嘛还等着我们去讨啊,她们早就送过来了。”
秋梨刚刚才露出光彩的眼神立刻有暗淡了下去,口中喃喃:“难不成,还真要奴婢给夫人做野菜野粥不成?”
苏长歌将散落的厨具简单的归拢了一番,又拿了一些碎布交给秋梨,撸胳膊挽袖子:“来吧,一起先将这里给收拾收拾,起码也要像个能住人的地方吧。”
秋梨慌忙拦住了苏长歌:“夫人,这些就让奴婢来做吧,劳累了一路,您快些去歇息吧。”
“你看看,这哪里有我能够歇脚的地方。”都这个时候了,秋梨还偏偏要独自都包揽了活计,苏长歌只能很是无奈地指了指屋内的陈设,无论是床上还是椅子、榻上,都积了厚厚的尘土,这真要坐上去,衣衫尽毁,平白还增添了洗涮的衣物,得不偿失。
“这……”
秋梨也无话可说了。
“算了,来到这里就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还分什么主仆啊,我又不缺胳膊少腿的,能干就干,帮一点是一点。”何况,你的野外生存能力,还不一定比我强呢。
后面是苏长歌没说出来的话,这是大实话。
在现代生存的人,至少还学了那么多课本上的理论实践知识,懂得多,即便是不会做,也能够在秋梨旁边指点一二。何况苏长歌不是那种坐享其成的人,呃……至少在当今的情况之下,她不忍当那个坐享其成的人,而让秋梨一个人辛苦。
这边紧急张罗,秦亦寒那边还却是冰火两重天。
皇上看过奏折,上面将荆州的事宜都描述的清清楚楚,包括解决的办法,之后的结果,以及后续王大人的收尾工作。
可另一方面,有大皇子的煽风点火,叫苦喊冤,皇上依旧对秦亦寒没好脸色,对荆州的事情只字不提,倒是将大皇子断腿的事情又搬到了台面儿上。
“你不要以为,大皇子恢复了,你就能够就此了事。你欠他的,待他日登基为皇,你都是要用效忠来一点点偿还的。”
秦亦寒心中一凛,听皇上这意思,是打算指定大皇子为太子?
所有的皇子当中,秦亦寒唯独不想大皇子当太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的能力不足,却淫荡污秽不堪,过于风流成性。
他当皇上,于朝廷来讲是无望,于百姓来讲是灾难。这是于公。
于私,他妄想要抢夺自己的女人,而且一次不行就两次,秦亦寒会支持这样的皇子才怪。
皇上的话,秦亦寒没有应答。
他的脾气向来就是如此,皇上一方面也是惧怕秦亦寒的能力和号召力,一方面也了解他的心性,看在他将荆州的事情处理的那么完美的情况之下,倒是也没有针对他的态度挑什么毛病。
毕竟还是朝中一员不可或缺的大将,即便是有大皇子在背后的挑唆,可皇上心里也知道该适可而止。
何况还是大皇子不对在先,皇上不过只是抓住了大皇子腿断的事情不放罢了,才会责罚于秦亦寒。
“朕这边你是有所交代了,可是皇后那边……”皇上欲言又止,不用他说明白,秦亦寒也知道皇后不会就此罢休的。
“去见见皇后吧,讨得她的原谅,她原谅了你,也免得让朕为难。”皇上竟是中皇威来压迫秦亦寒。
秦亦寒在心中冷笑,遇到这样的皇上,保不住臣子,只是一味地听从一个女人的话,该说他昏庸呢,还是该说他本末倒置呢。
从皇上那里出来,向着皇后的宫殿走去,秦亦寒的心中甚是郁闷。
碰见这样的事情,不郁闷才奇怪呢。
“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在荆州那个鬼地方待着不回来了呢。”燕竹华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着实令人心中厌恶和憎恶。
“见过大皇子。”饶是如此,在宫中,秦亦寒还是给足了燕竹华面子,只是冰冷的面容上,一双锐利的鹰眼,看上去并不友好啊。
大皇子嘴上对秦亦寒不客气,可终究还是害怕他的。
想这魏国之中,还没有谁敢这般对待他这个堂堂的大皇子的,即便是父皇,都是对他宠爱、偏袒有加的,偏偏这个秦亦寒,不就是动了他的女人几下吗,竟是疯了一般的对待自己。
去荆州?大皇子恨不得现在有仗可打,直接将他派去打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