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秋梨看着满屋子好不容易才搬进来的花,心想这又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啊。
“啊什么啊,你不是说招蚊子吗,我觉得你说的对,别愣着了,赶紧的。”
苏长歌带头往外挪,看起来可不像是开玩笑,分明就是认真的。
夫人何止是无聊啊,简直就是太无聊。
秋梨一边叫苦连天,一边很是不情愿地将花一点点挪出房间,还不忘观察夫人。
嘶——
不对啊,夫人可是从未有这种失魂落魄的时候啊,即便是在搬花,秋梨也能够敏感地觉察到,夫人的心思不在这儿,而是在别处。
终于搬完了,只留下了一束薰衣草用来安神,淡雅而又不过于的熏香,倒是睡眠的良好助力。
苏长歌和秋梨坐在地板上,地板上放着自制的米酒,手里各执一个杯子,轻抿一口,别提多解暑了。
秋梨试探着问:“夫人,将军走了,您心里特别的不痛快,就拿花来发泄啊?”
这个猜测还真是让人恼火啊,苏长歌瞪了她一眼:“臭丫头说什么呢,他走他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秋梨逮住关键点:“您看您看,奴婢这才说了一两句,您就恼火了,还说不是因为将军……”
话还没说完,苏长歌的手就挥了过来,秋梨一侧身,躲了过去,立刻吐了吐舌头:“夫人您还真动手啊。”
苏长歌没好气道:“谁让你总是拿这件事情说事儿。”
秋梨不以为然:“将军是您的夫君,您牵挂他,或者是闹别扭是再正常不过得了,古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苏长歌挥了挥拳头:“是不是想要挨揍啊,你就不能够消停会儿?”
秋梨不理会:“夫人才舍不得打奴婢,”说这话的时候还挺得意的,“不过话说回来,将军那么着急赶回去,夫人又郁闷了一天,奴婢猜想,将军赶回一定是和顾小姐有关吧。”
苏长歌瞟了她一眼:“说说看。”
“除了顾小姐,天塌下来,将军都不会这般急切的。”秋梨给了苏长歌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却是间接肯定了顾灵儿在秦亦寒心中地位的重要性,苏长歌的脸拉的更长。
“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我还不如顾灵儿?”勾起了苏长歌的好胜心啊。
秋梨一看,哟哟,夫人还是第一次这样发问啊。
“夫人自己不是也经常这么说嘛,还说你把将军让给顾小姐心甘情愿,也甘愿给他们两人牵线搭桥,不过依奴婢看来,夫人对将军情谊深沉,想来也不会甘心的。”
秋梨虽然有的时候唠叨,可有的时候说话却是太过直接。
苏长歌白了秋梨一眼:“恋爱都没谈过就在那儿教训我,丫头,你还太嫩了。”不过十几岁的黄毛丫头,还总是一副老派的劲头来说教自己,苏长歌一句话就戳中了秋梨的短板,霎时让她无话可说。
看着秋梨哑口的样子,苏长歌心里倒是畅快了不少。她心里酸的慌,堵得慌,自认为是大姐的话让她都觉得自己是个没人爱的小可怜,绝对绝对不是因为秦亦寒。
搞笑,交易买卖向来谈的都是利益,怎么可能会有情谊掺杂在里面,何况她和秦亦寒两人分的再清楚不过了,秦亦寒明确言明他对苏长歌无感,除了生理需求和身份象征,没有任何额外情感的诞生。
苏长歌是个明事理的人,才不会赶鸭子上架呢。
只是,让苏长歌不解的是,除了大皇子,谁还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京城之中绑架人,对象还是和秦亦寒相好的顾灵儿?真是奇了怪了。
十五日宴会照常举行,众千金在看到顾灵儿出场的时候都吃惊不小,心道她不是传言被绑架了吗?怎么如今却是好端端坐在这里?
本以为因为她的不在能够光芒万丈,散发迷人光芒,没想到,终究还是被她给盖了过去,不止一人咒骂该死的匪徒,怎么不直接撕票!
女人的嫉妒心最是可怕,古往今来都如此。
每到宴会,家眷一到,莺莺燕燕,好不惹眼,无不是盛装打扮,即便不吸引皇子,能够被哪家的公子看上,也未尝不是好事一件。
燕倾尘的目光穿过众人,看到了端坐在右侧首位的秦亦寒,以及……他身边的苏长歌。
燕倾尘心中冷笑,果真这个办法最是奏效,你即便是想要让苏长歌躲避我,也无法违背皇上的旨意。
只是,苏长歌为何从不瞧自己一眼?莫不是还为当初自己害得她的娘亲中毒一事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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