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寒摇头:“英雄?那也要争夺的东西值得,她?不值。”
“既然不值,将军何必执着,藏匿,我向来敬佩将军表里如一,至于违心的话……”燕倾
尘笑了笑,打马继续前行,徒留下没头没尾的话。
秦将军和三皇子两人的对话,除了两人,没人能够听懂,尤其是吃瓜群众,更是盯着一脸
懵逼而又好奇的神情,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再看看身边的吃瓜伙伴,脸上同样都只是大
大的问号,越发疑惑不解。
秦亦寒放下手中酒杯,心中却是回荡着刚刚燕倾尘的话。
一向都不在乎他人言辞,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偏偏在有关苏长歌的话题上,秦亦寒逃避不
开。
“静慈庵那边有没有传来异动?”到底还是不放心苏长歌,他倒不是担心苏长歌会逃走,
她娘亲都还在自己的手上,何况她没有武艺傍身,想要逃走?难。
冷风摇头:“没有。”
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这一点秦亦寒再明白不过。
燕倾尘知道宴会上的苏长歌是假的,并且对假的“苏长歌”说那些话,以及对秦亦寒的话
里有话,不过都是想要刺激秦亦寒,借机从他的下一步行动中,窥探到苏长歌的行踪。
燕倾尘聪明,秦亦寒也不笨,聪明人的对决,总是不会太快见得到结果的。
不管燕倾尘对“苏长歌”说的话是真是假,只要静慈庵那边不传来任何消息,秦亦寒便笃
定,燕倾尘不会找到苏长歌。
“小二,再要一壶酒。”
冷风看着秦亦寒,想要说什么,秦亦寒对他举了举酒杯:“你也要喝?”
冷风摇头:“将军,少喝点儿吧。”还是说出了劝解的话。
秦亦寒淡笑,却是皮笑肉不笑:“我的酒量你知道,轻易不会醉。”
冷风看了眼桌上已空了的三壶酒,没再说话。
算起来,将军从未因为什么烦心的事情喝酒,更不要说是因为女人了。这次将军虽然没说
,可再明显不过,是因为夫人没错。
对夫人,将军破例了太多次,动怒,喝酒,发呆,动用多名暗卫,甚至于欺君……冷风想,如今,将军没有什么不会为夫人做的。
风和日丽的一天,京城中却是笼罩上了一层说不明道不清的阴云。
向来如此,皇室的风吹草动,往往都会令京城中风起云涌。百姓不过是将之当做茶余饭后
的唠嗑话题,而朝廷官员,则向来都是最快行动的一方,知道如何辨别风向,是静观其变
,还是立即选择做墙头草,不能说改变大的格局,却是能够让人心变化,奠定今后选择的
基石。
再也没有比苏长歌现如今过的日子悠闲而又轻松了,远离了京城中的风云,何况还是因为
自己而起的风云,赚着小钱过日子,吃的还都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别提多滋润了。
可是这一天天的老在山上这么闷着,像苏长歌这么欢脱的人,自然觉得憋屈的难受。
活动区域虽然变大了,可是有秦亦寒的人盯着,下山想要去集市上逛一圈都不行,前前后
后见过的人,除了大姐便是秋梨,这交往面儿何止是窄了点儿啊,简直就是太窄了。
苏长歌是什么人,按捺不住内心的那点儿骚动,自然是要想办法来克服现阶段的困难。
于是,苏长歌先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秋梨给说服,然后在大姐再次上山的时候,苏长歌
再次利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再次说服大姐,成功和大姐调换“身份”,穿上棉布粗衣
,背着一筐菜下了山。
秋梨站在路口,不断张望着苏长歌远走的方向,脸上满满都是“揪心”两个字。
大姐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身极其不合体的夫人衣服,被她穿出来多了几分的滑稽。
“放心吧,妹子这么大个人了,不会走丢的。”大姐对秋梨一脸“相信我”的说道。
秋梨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给咽了回去,除了买卖,秋梨觉得她的担心和大
姐还真说不上,毕竟,人家都认定不会有事了,饶是她再说什么,也都会被大姐盲目的自
信心给反驳回来。
这是必然的。
索性,秋梨闭上嘴,再次望向了苏长歌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