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躲了,既然做了亏心事,就不要怕被人逮住。”声音响起的同时,烛光四起,将苏长歌的卧房内照的透亮。
秦亦寒端坐在一旁,阴沉着脸,冷眼看着燕倾尘。
“不知三皇子深夜探访我妻子的卧房,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要在这月黑风高之下于床上谈论?”
这酸的倒牙的话,秦亦寒能够说出来,便证明他心里醋意大增,显然,燕倾尘出现在苏长歌的卧房里,让他气愤之极。
燕倾尘没有半分的慌张,看那个样子,似乎料到了会有此一劫一般,淡定而又默然。
“秦将军特意守在这儿,看来是已经相信我和苏长歌之间有染,既然相信了,何不做个月老,成全了我们两人,让我们双宿双飞,也省的她在你身边忍受百般煎熬。”
这话比秦亦寒可说的狠毒多了,既给秦亦寒带了绿帽子,又让燕倾尘和苏长歌坐实了深夜幽会的罪名,摆明了是对秦亦寒故意刺激。
秦亦寒心中气愤,但在燕倾尘面前,他不想表现的过于明显,只是阴冷着面容说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不会让你。”
燕倾尘笑了:“这可由不得你,我的魅力早在五年前你不是就已经领教过了吗?怎么,非要看着苏长歌和紫萱一样的下场你才肯放手吗?我是不介意的,只要你舍得就好。”
讽刺意味再明显不过了,甚至还带有了幸灾乐祸的成分。
“你休想,你现在的做法和大皇子又有什么区别,觊觎我的妻子,深更半夜闯入将军府,单是靠着这一条,我就足够让你身败名裂,从此之后再无争夺太子之位的可能!”
这并非是在开玩笑,而是事实。
凭借秦亦寒的能力和胆量,他是绝对有可能做出来的,这可不仅仅是威胁那么简单。
燕倾尘却不以为意:“好啊,我正愁自己的身份不能够为所欲为呢,若是你能够帮助我脱离皇室,你便是我的大恩人。”
“可我也知道,你表面上看起来风流潇洒,不理政事,不争不抢,于权势不屑一顾,实际上,只怕这些皇子当中,唯有你是对皇位最上心,也最有野心的一个。”
秦亦寒很有自信地说道,这是他能够拿捏燕倾尘的一个点,若是这个点行不通的话,他也唯有和他针锋相对了。
燕倾尘悠闲地坐在了秦亦寒的对面,随手就将平日里苏长歌经常看的“漫画书”拿起来,翻了几页:“随便,不过,我会奉陪到底,只要苏长歌还在你的府上一天,我就一天都不会罢休。紫萱是我的没错,苏长歌也将会是我的。”
抬起头,平日里那般温柔的神色在燕倾尘的身上早就已经找到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凛冽的眼神,甚是骇人。
果然,燕倾尘也唯有在关键的时候露出他凶神恶煞的一面,尤其是在秦亦寒的面前。
秦亦寒不动声色,心中饶是再怎么对燕倾尘表示气愤,呈现在脸上的,也不过是凌厉的神色,却多了一份胜券在握的稳重。
临走的时候,燕倾尘背对秦亦寒,淡淡道:“所以,苏长歌被你带到哪儿去了?遭受了严厉的责罚吗?”
这是燕倾尘最为关心的。
虽然让秦亦寒误会两人的关系是燕倾尘一早就定好的计策,但若是因为自己的多管闲事,而让苏长歌受到严厉的责罚,肉体亦或是精神上,燕倾尘都是不愿的,也是不忍的。
即便,这样的责罚对于苏长歌憎恶秦亦寒有利。
秦亦寒冷声道:“这是我的家事,和你无关。”
燕倾尘没再多问,飞身离开。
这一场交手,看似双方没有伤亡,实则是两败俱伤。谁都没有捞到对方的半点儿好处,无论是想要说服和威胁燕倾尘的秦亦寒,还是一开始便知道有陷阱,却大胆往里闯的燕倾尘。
前者不仅没成功,反而遭到了更为激烈的挑衅,后者也没能够看到苏长歌现如今的状况,是平安无事,还是伤痕累累,没有任何的消息。
站在窗前,秦亦寒望着夜色茫茫,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不多时雷声滚滚,暴雨倾盆,他陷入了沉思。
和燕倾尘的争夺是必然的,胜利也是他从起初就认定了的,无可厚非,倒是现居在静慈庵那边的苏长歌,于这茫茫雨夜中,是否睡得安稳?
“将军,是否需要派人前去看看,送些锦被保暖?”冷风似是看透了将军心中所想,甚少多嘴的他,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忍不住开口。
秦亦寒那锐利的目光射向冷风,声音比这雨水还冰,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你何时这般关心起那个女人来了?”
“属下知错!”冷风立刻认错,在秦亦寒面前,从来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