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运米行是义鱼县最大的米行,价格公道又米质纯良,一般普通老百姓也能吃上上等质优价格又实惠的大米,也算是少见不欺诈穷苦人的米行。
而县城穷苦人家也知晓,只要有航运米行在,他们绝对吃得上大米,不用担心大米随时涨价而没有银两买。
继轩月阁时间五天后,航运米航被一群官兵前后左右包围着,百姓们也在官兵警戒线外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众说纷纭,不绝于耳。
易素梅趁乱之际,悄无声息地成功避开官兵进到店内,只见肥胖陈姓男子和义鱼县县令安币得质问米行掌柜邱司明。
邱司明显然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势,对方一威逼利诱,吓得只哆嗦,一句也不敢多说。
看来一哲哥还没得到消息,她得想办法拖延些时间。
易素梅在他们威吓发着官威时,司机在店内各个米箱查看观察,地下,头顶上,窗户,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仔细观察。
“安大人,今个儿我这小小米行真是蓬荜生辉,承蒙大人光临小店。”就在易素梅正在忧郁要不要自己来解开这一切时,耳旁响起了磁性低沉的男音。
一哲哥,总能在竟要关头时出来替她说话,易素梅轻抿唇,就连身边的环儿都不曾注意到她细微的情感流露和变化。
站在沙一哲身后的青衣男子注意到了,因为他从进这米行开始就不曾看过其他任何地方,他的眼里仿佛只看见这个紫衣女孩,虽然一闪而逝,但他还是扑捉到了,突然站在他身边的仆从一哆嗦,抱紧自己,凉意袭来,寒冷刺骨。
“沙……”不等安币得讲完话,陈霸阳就截断安币得的话说道:“我们接到消息,说你这米行米虫横行,不赶紧打包收起销毁就算了,竟敢还在这里出售有虫子的大米,好大的胆子。”安币得被他这一抢白,气不打一处来,敢怒不敢言。
“哦…”沙一哲表示了解的应了一声,捞起一把大米仔细观察,话锋一转对安币得说道:“安大人,是这样吗?”
“沙主事确有其事。”哼,陈霸阳若非不是你有个亲戚在京城当大官,今天岂容你在这大放厥词,压我一头。
“那今天安大人意欲为何?”沙一哲仍不经不慢的说道。
到是环儿在哪里干着急,恨不得冲上前去替沙一哲说话,这还亏的易素梅从旁安抚。
“我…"安币得的话再次被人截去,说道:“我们自然是来将你带回衙门问话。”陈霸阳目空一切,趾高气扬,今天他终于抓着沙一哲的小辫子,岂能轻易放过。
“安大人,小的真不知道这义鱼县是您说了算还是…”沙一哲虽没说明,但他注视陈霸阳足已说明一切了。
“姓沙的,你少在这污蔑本少爷,本…”不等他再说下去,已然被安币得打断他的猖狂。
“陈公子,请不要干扰本大人在此查案。”安币得掷地有声的发着官威。
陈霸阳气的恨不得沙了他,要不是身旁的随从制止,恐怕他才不会卖安币得面子,这姓安的敢如此对他,看他回去怎么收拾他。
“沙主事,刚刚我们得到消息说航运米行以次充好,贩卖有米虫的大米,粮食乃生命之所在,为商者利益为本本官理解,但商德不能弃之。”安币得说得像圣贤士,满口的之乎者也,仁义道德,谁都知晓他与陈霸阳一丘之貉。
这话听起来让身旁的人噗嗤一声,明显底气不足。
安币得被弄得面红耳赤,不知是羞赧呢还是气恼。
沙一哲抓了几箱的大米查看,眼睛所到之处无一不在排除留下可能的疑点。
“安大人,我想这是有人栽赃嫁祸。”沙一哲慢悠悠的道处这么一句话。
“哦,沙主事说话得讲证据,否则我给你按上污蔑之罪,少不了挨板子。”安币得说着官腔拿着官威。
“疑点一,十几箱大米,只有这箱有虫子,而这箱的周围几箱是相同米质,那么是不是应该都有米虫呢?”沙一哲围绕有虫子的大米走了一圈。
安币得和陈霸阳几箱大米都反复观察,发现的确如此,陈霸阳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疑点二,这些米虫比较集中,如果是大米生虫应该散落在大米的各个地方,也就是说这箱大米拨开任意地方都有虫子而不是集中在这里,就好似有人故意抓了几撮放在这里。”沙一哲像是为了验证自己所说的拨开几处,再示意那有米虫的一块。
“是啊,这两点不合常理,也许真是有人栽赃嫁祸。”
“我看肯定是。”
沙一哲说完,旁观的人此起彼落的说着自己的见解,完全赞同他所说的。
陈霸阳见人群对沙一哲有利,几乎是怒吼道:“即使如此,还是有点牵强,不足以力证有人栽赃。”
陈霸阳不信,他好不容易安排今天这一切,三下五除二的被沙一哲抹平,叫他如何安心。
就在沙一哲沉默思考时,易素梅说了这样一句话:“环儿,这怎么有人的手印呢。”
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