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的援助终于在5天之后抵达,救援物资也相继送达,来了更多的医务人员,更多伤者得到合理的救治。
当左丞相、右丞相等大官对黎昕行跪拜之礼时,易素梅才知晓原来黎昕尽是景王,年轻有为、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景王。
易素梅突然觉得自己好烦躁,没有缘由的烦躁,说不出个所以然的烦躁。
护国将军易楚天,八年之后再见易素梅,没有温情、没有话语、甚至连一个关怀的眼神皆无,或许不曾过问已然忘记女儿的长相,或许从来就不曾惦念过她这个女儿。
这八年来,易楚天除了每月只派人送来生活的银两,父女间温情书信往来却连一封也不曾有过,易素梅倒没觉得怎样,毕竟不是亲父,又没有一起生活的情感交流,父女之情淡如水,可有可无。
“景王,末将来迟。”易楚天双手握拳,微鞠躬。
“易将军,旅途遥远,路途颠簸,将军比本王预期的时日还早,可见将军对灾区人民安危的紧张和重视。”黎昕嘴角含笑,眼眸深处却是冰冷如雪,令人敬畏生寒。
“臣等救驾来迟,望景王恕罪。”众臣皆鞠躬请罪。
“现在首要任务是救援被埋被困百姓,尽量减少救援不及时导致的死亡。”黎昕面向众大臣:“自己负责的那一块全力做好,就当被埋之人是我们自己的亲人,精心精力救援。你们下去忙各自的去吧!”黎昕手作退下动作。
就在易楚天准备转身退下时:“易将军留下。”黎昕叫住易楚天。
待众人皆退下时屋里剩易素梅,易楚天,黎昕。
黎昕环顾房屋,端茶轻抿:“将军可认识这农庄?”。
“当然,这是末将的产业。”易楚天不明所以黎昕问这个问题的动向。
“本王听说八年前你有送嫡长女来此农庄生活?”。
易楚天频频擦拭额头細汗,不明白黎昕想要干嘛:“是的,有送小女来此锻炼,这也是她娘生前的遗愿,末将尊先人不得不遵从。”
“哦?”黎昕显然不信,据昕骅殿来消息,这八年易楚天可连封家书都没修给易素梅。
“是,看庄子无恙,小女该是安全的,末将已然放心了易。”易楚天面无表情,如一滩死水毫无涟漪。
“易将军可曾认识本王身边的女子?”黎昕突然说起易素梅,并把她提到明面上来,不知是想易楚天难堪还是想为易素梅抱不平。
易楚天这才抬首,注视景王身边亭亭玉立的女孩,突然,他眼瞳睁得奇大,似是震惊,似是不可置信。
“爹爹!”易素梅似恭敬柔顺的叫易楚天,感情不深、功夫得做。易素梅知道易楚天也许忘记了她这个“女儿”,但没关系,她依旧活得有滋有味。
“梅儿?”易楚天还是不太确定,眼前的女娃有2分他前夫人的影子,有2分他自己的影子,尤其眼眸像级了她娘亲,虽说有点像但她气质却冷漠疏远。
易素梅过去扶易楚天坐下,倒茶,送到他手边:“是我,爹爹,舟车劳顿,风尘仆仆赶路,喝杯热茶,解解乏。”
易楚天一边点头一边喝茶:“好好好,我家大闺女出落得亭亭玉立,温良贤淑,娴静优雅,十足的大家闺秀,你娘亲在天之灵一定甚感欣慰。”易楚天似是终于想起曾经已去的结发之妻,看他满脸自豪,思念之情,易素梅恨不得揭开他的假面目。
如果真的思念、真的惦记、真的重父女之情,何必等到今天才来抒发、才来表现、才来回忆、如若不是生于男人大于天的时代,她早就不想和他演父女情深的戏码。
“是呢,娘亲在天之灵肯定欣慰。”欣慰她还好好的活着,快乐的活着。
“易将军初来可能不知晓,易姑娘乐善好施、医术过人,天灾发生时,易姑娘一直在现场,拯救伤患,开仓施粥、在这里搭建避难场所,维持市场的价格,才使得百姓安心支援,不用担心不法商贩乘机哄抬物价,扰乱市场,搅乱民心,回王朝我定奏请父王给易姑娘好好奖赏。”黎昕好好的把易素梅的丰功伟绩给一箩筐的一倒而出。
易楚天听着黎昕的讲述,看会儿易素梅,看会黎昕,震惊之极,一般男子还做不到这样的成就,他女儿,易素梅轻而易举被一一列出,一件一件一庄庄的难度不容置疑。
“景王爷,谬赞!”易素梅刻意加重"景王"二字。
易楚天突然哈哈大笑:“王爷确实谬赞,这些都是为人臣女应当该做的,小女理当为国出点小小的绵薄之力,不足挂齿,承受不起王爷皇上的看重。”易楚天不断的点头,言词虽言之凿凿,所散发出来的自豪却一眼被人洞穿。
“王爷,如今灾情严峻,末将还是先行告退!”易楚天起身握拳鞠躬,出去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易素梅一眼。
易楚天一出去消失不见,黎昕就可怜兮兮眼巴巴地看着易素梅:“小狐狸,我不是有意隐瞒,你没问我身世,我也忘记说了,不管我身份为何,我都是小狐狸的黎哥哥,不会有任何改变。”
易素梅不