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寒被身披战甲的御林军押了进来,人似乎又清瘦了几分,一袭墨色长衫也被囚服所替代。
“微臣叩见皇上。”他浑身上下透露着不卑不亢的气息,或许习武之人缺的永远都是那种灵活的处事方法。
“秦亦寒,你可知罪?”皇上犀利的眼神好像要将秦亦寒割成碎片一样,他没有审,直接便问出了这句话。
“臣身正不怕影子斜,悉听尊便。”秦亦寒冷冷的开口,他从来都不期望升官和俸禄,他也不在乎这些东西。
皇上目光中带一丝怒意,秦亦寒这样做,让他十分没面子,他原本准备饶秦亦寒一命的,现在看来……
“秦亦寒通敌叛国,理应行活剐之刑,朕心生怜意,半月后行斩首之刑!”皇上大无畏的宣布着他的旨意。
“父皇!秦将军他犯了什么罪要这样处罚他!”燕倾尘实在是按耐不住他的心情了,毕竟秦亦寒也是他救回来的,就这样给他处死?
“好,那朕让你死个明白。”皇上盛气凌人的样子,大快朵颐的思考着秦亦寒的罪行。
“首先,秦亦寒你南疆之战,损失我上千精英,其次,你抗旨不遵,朕命你去处理沧海边境,你不但没处理,还私自逃回来,单单这两条罪名就够诛你九族的了。”
皇上噼里啪啦的说出了一大串,好像是打好了草稿一样熟练,其实,他求之不得秦亦寒会死掉,毕竟秦亦寒手握着部分兵权。
“皇上,臣女替秦将军辩解!”苏长歌昂首挺胸的走了进来,精神焕发的样子让秦亦寒和燕倾尘不禁一震。
“这还是前几天虚弱的不成样子的苏长歌吗?”秦亦寒直直的盯着苏长歌,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的眼睛。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金銮殿!”苏公公气愤的盯着闯进来的女人,堂堂金銮殿,何时来过女人?
“朕倒是要听听,这个女人是要如何替他狡辩!”皇上一脸兴趣的盯着苏长歌,这女人倒是有几分魄力。
“首先咱们先说说南疆之战。南疆以蛊虫著称,试问皇上,有几个普通人能避免蛊虫的侵蚀?”苏长歌振振有词的说着。
“好,你继续说。”好像也不无道理,皇上点点头,继续听着苏长歌的长篇大论。
“其次,秦将军和他带领的精英并不会操控蛊虫的能力,所以说这是无法避免的弊端,要怪只能怪咱们大魏没有人才!”苏长歌大胆的批判着国家的制度。
“大胆!朝政岂是你个女人能讨论的!”皇上听的有些恼羞成怒,这是在质疑他不会治国?
“皇上,且听我说完。秦将军并没有置南疆于不顾,南疆第一蛊宗,天门洞,秦将军早已说服他们整顿南疆了,试问,还有比这天门洞更适合的人选?”
苏长歌说完审视的眼神盯着正襟危坐的皇上。
“当然,秦将军怕会出什么纰漏,决定要等有成果的时候告诉您,可能是有些让皇上您误解了。”
苏长歌借坡下驴,给皇上找了个台阶下。
“好,这件事是朕误会秦将军了。那沧海边境呢?你要怎么解释?”皇上也不是愚笨之人,他就着苏长歌的话题给他找了个借口。
“这件事还需要听下秦将军的阐述,毕竟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秦将军了解的清楚。”苏长歌旁若无人的冲秦亦寒笑了笑。
秦亦寒看着现在的苏长歌,心里安下了心来,还好她没事。
秦亦寒昂首挺胸的叙述着当时的事,说明着他的疑虑,苏长歌也聚精会神的倾听着秦亦寒的讲述。
当初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苏长歌在学校里就是辩论会的活宝,现在,她也是有些用处了。
秦亦寒叙述完,两人对视一眼,眼睛里带着暖意,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苏长歌还有这本事?
“皇上,您有什么疑问吗?”苏长歌先下手为强,知道他在乎什么,才有最好的突破口。
“秦将军,你叙述的和朕派去的探子说的可是完全的不一样啊!还有,你说的那个女人,我严重的怀疑真实性。”
皇上鸡蛋里挑着骨头,他不可能就这样的放过秦亦寒,毕竟他的权利越大,对他的威胁便越大。
“皇上,请问你信任秦将军吗?”苏长歌质疑着皇上的说辞。
“那是当然。”皇上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秦亦寒他当然在乎,怎么说也是他的一个重大的隐患。
“既然信任还派探子跟着,您是多么不信任我夫君?还是说您盼着他出什么问题?”苏长歌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在上面稳稳坐着的皇上。
“放肆!把这个疯女人给朕拖出去!”皇上龙颜大怒,当着群臣这样挑衅他,让他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