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在怔愣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她们被“放逐”在荒郊野外。
第一天嘛,总是要用时间来缓冲并且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奶奶的,谁把我的菜给偷了,你个挨千刀的,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吃了我的菜穿肠肚烂!”
那个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回倒是多了台词,还甚是毒辣狠绝。
苏长歌和秋梨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忙不迭地下床匆忙收拾停当,三步并做两步地往外跑。
“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是敢这般诅咒夫人,奴婢定会让她住口。”
秋梨很是信誓旦旦,心中却是发怵,她怒吼指数和这个尖锐的声音相比,不及一半啊。
“那不行,我们要和人家搞好关系,这样今后才能够吃到更多免费的菜。”
“啊?”秋梨一愣,显然没意识到夫人着急忙慌地跑出来,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啊。
“啊什么啊,赶紧的,免得一会儿她的火气更大了。”苏长歌见秋梨放缓了速度,拉起她的胳膊就可劲儿地朝着声音来源方向快速前进。
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苏长歌为了今后一个月的伙食,她这张老脸不要也罢。
“臭不要脸的,敢在我的地盘偷我的菜,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有能耐当着我的面儿偷啊,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胆儿!”
那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谩骂,苏长歌和秋梨寻声而来。随着距离的靠近,两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矗立在菜地旁的叉着腰对天大骂,唾沫星子漫天飞的妇女,不会就是这菜地的主人吧。
秋梨看了苏长歌一眼,那眼神明明白白:“夫人啊,您确定还要和她搞好关系吗?奴婢看着怎么有点儿悬啊。”
何止是秋梨啊,苏长歌自个儿心里都嘀咕了:我滴个老天啊,这样的女子她还真没把握hold住啊,要是反过来被人家教训个半死,今后提防地越加谨慎,那我和秋梨只有吃野草的份儿了。
算了,不是有那么句话吗“死马当活马医”,她就暂且将这个老大姐当成好说话的人儿,不行再做打算。
苏长歌什么时候怂,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怂,面子、尊严什么的,丢了就丢了吧,没饭吃可是人生大事啊。
向前走了两步,丹田提一口气,苏长歌反手将秋梨往前一推:“你去说。”
秋梨懵了:“夫人,不是您要说吗?”
苏长歌看着那妇人的背影,咽口唾沫,皱眉看着秋梨:“你咋那么不听话呢?让你去你就去,废话真多。”
秋梨一头黑线,夫人哎,您这可是将奴婢推向了灾难了。
小碎步一步步前移,秋梨抬起的手又落下,刚要出口的话总是在妇人一声呵斥之下给眼回去。
“咳咳,这位姐姐,她有话对你说。”
苏长歌快速说完,立刻闭上了嘴,眼睛看向了他处。
秋梨心里哀嚎一声:夫人啊夫人,枉奴婢那般忠心于你,你就这样把奴婢给卖了……
妇人转身看向秋梨,目露凶光,看着甚是骇人。看着模样有几分姿色,只是因为表情太凶,所以看着甚是令人寒毛直竖,胆战心惊。
“哦……那个……”
何止主子怂啊,下人跟着也怂啊,看到妇人的脸一时之间又是着急又是慌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有支支吾吾。
“你找我?”那妇人瓮声瓮气,没好气地说道,看得出来,气得不轻啊。
苏长歌暗中吐了吐舌头,幸亏自己没搭话,不然的话,就自己那三角猫的吵架功夫,和人家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况且,斗嘴皮子和骂街那可是两回事。
“不,她找你!”秋梨手指苏长歌,很是干脆地将苏长歌给出卖了。
苏长歌傻眼了,看了看秋梨,那小脸上,满是歉意的庆幸啊,再看那妇人,望向自己的眼神里满是疑问。
“嘿嘿……”苏长歌也仅是怔愣了瞬间,脸上便立刻堆满了笑容,颇为讨好。
笑话,这个妇人有可能会是苏长歌和秋梨在这里一个月的饭票,不讨好她讨好谁啊。
“嗨,姐姐好啊。”
苏长歌挥挥手,眼睛都快笑没了。
那妇人更是奇怪,戒备升级,手中一把锄头,一个筐挡在面前,拉起架势,看看苏长歌又看看秋梨:“谁是你们姐姐!你们是谁,在这里做什么,找我又干什么?”
果然很有防御系统很是森严啊,对付这样的人,还是要采取迂回战术,以柔克刚。
苏长歌扫了一圈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